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蔷一走出门,过道里就有小厮跑来点头哈腰的询问她有什么需要,她略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点碎银子递给小厮,“我头次来你们这儿,你带我四处转转吧!”
“谢公子赏,请随我来。”小厮高兴的接过银子,屁颠屁颠的在前面带路。
恒蔷随着小厮把二楼和一楼都转了一遍,除了感觉装修豪华外还多少感受到了一些异域风情,比如二楼走廊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幅东桑美女图,每个隔段门口都坠着两盏漂亮的纸灯笼,灯笼上画着典雅的花草并写有东桑文字,整个走廊上方吊着一把把颜色各异的装饰油纸伞,一楼又全铺着亮洁的木地板,真是处处都体现了些东桑风情。
“这位小哥儿,你们灵韵风的老板是东桑人吗?”恒蔷跟着小厮走在通往后院的过道里,边走边随意的问着。
“回公子,小的自来灵韵风就从未见过我们东家,只是偶尔听阿爹说东家很喜欢东桑的景致,且东桑出美男,所以开了一家东桑风情的花楼,以异国情调为噱头,吸引人前来游玩。”小厮看在钱的份上将恒蔷的问题回答的很到位。
“哦,那你们这真有东桑美男吗?”恒蔷继续与小厮闲聊着。
“有啊,需要为公子引荐吗?嘻嘻……”小厮回过头朝恒蔷抖动着眉毛。
“你呀,没看我是个男人吗?我可不好那一口。”恒蔷看着他那会跳舞的眉毛,没好气的剜他一眼。
“嘻嘻……公子既来我们灵韵风就放心大胆的玩,我们对客人的喜好和*绝对守口如瓶。而且我们这里的公子们可有的是本事。不管女客男客,只要价钱出到位,保管把您伺候的连神仙都不想做了。”小厮双手抱肩,神情陶醉。一副很爽的样子。
“呃……看你这样子难道你试过?”恒蔷呲着牙,擦了把汗。
“哎……小的八辈子都没那福分呀!”小厮眉毛瞥成个八字,很衰的耸了耸肩。
“八辈子!也太夸张了吧?你倒说说是为何?”恒蔷好奇的看着他。
“不瞒公子说,我们灵韵风有三位东桑公子,那真是个个貌美赛神仙,不管是男客女客都抵挡不住他们的魅力!可他们的身价都高的惊人。”小厮一副先惊艳后郁闷的样子。“呃……看你这样子难道你试过?”恒蔷呲着牙。擦了把汗。
“哎……小的八辈子都没那福分呀!”小厮眉毛瞥成个八字,很衰的耸了耸肩。
“八辈子!也太夸张了吧?你倒说说是为何?”恒蔷好奇的看着他。
“不瞒公子说,我们灵韵风有三位东桑公子,那真是个个貌美赛神仙啊!不管是男客女客都抵挡不住他们的魅力,可他们的身价都高的惊人。”小厮一副先惊艳后郁闷的样子。
“柏原!木村!泷泽!”恒蔷显然被小厮的话雷到了,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是啊,公子有所耳闻是吗?最美的木村公子身价为纹银十万两,陪宿一夜一千两。龙泽公子身价为九万两,陪宿一夜九百两。柏原公子身价八万两,陪宿一夜八百两。公子您说。八万两银子堆地上得多大一堆啊?更别说十万两了!小的一天工钱才一两,不吃不喝三百年才能凑够十万两银子,您说小的是不是八辈子都没那福分啊?”小厮说完后故装得一副衰样。
闻言,恒蔷在心中默默算了一笔帐,按她穿越前白银价是每克四元人民币来计算,那么十万两银子就折合人民币两千万元。九万两就是一千八百万元,八万两就是一千六百万元,就连陪睡一夜的一千两银子都二十万呢!好家伙,身价堪比一线大牌明星啊!不是大贪官或全国富翁排行榜前几十位的谁特么睡的起!
“额!这么贵!难道是柏原崇,木村拓哉和泷泽秀明?”恒蔷咋舌道。
“呃……他们平时都说东桑话,小的也不太清楚他们叫什么名字,不过好像不是公子说的那些。”小厮有所思考后摇了摇头。
“尼玛!就算是木村拓哉来了,我特么也不会疯狂到掏十万两干这傻事!简直就是天价!难怪没人赎他们呢!”恒蔷龇牙咧嘴的说道。
“不是没人赎,而是淑宁王,贞静王还有几位郡王和世子挣破了头呢!最后闹大了惊动了金銮殿上那位。王爷、世子们被挨个训斥了才将此事作罢。”小厮捂着嘴神秘兮兮的对恒蔷说道。
“哦。”恒蔷配合的点了点头,继而眼含深意的将其打量一番,原来她忽然发觉此人可能有点用处,遂一脸狐狸笑,“你知道的挺多啊?来。我再向你打听点事。”说着又从袖中模出几块碎银子递给他。
“嘻嘻……谢公子赏!有事您说话!”小厮笑眯眯的接过银子揣到袖子里。
“我且问你,妙哥儿公子为何待我表姐平安郡王不冷不热?是本就那样的性子还是有相好的了?”恒蔷小声问道。
“嘻嘻……公子真是高,平安郡王来了几次都没见打听过。”小厮朝恒蔷竖起了大拇指。
“少贫嘴,速速道来,说的好了,本公子还有赏。”恒蔷深沉的笑着。
“嘻嘻……那小的先谢过公子了。”小厮低头拱了拱手,“妙哥儿公子也是东桑人,据说他八岁时父亲从东桑来大梁做生意,不料与一女财主混到一起做了人家的侧夫,遂抛妻弃子不再回东桑。两年后,妙哥儿公子的母亲竟带着他寻到了大梁,盘缠快用尽时才找到他父亲,可他父亲却拒不相认,那女财主还打了他们娘儿俩。他母亲受伤后连带着怄气,不久就一命呜呼了,十岁的妙哥儿只好卖身葬母,从此后就落到了青楼里。所以他从小就不信世间有真情,又仗着有些姿色,对人就是那爱理不理的样子。”
闻言,恒蔷心中顿生悲凉,没想到妙哥儿还有如此可怜的身世,她低下头幽幽叹了口气,“哎,如此是应该帮他离开这里。”
“嗯哼!”小厮假咳一声。
恒蔷抬头看向了他。
“上个月小的在水阿爹窗下听到了一件事。”小厮左右观望后,靠近恒蔷低声说道。
“哦?”恒蔷好奇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嘻嘻……”他却只笑不说。
见他那样子,恒蔷嘴角一扯,伸手到袖子里模银子,却发现没了,唯一那张银票面值又太大,忙将自己上下扫视一遍,只有食指上那个金指环相比之下不太值钱,一番犹豫后还是摘下来递到了他手上,“没碎银子了,此物送你,这可是在蔷韵买的纯金的。”
小厮忙接过来放牙齿上咬了一下,顿时目露惊喜,将指环钻在手心里,笑的嘴都合不拢,“公子真是平安郡王的贵人,小的长话短说。妙哥儿公子去年上街散心时,结识了一位在私塾教书的林小姐,两人一来二去竟成了知己。今年初,淑宁王看上了妙哥儿公子,每日必来找其相陪,可因为他那个冷性子,惹得淑宁王怀疑他心有所属,遂派人查探,得知他与林小姐交往过密,心中便打翻了醋缸,暗地里就将林小姐……”他拿手掌在咽喉上划了一下,“妙哥儿公子知道林小姐出了事后,心下也猜到了何人为之,万般后悔自己害死了知己,从此后都笑脸迎人,但不与任何人亲近,对皇亲国戚又尤为憎恶。”
听完,恒蔷深吸一口气,严肃的问了句,“此话当真?”
小厮低头一笑,“不知真假,只是偶然听水阿爹说的。”
恒蔷点点头,转身心事重重的扶住走廊中红柱子,“看来今夜有些热闹呢,淑宁表姐说不定会带上那个人来,到时还是一场恶战呢!我得好好想想用哪首诗和哪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