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皇女三字,那男子的表情由矫情立刻变为吃惊,忙低头看了看手中专属于恒蔷的腰牌,不禁紧张起来,忙从门里连滚带爬的出来,“哎呦!大皇女殿下驾临,真是万千之喜!小的这就去禀告王爷!”说完,将门大开,朝里面的两个青衣小厮喊道:“快去禀告王爷,说大皇女殿下来拜访王爷了!”
其中一小厮赶忙朝里跑去,那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引着恒蔷等一众人朝里走去。
话分两头说,那汝阳王自迷雾中走出,心中甚是不喜,直叹失了一美男,骂骂咧咧的上了车。在车中见鲜于果然生的倾国倾城,俊俏无比,才消了气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她并未给鲜于解穴,只是支使下人去给鲜于沐浴更衣,准备过会子陪她午睡。她自己毕竟也沿途劳顿,简单的听取了管家汇报的府中大小事宜后,用了些午膳,便也去香汤沐浴,过会儿要与新得的美男颠鸾倒凤,睡个美觉。
“嗯……肩上再用力捏捏,有点酸痛,哦……舒服!”恒璞玉全身*的趴在白玉砌成的浴池边,脸慵懒的枕在手臂上,长长的黑发一半浸在池中,犹如黑色的水藻在漂浮。温热的池水刚刚漫过她胸前的饱满,她紧致的腰身,挺翘的臀线在氤氲着白色水汽的池水中折射的弯弯曲曲,好似一条美人蛇。
她身后站着两个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年轻男子,他们也全身*的泡在水中,此时正用胸膛暧昧的贴着恒璞玉的光滑的后背,抬手为她按摩肩膀,双腿间的那话儿在恒璞玉的大腿边碰触。
“嗯……死鬼,你往哪儿模呢?”恒璞玉慵懒的抬眼瞟向左边的男子。原来他按摩肩膀的手滑到了她的左侧饱满,他正媚笑着揉捏那饱满,还用两指轻提那饱满上的红蕾,引得恒璞玉一阵申吟。
右边的那男子见状,也不安分起来,竟将手滑向了恒璞玉的两腿间,轻轻的摩挲起来。
“哦……你也不是好东西!嗯……”恒璞玉眯着眼一阵娇喘。
浴池中正在活色生香,门却打开了,有人隔着屏风说道:“禀王爷,大皇女殿下驾临,正在门口等候。”
“哦?”恒璞玉拉住双腿间的那只手,皱眉看向屏风,“大皇女?她不是个失了魂不能人言的傻子吗?”
“回王爷,大皇女已在去年六月里苏醒过来,十二月举行了及笄礼,当时还举国欢庆呢!王爷您在外游历,恐不知晓。”屏风那头恭敬的回话。
“哦?真有此事?”她看向身后两男子。
两男子妖娆的点点头,其中一人媚眼如丝,抿嘴一笑,“果有此事呢王爷!这大皇女做的一手好词,如今京城里到处都传唱的《青玉案》和《水调歌头》都是大皇女做的!”
另一个也掩面轻笑,“哦呵呵……殿下还开了家好大的商场名叫‘蔷韵’,里面的衣服和首饰好漂亮好贵呢!王爷何时赏贫夫一件呢?”
“是吗?那就要看你会不会伺候本王了!”恒璞玉揪住右边美男的那话儿扯了扯。
“哎呦!王爷好坏!”那男子伸手从后搂住恒璞玉的腰,将胯贴上了她的臀,一脸媚笑。
“可是本王与这个侄女从未有过来往,今日我刚回京,便来我府上所为何事呢?”恒璞玉看向另一个男子。
那男子低眉思索了片刻,神情忽然不安起来,“嘶……听闻王爷今日带回个美人儿来,莫不是与此事有关?”
恒璞玉一愣,转而脸色严肃起来,她推开贴在她身上的男子,一脸认真的看向另一个,“我今日问他姓名和出身,他总是不说,还辱骂我,我一气之下就将他带回府了。如今,他若真是我那侄女的人,我还不好交代了!”
那男子听后也皱了眉,“早听闻皇上甚是关心那痴傻的大皇女,从未放弃对她的治疗,还亲自为她挑选未婚夫冲喜,如今她大好了,皇上岂不是更加疼爱她?今日带回的这个,该不会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吧?”
那恒璞玉立刻紧张起来,朝着屏风吩咐道:“你先去殷勤招呼殿下,我马上就到!”
“是!”那人回答后,屏风后传出关门的声音。
恒璞玉起身拾阶而上,向不远处的男仆招招手,两个男仆捧着浴巾走了过来。他们伺候着恒璞玉擦干身子,更换干净衣衫。那边,池中两男子也走了上来,又有两个男仆捧着浴巾和衣衫,伺候他们更衣。
“仙姿,你快到我的卧房去看看,叫他们先别给那美人下药。”恒璞玉对着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是!”那男子也没顾得擦头发,赶忙就出去了。
“凝墨,你陪我去见殿下,遇事好提醒我!”恒璞玉看着另一个男子,眼神中有些许依赖。
那男子抿着嘴点点头,“王爷莫急,兴许也不是为此事。就算是,又没沾得他,送回去只道是误会便是。”
“哎呀,不是还好。若是,我不就是强抢人口吗?传到大梁王的耳朵里可怎么办?又得惹皇上生气!”恒璞玉一脸懊悔,竟像个孩子,果然是智商不高。
“这……”男子眼珠子转了转,“去了见机行事,王爷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皇姨,她总要给您点薄面吧?如今,我们速去见她,听她怎么说。”
恒璞玉点点头,与那叫凝墨的男子挽着手,匆匆向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里,恒蔷坐在一把朱红色太师椅上,钱多多坐在她下手不远处的圆凳上,恒蔷低着头把玩着手中茶杯,心中却是无比焦急,“这半天了,还不来,该不会正在xx鲜于吧?”脑中不禁浮现出鲜于在被子里luo着上身,趴在枕边哭哭啼啼,旁边站着个女汉子很man的穿衣服的场景。继而郁闷的摇摇头,“呸呸呸!也许鲜于现在正在和汝阳王品诗弹琴呢!”
正在这时,门开了。只见一瘦高女子,头上绾着简单的螺髻,上面插着一根碧玉簪,身穿一袭绣着金色暗花的红衫,颇有风度的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绿衣男子。
那女子进屋后,快速的打量了恒蔷一眼,又看见了钱多多,神情不禁紧张起来,忙拱起了手,“不知大皇女殿下降临,小王有失远迎!”
恒蔷眼珠子转了转,忙笑着站了起来,小钱也赶紧站了起来,恒蔷一脸的亲热,“蔷儿见过皇姨!晚辈来探望皇姨,何需迎接!倒是打扰了皇姨清休!”
恒璞玉见恒蔷并未有怒色,神情稍显放松,也换上了一脸的亲热,“殿下真是好性情,您大病初愈我没赶得及去看望您,您倒是先来探望小王了,小王真是汗颜!快,请坐呀!”说完,拉着恒蔷的手走回椅子。
二人坐了下来,那绿衣男子站在恒璞玉的身旁,钱多多也站在恒蔷身旁。恒蔷瞟了他一眼,看似嗔怪的说:“多多,你身子不舒服,还不快坐着。”
钱多多点点头,坐在了那圆凳上。
恒璞玉见此,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那凝墨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嫉妒。这时男仆为她端上茶来,她端起茶,用茶盖子刮着茶沫,趁机向后局促的看了凝墨一眼,宁默见状心中了然,微微的摇了摇头,恒璞玉便喝茶不说话。
恒蔷看向钱多多,见他点点头,便知道是汝阳王劫了鲜于没错了,放下茶杯,看着恒璞玉,“皇姨,蔷儿从小失魂,人事不知,不能人言,蒙母皇洪福及九星守护而回魂痊愈,母皇大恩,我唯有全心全意效忠以为报。而九星之恩,我亦是感激不尽。”
恒璞玉神情不安起来,凝墨依然眼神笃定的向她摇头,示意她稳稳坐着不要接话,她捏紧拳,局促的看着恒蔷。
恒蔷见她依然稳坐,嘴角抽了抽,站了起来,“皇姨,你我本是皇亲,我有话直说,今日我的两个未婚夫由于醉酒得罪了您,我特来赔不是!”说完,低头鞠了一躬,急得恒璞玉赶忙站起来制止,连钱多多都有些吃惊,恒蔷居然能为他们向他人低头,眼神不禁暗了暗。
“前几日我大病一场,母皇怜惜我,下旨要我的未婚夫们来为我护魂,今日护魂之期未到,他们其中一人却不见了。我的人探知,他被带进了汝阳王府,还请皇姨念在你我是皇亲,像母皇一样怜惜我,高抬贵手,释放了他吧!”恒蔷言语恳切。
“这……”恒璞玉看向凝墨,只见他低下头,对着恒璞玉耳语一番。
恒璞玉听完点点头,对着恒蔷尴尬的笑了,“这……这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今日本王刚刚回京,在街上感受民风之际,遇见两个醉汉对我言语不逊,下人们不乐意便带回一人听我发落,却没承想是你的人,真真是误会!”说完,朝着门口喝道:“来人!叫仙姿公子把殿下的未婚夫送到这里来!就是今日误抓回府的醉酒的公子!”
门口进来一人答应后,便赶忙走了。
听恒璞玉将劫色一事完全掩盖,恒蔷冲恒璞玉深沉的笑了笑,“见了他人,我才要训斥他!”
大厅里几人又开始喝茶,气氛却很压抑。
似乎过了好一阵子,才见一粉衣男子领着几人抬着顶软轿停在门口,恒蔷朝轿子看去,见一身白衣的鲜于正脸色不善的从轿中走出,看着他完好无损,也没有哭哭啼啼,恒蔷舒了口气。钱多多看着鲜于的白衣,黑琉璃般的瞳仁暗了暗,终是什么也没说。
恒璞玉看向粉衣男子,“仙姿,怎么这么长时间?”
那男子神情有些慌张,“哦,回王爷,公子从回来就有些醉,刚刚花姬给公子喝了……香茶,醒酒来着。”
别人听着这话没觉得有什么,可恒璞玉和凝墨却愣了,“香茶?”两人眼神中有些慌张。
“是啊!”仙姿眼中好似充满无可奈何,“听说王爷传公子来会客厅,我让花姬又给公子调了一盏冰露,想快点为公子醒酒,所以,耽误了这半天。”
“哦,喝冰露了?”恒璞玉神情稍微放松一点,凝墨瞳仁转了转,忙对恒璞玉附耳低语,只见她牵强的点了点头后站了起来。
“殿下,今日却是误会,你我是皇亲,切勿见怪!现在小王还有些急事要出府,就不留殿下了。改日小王定要盛情款待殿下,以向殿下赔不是!”恒璞玉一脸的愧疚。
见鲜于没事,恒蔷也不想多留,也起身笑道:“今日之事也请皇姨包含,皇姨既有事在身,蔷儿改日再谢!”又看向两个未婚夫,“多多和梓祺,今后你们再不可顽劣,快给我皇姨赔个不是!”
那二人也识趣的低下头,道个不是,便和恒蔷出了汝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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