三人焦急的飞到屋顶,眼前景象却让人哭笑不得。只见恒蔷和寒松渊二人披头散发的抱在一起,在屋顶上边滚边掐架。
“贱男敢掐我脖子,我戳瞎你狗眼!”恒蔷恶狠狠的伸出两指。
寒松渊一手捏住恒蔷的下巴,一手拉住恒蔷的伸出两指的手,“泼妇,再动手我就来真格的了!”
“啊~~!敢咬我手!”寒松渊急忙抽手。“你,你……”寒松渊气急败坏。
“你什么你!你活该被女人抛弃!是女人都会抛弃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下流坯子!活着害人,死了还占棺材!”
“你的嘴为何如此恶毒!!”寒松渊红了眼,怒视着那张辱骂他的小嘴。
“因为你该骂!你是贱……唔……”恒蔷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狠狠的堵上了。
恒蔷的两腿由激动的乱踢,到不活跃,到,不动了。
“呼,呼,呼……”寒松渊松开嘴,跪坐在恒蔷跨上,喘着粗气,动作也太像那个什么了,若没穿衣服的话,更像!
梅傲寒和易兰卿瞪大了眼睛,一旁的钱多多,更是满眼碎星,一脸悲伤的朝屋檐下喊:“鲜于哥哥,我们又落后了一名!”
躺在寒松渊身下的恒蔷,捏紧了双拳,心中奔出来三头魔兽在咆哮,“滚尼玛!草尼玛!日尼玛!把这个骑我身上的畜生拉出去xx一百遍呀一百遍!还有那个登山的!”
感觉到几束怪异的目光,寒松渊忙转过头,“这……”一脸尴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的两只手都挪不出空,只好咬她了!”
三人盲目的点点头,“哦。”
“真的是在咬她!她,她也咬我了,还咬我舌头!”寒松渊一脸恳切。
“啊~~!”恒蔷坐起戳了他的眼睛。
寒松渊翻身倒下,恒蔷才爬了起来,她颤巍巍的站起来,怒视着眼前的梅、兰二人,“你们就是这样守护我的?”又气愤的转向钱多多,“你这个弱智!”
说完踉踉跄跄的朝屋檐走去,听见声响,寒松渊一只手捂眼另一只手撑着身体爬起,快速的跑向恒蔷,途中还摔了一跤,最终还是一把拉住了恒蔷:“你,别走,我真的有事求你。”
恒蔷连头都懒得回。
“你松手吧,没看见她根本不想听吗?”梅傲寒蹙眉说道。一旁的易兰卿,左手紧握成拳,始终没说话。钱多多撅着嘴一脸赞同。
寒松渊眼睛酸痛,泪光闪闪,转过头,“三位,你们也看见了,刚才一直是她在打我,我只在招架并未还一次手,你们还是不放心吗?我确有事相求,不便告知几位,还请三位成全。”
三人面色凝重,最终还是如下饺子一般一个个跳了下去。恒蔷站在那晃晃悠悠摇头感叹,“感情这东西果然最靠不住,真是靠山靠水不如靠自己。”
寒松渊拽着恒蔷的胳膊,轻声说:“恒蔷,不,大皇女殿下,在下求您一件事?”
恒蔷一脸不耐烦,却没说话也没准备走。
“后日我母妃要来看我。”寒松渊的声音有些哀伤。
“恭喜你母妃叫你回家吃饭了!但,关我屁事!”说完要走。
“和我一起满脸幸福的去见她!就一次!让我母妃知道我很幸福。等我母妃走了,我,我会报答你的。”寒松渊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恒蔷终于转过了头,郁闷到笑了,“你为何不干脆和你母妃回去,娶几房娇妻美妾,生一大堆孙儿孙女,享受天伦之乐,好过你骗她。”
寒松渊垂下头,“我回不去了。”说完慢慢滑坐在瓦片上,“你~~~不,皇女殿下,愿意听个故事吗?”
看着他还是孝子的份上,恒蔷选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下,“讲!”
寒松渊望着深蓝的夜空,目光柔和。“大梁北边有一个小国,那里除了夏天不是银装素裹外,终年寒风呼啸,冰天雪地。那里,虽然寒冷,但四处可见墨绿挺拔的青松,绿意盎然的冬青,娇艳如火的红梅,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他一脸遣眷,仿佛自己置身其中。“那里的男人们如青松般高大正直,女人们如红梅般热情火辣,男人们猎熊瞎子捕山鸡,女人们播青稞种玉米,孩子们打雪仗堆雪人,生活平静而朴实。
不想上天总是见不得人安逸,这个国家的邻边有一个地大物博、兵强马壮的大国,他们穷兵黩武,四处征战,终是要吞并那个小国的。”寒松渊一脸愤怒。“国力与兵马的悬殊,那个小国被打的溃不成军,元气大伤。”他忧伤的低下了头。
恒蔷轻轻转头,“后来呢?”她的面部没有了刚才的倔强和厌恶,代之一脸的同情。
“后来,只能屈辱的求和了。那个小国年年进贡钱粮马匹,珍禽异兽,贵重药材,还要……”寒松渊捏紧拳头,眉头紧锁。
“什么”恒蔷望着他,等待下文。
“还要送女子去和亲。”寒松渊的声音有浓浓的哀伤。
恒蔷低下头,叹气,“侵略战争是无耻和非正义的,但落后就要挨打也是不可避免的。战争耗资巨大,死伤无数,到不如牺牲一个女人换来勉强的和平划算,这是统治者惯用的手段。”
寒松渊苦笑一声,“呵,是很划算!但那个女人是你的亲人或爱人呢?”
恒蔷摇了摇头,没有立即回答,因为她知道王昭君若不是被逼到去守死人,也不会甘愿去匈奴和亲的。
“那个小国就是你们风国,大国就是鸿国吧?和亲的就是你画上的清水佳人?”恒蔷同情的看着他。
寒松渊悲伤的点点头,“先前去和亲的婧和公主嫁给了比他大五十岁的鸿国狗皇帝,去了一年便离世了。我们陛下生怕断了姻亲关系,再次战争,便挖空心思要与鸿国最得宠的二皇子联姻。可我韩氏皇族里再没有年龄合适的公主了。画中人叫芙蕖,是我们风国异姓王镇南王薛勇魄的长女,我俩同岁,从小就要好,她一直是我心中的妻。可她,为了我国的百姓而自愿去和亲,成为了鸿国二皇子轩辕祚的侍妾。”
“侍妾?”恒蔷感到意外,“这……也太欺负人了!”
一滴泪从寒松渊的左眼流下,“那轩辕祚已有九个女人,正妃侧妃早已封完,哪还有她的位置?让她和我逃走,她却说不能弃黎民百姓而不顾,硬是去了。”说完,他的胸口竟抖动起来,终是伤心的哭了。
良久,两人都不说话,清冷的月光照在二人身上,投下了两个黑影,一个悲伤,一个怜悯。
“哭够了?”恒蔷扔块手帕过去,却由于距离远,落到了他身旁不远处。
寒松渊歪过头,轻轻起身拾起手帕,在脸上擦了擦。
“那你来大梁是和谁过不去?人家的举动是巾帼英雄,你呢?离家出走,气死爹娘?”恒蔷鄙视的看着他。
“你的嘴能不能不那么恶毒?”寒松渊皱眉,“我恨我爹为什么不主战!和鸿国二皇子联姻的馊主意也是他出的!”
恒蔷愣了愣,思索片刻,“所以你就到我大梁来联姻了?叫你父亲也尝尝亲人远嫁他国的滋味?”
寒松渊不说话,一脸苦闷。
“如今你也教训了你父亲,心中的气早已消了吧?父母的养育之恩大于天,快回家吧!看在你爱慕女英雄的份上,我将昭告天下解除婚约,风风光光的送你回去如何?”恒蔷郑重的望着寒松渊。
寒松渊低下头,“如今我也回不去了,父王早和我断绝了关系。更重要的是,我也是英雄了!”
“神马?”恒蔷挑起一根眉毛。
“自我来大梁揭了皇榜为你冲喜,你母皇便下了聘礼去风国,还昭告天下与风国缔盟。当今世上,能与鸿国相抗衡的首推你们大梁,自大梁王与女皇共同执政以来,二位广施仁政,国富民强,与邻国友好相处,更胜鸿国一筹。如今有了你们撑腰,他鸿国也不敢轻易动我风国,风国上下都说我功不可没呢!呵,你说我还能退亲吗?”寒松渊苦笑道。
恒蔷站了起来,绕着他走了一圈,当然还有几脚没踩稳差点摔倒。
“别转了,你母皇那样做就是让我没退路,安心做你命中的九星之一!你就别算计退亲的事儿了。”寒松渊眼望前方,一脸冷漠。
“依你说,你可就缠上我一辈子了?”恒蔷郁闷的摇摇头,“我要是你,我就偷跑到鸿国,带清水佳人私奔!管他什么和不和亲的!”
寒松渊一脸郁闷和轻蔑,“你不用激我,我会离你远远的。上次设计你,就是想让你从此讨厌我,冷落我,我可不想被你宠幸。”
恒蔷又想骂他,念在他还算正直的份上忍了,“放心,就你这种长相和人品都不行的男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事!说你母妃,趁我还不想反悔!”
寒松渊瘪了瘪嘴,“希望如此!”遂低语道,“风国上下知道我的事后,我父王明里深明大义,其实已不认我了。我走后,父王便不允许府中任何人和我联络。可怜我那母妃只生养了我一人,我走后日日想我,忧思过度,只剩下半条命了。”寒松渊的胸口又都抖动起来。见状,恒蔷也轻声的叹气起来。
“三日前,我收到了父王的来信,说我母妃后日便到大梁看望我,还……问我安康!”说完居然抽泣起来,“父王,母妃,孩儿不孝!”继续抽泣。
看着寒松渊伤心的样子,恒蔷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穿越前父母和弟弟的面容,也悲伤起来,“人家至少还有机会能见到父母,我呢?”她低着头,走进寒松渊,轻踢了踢他的脚,“喂!别哭了!你求的事我答应了!不过,你得有个求人的样子是不是?况且我还是个生意人……”
寒松渊在一旁,瘪了瘪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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