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恒蔷牵着妙哥儿的手走下了舞台,水千秋满脸堆笑引着他们往后院走。
“咦?去后院做什么?”恒蔷停住了脚步。
水千秋转头看她一眼,挑着眉暧昧的笑道:“小姐是今夜的大赢家,自然是引小姐去妙哥儿屋里与他共度*啦!哦呵呵……”
“共度*?现在就去?”恒蔷转头看向眼妙哥儿。
妙哥儿冷冷的瞥了一眼水千秋,不冷不热答道:“是,青楼是最重利最无人情的地方,即便小姐你是今夜的赢家,这不收银子的*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不抓紧时间,耽误了阿爹的生意可怎么好?”
“什么?才一个时辰?那若是有人不愿出钱,一个时辰后你还要再接客啊?”恒蔷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了,我们这里的兄弟们一夜接两三个客人都是常事。”妙哥儿又厌恶的瞥了水千秋一眼。
闻言,水千秋的脸色顿时不悦起来,“呦,妙哥儿,瞧你说的,我只是个阿爹而已,生意是东家的,你们赚的钱也是东家的,我又能得多少?再说了,接多少客都是你们自愿的,谁逼你们了。”
妙哥儿冷冷的笑了,“哼,你是没逼,生意好的兄弟吃穿用度样样都是好的,接不到客的兄弟你连饭都不给吃,拿洗脚水泼人家,让人家睡马厩睡茅厕,还要惨遭龟奴的打骂与蹂躏。呵,你说谁还敢不接客呀?有多少兄弟不停地接客直到累死在床上,被烂草席一卷扔到乱坟岗子上去!”
听妙哥儿这样说,恒蔷心中只觉得悲凉无比,没想到这些游离在社会边缘的人会收到这样的摧残,更是想到了可怜的瑶曲若是再不离开这,要不了多久他也会被水千秋彻底折磨死。
她转头看向水千秋,目光冷若寒冰。“你也别
带我去共度什么*了,立刻给去我算为妙哥儿赎身需要多少钱,今夜我就带他走。”
“哎呀呀,这……这我可怎么舍得呢?妙哥儿可是我们灵韵风去年才高价买进的清倌人。他姿色上成,能歌善舞,今后必是我们的台柱子,好不容易等到他今日可以接客了,小姐却要把他赎走,那我们岂不是赔大了。”水千秋一手扎着兰花指,一手捶着胸,真是心疼的要死的样子。
“阿爹就少说舍不舍得的话了,当初灵韵风拿三万银子把我买来,按你们的规矩谁是今夜的赢家便可以半价赎我。这可是整条谪仙街都知道的事,也是灵韵风的噱头,阿爹不会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吧?”妙哥儿不瘟不火的说道,但句句都很藏着针。
“呦,这还没走呢。胳膊肘就朝外拐啊?”水千秋沉下脸,阴冷的剜了妙哥儿一眼,“你住我们这儿每日的吃穿用度不要钱啊?为你请师傅教你吹拉弹唱不要钱啊?下人们服侍你不要钱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妙哥儿一听,顿时怒上眉梢,“哼,你心黑也要看人。她可是平安郡王的表妹。”
“哦呵呵……”水千秋捂嘴笑了,“我刚才就瞧出点名堂来了,我估计这位小姐就是楼上的悠然小姐。不过,就算是王爷的人,该付的银子还得付,况且王爷也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你……”妙哥儿竖起眉看似要骂水千秋。却被恒蔷抬手制止了。
“行了,废话少说,立刻去算清楚!但我丑话说前头,合情合理的款项我照付,若是无故黑我的钱。你们大可试试看?”恒蔷干脆的说道。
“哎呀,既是王爷的人,我们也不敢怠慢,只好忍痛割爱了。那二位先上楼,我这就差人去算,一算好我就呈上来给小姐过目。”水千秋惺惺作态的朝恒蔷颔首行了礼,便欲转身。
“慢着,我还要赎走一个人。”恒蔷见水千秋那么心黑,估计一身癞疮的瑶曲在放在他手上也是有帐算的,不如让他一次算好,一会儿利利索索的走。
“呀,悠然小姐又看上了谁?可是又要割我一刀肉吗?”水千秋摆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一旁的妙哥儿也有些诧异,转头在恒蔷耳边小声说道,“小姐,他的心黑如锅底,一次赎走两人,他定会加狠价。”
恒蔷淡淡一笑,低声告诉妙哥儿:“这个人他应该不好意思要狠价。”遂望向水千秋,“我想要你这扫茅厕倒夜香的癞子,难不成他也是你身上的一刀肉?”
“他?”水千秋和妙哥儿都惊讶的睁大了眼。
“对,就是他。本小姐正缺一个丑奴用来吓人玩儿,中午我如厕时,遇到那癞子着实吓了被一跳,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他正符合本小姐的要求,够丑够恶心!所以,本小姐要买走他,你速速将他的赎身钱叫人也一并算了,过会子连同妙哥儿的一并拿到二楼的隔段里来。记住!动作一定要快,本小姐可等着带他回家吓人呢!哈哈……”恒蔷像个有怪癖的坏丫头一样的眼放着邪光。
“这……”水千秋的目光有些纠结,“那个癞子身上的癞疮像是治不好的顽疾,小姐买他回去还得花钱为他治病,估计治病的钱都比他身价高,岂不是个赔钱货?小姐可想好!”水千秋看似好心的提醒着恒蔷。
“你是猪啊?老娘说要拿他去吓人!还特么治病干什么?他越严重不是越好!别在这废话了,快去给老娘算!滚——!”恒蔷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邪恶的模样惊得水千秋的肩膀都抖了抖。
“是,是,千秋这就去算。”水千秋唯唯诺诺的答道,转身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走啦!”恒蔷回头叫妙哥儿,却发现他睁大眼张着嘴石化了。
“omg,把小妙妙吓到了。”恒蔷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以为我暴露真面目了?”恒蔷用手肘轻轻的碰了碰妙哥儿。“其实是我中午我如厕时,看见他身患顽疾却得不到救治,每日喝点稀粥还要干又脏又累的重活。早晚会被折磨死,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编出那样的话,好叫水千秋以为你买癞子去是想虐待和侮辱他,让他爽快的答应此事。”妙哥儿面带笑意的说道。
“咦?”恒蔷歪头看着他。“原来你看出来了?那怎么眼睛瞪那么大不走?”
“呵,不是被吓到了,而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以前曾听人传言那个黑心汉酷爱被人打骂,我只当是大家都讨厌他故意讹传,可看你刚才骂他时他那两眼放光的样子,便想起了此话。”妙哥儿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嗯?”恒蔷挑起了眉,黑亮的瞳仁转了转,“那你看他刚才有没有很享受很爽的样子?”
“嗯……爽?”妙哥儿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来。垂下眸小声说道:“到没看出来,好像蛮喜欢。”
恒蔷眨眨眼笑了,“嗯!这是个好线索,原来他喜欢sm!一会儿我就知道怎么和他砍价啦!哇哈哈……”恒蔷用拇指和食指摆个八字型放在下巴上,笑得很邪恶。
“sm?什么意思?”妙哥儿好奇的看着恒蔷。
“呃……没什么没什么。这不是处男该知道的,走吧,我表姐肯定想死你了。”恒蔷赶紧转身先走了,留下妙哥儿低着头脸颊泛起红云来。
回到二楼隔段,一进门平安郡王就热泪盈眶的冲过来握住恒蔷的手,大呼感谢。
恒蔷摇头笑道:“撮合一段好姻缘可是积德,还说什么谢啊?”说着从身后一把扯过妙哥儿。推到她面前,“这可是我第一次逛花楼赢来的宝贝,今后你要好好珍惜呀!”
两人默默的相视而笑,拉着手十指相扣,转过身朝恒蔷深深的鞠了一躬,“到时请你做我们的证婚人。”
看着眼前一对有情人幸福甜蜜的微笑。恒蔷也开心的笑了,原来古人所说的成就一段良缘胜过修十座桥铺十条路是真的……
半个时辰后,水千秋捧着两个账本风摆柳似的扭了进来。
“哎呀卧槽!”恒蔷一抬头,顿时被他换的那身衣服雷了一个趔趄。
只见水千秋将长发全拢到左肩用黑丝带束着,穿着一身半透明的黑纱衣。里面是艳红的坎肩和短裤,他雪白的胳膊和美腿隔着黑纱若隐若现,脚上居然还穿着蔷韵最新推出的黑色小牛皮罗马凉鞋。
“靠!整个一被虐狂的造型啊!看来不管哪个时空都有这类人,品味还都差不多。”恒蔷擦了一把额角的汗,只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那边水千秋看恒蔷的眼神已和之前不一样了,似乎含情脉脉又略带些风骚,他扭着腰肢走到了恒蔷身边,先性感的咬唇,接着媚笑,“悠然小姐,人家来了。”
“嗯,妙哥儿去把门推上。”恒蔷古灵精怪的给妙哥儿使了个眼色。
妙哥儿眨眨眼有点发木,但还是起身去把门推上了。
刚把门推上,就听恒蔷“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特么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还敢在我面前发骚!”恒蔷怒喊一声。
顿时,隔段内静了下来,妙哥儿站在门边微张着嘴很是惊讶,平安郡王更是不停地眨着眼错愕不已。
而水千秋可不一样,只见他肩膀一颤后开始双手合十,微眯媚眼,双唇抿了又抿,连气息都加快了,简直一副发骚的样子。
恒蔷瞟他一眼,噌的站了起来,“你特么说话呀!”说着恶狠狠的抓住他的衣领摇了起来。
“哦……啊……”水千秋的脸开始泛红,口中居然发出舒服的低吟。
“尼玛!这样你都很爽!再尝尝天马流星拳吧!嗵!嗵!嗵!”恒蔷捏着拳照他肚子上打了起来。
“嗯……嗯……”水千秋舒服的闷哼着,脸上神情痛并着快乐。
“呀!还不说话?再等我的龙爪手吗?”恒蔷张开两手狠狠朝他胸上拧去。
“啊……悠然小姐!你好凶猛哦!人家这就告诉你,哦……”水千秋半眯着眼睛,伸出粉舌舌忝舌忝嘴唇,“妙哥儿要四万两,癞子要五千两。”
“什么?”恒蔷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不是说今夜的赢家能半价赎妙哥儿吗?不过一万五千两而已,怎么一年多的吃穿用度就有两万五千两那么多?这哪是半价赎身啊?全价上还加了一万呢!还有癞子,满身癞疮还有半条命你都敢要五千两?五百两我都嫌多!你们这是明抢啊!老娘不答应!去告诉你们东家,妙哥儿两万两,癞子一百两,不然我就让侍卫直接把这两人抢走,一分钱不给。”恒蔷真的怒了,一个过肩摔把水千秋推扔在了地上。
“哦……小姐,你真的好凶猛哦!”水千秋从地上滚起来,曲起一条大腿,黑纱慢慢滑到了腿根,露出雪白的大腿。
“额——!”恒蔷见状被雷得直往后退了几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而此时,妙哥儿已完全看呆了,双手一直扣住门框上都忘了放下来,平安郡王更是张着嘴都合不拢。
“不行的,那就赔大了。”水千秋坐在地上嗲声嗲气的说。
“少特么废话,就那个价!行的话本小姐一会儿就拿皮鞭抽你拿蜡烛油烫你!”恒蔷冲上一脚踢在他颇有弹性的**上。”哦……”水千秋很爽的叫了一声,“真的?小姐会那样对我?”他抬起头深情的仰望恒蔷。
“绝不食言!”恒蔷忽的蹲下照着他的大腿狠狠拧了一把。
“啊——!”水千秋舒服的大叫一声,娇喘着说:“人家只能尽力给东家说说再少一点。”
恒蔷瞳仁转了转,遂站起来一脚踢在他的**上,”那还不去!还想要我抽你吗?””嗯……人家这就去嘛!”说着像只发情的母猫一样舌忝舌忝唇从地上爬了起来,扭到了门口。
妙哥儿见他过来,这才跟回魂似的松开扣着门框的手让到一边,水千秋推开门对门口的小厮如此这般说了些话,接着还就扭回来贱兮兮的站在恒蔷身旁一个劲的朝她放电,还搔首弄姿,恒蔷只好一会儿拧他胳膊,一会儿掐他的大腿,最后干脆拿发簪扎他的**,直让他爽的嗷嗷叫,跪在她脚下喊着还要。
已经退到躺椅那边去的平安郡王,一直惊愕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场面,还是妙哥儿到底有些耳闻,走过来轻轻揽住她的肩,悄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才有些稍微接受的样子,合拢了嘴神情不再那么夸张,靠在和妙哥儿怀中与他说些其他话分散注意力,但每听水千秋*的叫一声,她还是会抖抖肩皱皱眉,毕竟变态的事物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