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恒蔷为大叔渡完第二十一口气时,大叔突然睁大眼,把头向上一抬,恒蔷见此兴奋的高呼:“耶!我救活了大叔!”
谁知那大叔将手卡住脖子,脸部表情很是扭曲,“呃…”眼一翻,沉沉的倒了下去。
大叔!正在高兴中的恒蔷犹如从云端上掉了下来,忙去模大叔的鼻息,"怎么又没呼吸了?没道理呀!"说着低头对准了大叔的嘴。
“够了!蔷儿!刚才是回光返照,他已经死了!”见恒蔷准备第二十二次为大叔渡气时,守在一旁满脸醋意的梅傲寒已经容忍到极限,抓狂的喊起停来。
恒蔷愣住了,"回光返照?"她挫败的转过头,杏眼里写满了忧伤和遗憾,"我去救他的时候他还活着,如今死了,他的家人不知道会有多伤心?"泪从眼角流下,因为她知道与亲人天人永隔是何种的伤痛。
转身抓起大叔的衣领,将他扯起来狠狠的摇晃,"大叔!你醒醒啊!你死了,你的父母妻儿怎么办!醒醒啊~~~~~"
“噗!"正在这时,奇迹又发生了,那位大叔突然从嘴里喷出一口水来,里面居然还有一条小鱼。毫无疑问,这些东西都喷在了恒蔷脸上,小鱼还挂在了她湿漉漉夫人头发上。
“呼~~~~”大叔长出一口气,“是谁又把我扔进了水里,害得我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真真憋死我也!咳咳咳…"大叔边咳边说起话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其中一个隐卫的额头角渗出一大滴汗。
恒蔷更是由吃惊到破涕为笑,她擦把脸,顺便把小鱼取下来扔了,激动的按住他的双肩摇了起来,“大叔!你没死啊!太好了!太好了!"
“哦……啊!女人,你轻点,我背后有伤。"大叔惨叫起来。
“呃啊!你……"恒蔷迅速松手,大叔重重的倒在地上,疼的闷哼一声,"混帐女人!"大叔神情郁闷之极。
“大胆!你竟敢辱骂皇……梅傲寒立起了剑眉,但话没说完便被恒蔷挥手制止了。
梅傲寒气的咬牙切齿,“哼!老匹夫!你修了几世福才遇上她救了你!你居然还辱骂她!良心真叫狗吃了!"
那大叔愣了,虚起眼好似在回忆什么,"对呀,好像在水里是看见个漂亮女人搂着本王,这壮汉不说,本王到忘了。"
抬眼仰望恒蔷,见她发髻松散还滴着水,精致的小脸果然是他在水中看到的那张美人脸,目光不经意的朝她身上扫去,顿觉眼前一亮,只见她穿着一件男人穿的宽大外袍,衣领大敞着,修长光洁的脖颈,精致秀美的锁骨,项上戴着一条坠着小银哨的细细金链,都一览无余。更吸引他眼球的是,连艳红的肚兜都露着,还隐约可见肚兜下饱满双峰的迷人形状。只看的他吼头一滚,瞳仁暗了下去。
“噌~~!”抽剑的声音的传来,恒蔷直觉面前一道气流划过,眼前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yin贼!你往哪里看!小心我刺瞎你的狗眼!”梅傲寒剑眉竖起,怒睁星眸,手中的剑直指着大叔的眼睛。
见状,恒蔷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晕死!这袒胸露乳的,谁不想看呀?”忙将收进衣领站起身,“梅梅,这不怪他,是我刚才忙乱间忘了扣衣领了。”
梅傲寒的脸色极不好,没好气的将地上那人蔑视一眼,动作潇洒的收起了剑,“让他快滚!我看他不爽!真想把他嚼着吃了!”
恒蔷娇媚一笑,用手肘轻碰他,小声道:“你呀!他那么老你还吃醋?”
梅傲寒咬着牙,抬手捏住恒蔷尖尖的下巴,“那你还下得了口?”
看他那不爽的样子,恒蔷心中却有些甜蜜,吃味也是一种爱的表现呐!忙想了个法子变着方的安慰他,“我是个妖精嘛,我刚才是吸他的阳气呢!益寿又延年,就为和你长相厮守呀!”说完眨眨杏眼,媚态丛生。
看着她你娇憨的样子,梅傲寒心中气消了大半,瘪着嘴笑了,别提有多难看了。
人言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梅、恒二人在打情骂俏,地上躺着的那位将二人的对话断断续续的听了些,不禁浑身发毛,再看看旁边还有三个浑身湿透、凶神恶煞的男子,更是绝望。
“本王真是命背啊!遭亲兄弟暗算险些丧命,本以为天不绝我,派美人来救我,没想到却是个吸阳气的妖怪,旁边还有吃人的夜叉和水鬼!”那大叔开始神情悲催。
见梅傲寒不生气了,恒蔷见机蹲,假意生气,“喂!你还躺在那干什么!还不走!”
大叔吃力的坐了起来,眼中满是决绝,“走?你这吸阳气的妖精会放我走?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啊?”恒蔷眨眨眼,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我听见你们说的话了,你是吸阳气的妖怪,他是吃人的夜叉。但我奉劝你,妖怪也有好坏之分,你应多结善缘,走升仙之路,而不是杀生走邪道入修罗地狱。”大叔神情淡然,好似教化世人的仙人。
“扑哧!”恒蔷笑了,她终于反应过来大叔在说什么了,原来她对梅傲寒说的情话却被他理解错了,真以为她是妖精啊!“哈哈,笑死我了!居然相信我是妖精?看来是个信封迷信的!”恒蔷忍不住又笑起来。
看着恒蔷笑的样子,大叔只觉得后背发凉,“妖孽!你笑什么!这青天白日你也想作恶吗?小心雷火劈你!”
见此,恒蔷起了玩心,朝身后几位忍俊不禁的男士丢了个眼色后,挑起了大叔的下巴,“没眼水的家伙,我可不是什么妖孽,我可是美人鱼!”
大叔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将下巴从她手中挣月兑,“不认得!总之不是人么!”
“呃……痴人!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的阳气都吸光!”恒蔷龇着牙。
大叔将脸朝后一趔,有些忌惮的样子。
“你为什么溺在水里?还有哪里受了伤?说实话,我便放了你。”恒蔷装的很神气。
大叔一愣,“说话算数?”
“开玩笑,我海的……哦不,湖的女儿大美人鱼公主岂是出尔反尔之人?”
大叔瞳仁一转,娓娓道来:“我是鸿国的商人,听说大梁帝京的蔷韵卖极为好看的衣服,便与同乡前来订些准备回去倒卖,不想昨夜同乡起了歹心想独吞货物,将我灌醉后,砍了一刀,推进了湖中。幸得你大人鱼救助才没溺毙,不如你好人做到底,放我条生路,将来定会送花红酒礼感激你的。”
一听是因为到蔷韵进货而惨遭暗算,恒蔷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轻叹口气,“原来如此!为了财,人心竟是如此险恶!”起身望向梅傲寒,“有银子吗?给他些,助他回国。”
“有十两散碎银子,银票倒是有,但若给他,不就暴露你人鱼的身份了?”梅傲寒低声说完,微微一笑。
恒蔷也笑了,看来二人很是默契啊!
于是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镶有红宝石的金簪,取下耳朵上的珍珠耳环,递给那大叔,“本人鱼公主说话算话,将这些东西赏你,你拿去当掉,便足够你回鸿国了。”
那大叔瞳仁转了转,急忙伸手接住金簪和耳环,“多谢人鱼公主!”
随即吃力的起身,穿穿倒到的向前走去,生怕他们反悔。
看着他那样子,恒蔷转身对梅傲寒耳语一番,梅傲寒的神情很不爽,恒蔷撒娇似的摇了摇他的手,他才很不情愿的点头。
“等一下!”恒蔷叫住了大叔。
他有些犹豫的转过身,“公主说过自己不是出尔反尔之人。”
“本公主今天心情好,那匹马本是我的午点,我就暂时不吃了,送你做个脚力。”恒蔷说的很是大气,也没考虑会不会吓到大叔。
大叔一愣后,急忙道谢,踉踉跄跄的走到大红马身边,却是无力爬上去。恒蔷只好朝梅傲寒甜美的眨了眨眼,他才没好气的过去将大叔扶上马,照着马儿的**一拍,马儿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大叔回过头深深的看了恒蔷一眼,转身驾着马儿朝远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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