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很想去问他爷爷,为什么可以这样。可是,王八不敢。因为王八知道,那个老头最讨厌别人问这些问题,就好象那个老头曾经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事一样。
但是这次不同,王八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鼓足勇气走上前,去问他爷爷:
“爷爷,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露水。”
“爷爷,露水怎么可以恢复我的伤口呢,这也……”王八说到这,那个老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委婉打断:
“你很想知道,爷爷我为什么能用露水,恢复的你伤口吗?”
老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谨慎,眼睛一直在瞄着屋外,生怕会被别人听见。其实老头之所以会那样,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如果事情被,泄露的话,他隐藏多年秘密,此时此刻就会功亏一篑,最重要的是,自己会死去,因为这是很早以前的一个咒:
“想知道。”王八,迫不及待说了出来:
“知道可以,但你必须得保证不要泄露,否则后患无穷。”
“有什么,后患?”
“这个你先不要问,时间成熟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你敢保证自己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吗?”
老头说得很急切,心脏也一直在砰,砰,砰快速跳动,原本很自然的眼神,现在变得僵硬起来,仿佛是要发生什么大事。然而此时,窗外却刮起了,阵阵凉风,给原本还算清净的环境,带来了一丝丝恐惧感。
其实,老头完全可以不用自己把秘密,告诉王八的,因为不久后王八就会明白一切。但是,老头一想到,等王八明白一切后,不能接受事实,而抑郁,伤心时,自己心里就隐隐作痛。老头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提前告诉王八,让他先做好心里准备,但是事情绝没有老头,想象得那么简单,因为老头忽略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人可以随时间改变而改变,其他的东西,也同样会随着时间,改变而改变:
“我能保证!”王八挠了挠头,然后坚定说了一句。
老头听到这,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可是空中,却多了一片黑色的乌云:
“那好,爷爷我现在告诉你,我为什么能用露水恢复你的伤口。”老头说到这,停顿片刻。接着,轻轻咳了咳嗽:
“露水具有灵气,只要我用自己身上仙气稍微运功一下,它就可以变成一颗,百变都能治的神药,而且在运功的时候,我还会因为得到露水的灵气,而增加自身的仙气。”老头讲这里,脸上摆着一副神气表情:
“爷爷,你的意思是,你是神仙?”王八瞪着眼,显得很吃惊:
“没有,其实爷爷我不是神仙。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因为救了一个高僧,而得到一颗仙药。爷爷我,吃了以后,身上就有了仙力,之后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高僧最后,去了哪?”
“爷爷我,也不知道那高僧去了哪,因为高僧给了我仙药之后,等我回过头来再看他,那高僧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他走之前,给了我一本书,他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叫我必须看完。”
王八眼睛里,有一道灵光闪动,脸上紧绷的肌肉,顿时疏松了许多,仿佛是对那本书产生了兴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老头说到书的时候,天空中却出现了,许多黑色的星点,不停闪烁。随即而来的,并是一阵可怕雷鸣。
此时此刻,王八显得异常紧张,连原本该自然放平的双手,也不停打着哆嗦,生怕会发生什么大事,但事情却没有王八,想象的那么复杂,因为接着而来,并是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王八叹了一口气,然后,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爷爷,那书现在在哪里呢?”
“书……”老头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阴沉:
“爷爷,怎么了?”
“没什么,其实那本书,爷爷在三年前就已经扔到了悬崖底下。因为,那位神仙说过,看完后,就要把它扔进悬崖。如果不这样的话,万一书落到其他人手里,那就后患无穷。”
“那不是,很可惜。”王八,有些失望:
“没什么可惜的,因为爷爷我已经全部把它,记在了心里。”
老头转了个身,走到了墙角最黑暗处。然后,伸出手,模了一下墙角上,长满灰颜色的苔鲜,似乎记起了什么,又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呆滞的目光,显得是那么的深不可测,装满了思想。
王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里充满了疑惑与好奇。王八,总觉得那老头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爷爷,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不知道你肯不肯回答?”
“你说吧。”老头,显得很稳重,也很自然,似乎是他早已预料到的事情:
“我们生活的这个村,为什么叫鬼魔村呢?”
此时,屋里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异常宁静,原本只有晚上才有的虫鸣声,现在却把屋里的宁静,无情的打破。屋外,还有一条小花蛇,在调皮的四处,蜿蜒爬行。
老头有些紧张,额头上不停的冒汗,连呼吸都变得是那么的快,似乎是想超过光速。老头,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块白色布料,然后吹一口气,往自己额头上擦拭:
“这个问题,明天爷爷我再告诉你吧。”
老头说完,接着往门后,拿着一把锄头,走了出去。
天已经大亮,空气里的浓度却显得异常的高。王八,站在那里,一直在思索着问题。
王八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问的那个问题,老头要明天告诉他。
但在老头眼里,却有着自己的依据与逻辑。因为,明天将要发生一件不可思议而又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只有老头自己心里知道:
“你还站在那里干嘛,不用做事了吗?”老头话语很重,有些生气:
“好的,我马上到。”
王八说完,拿着工具走了出去,可是却早已看不见那老头的身影。接着,王八抿嘴一笑:
“果然不是一般人,那么远的距离,说的话居然还能清晰听见。”
王八想到这里,有些得意。因为在他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个无知的念头。他认为,老头之所以当年收养他,是因为老头想把自己身上仙气,传授给他。如果真这样,他就可以找那些伤害他的孩子,报仇了。
但是,王八错了,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老头身上的仙气。跟本,就不能传授给别人。
王八越想越得意,他不知道明天,就会有一件可怕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
然而,那个怪异的老头,却早已走到了对面的山上,挖草药。
时间已经接近了,晌午。王八却依然,还在山脚下。王八,想不明白,老头为什么年纪那么大了,走路还是那么的快,快就算了,走得还丝毫还不费力气。
王八想到这些,就越是开心。因为,他认为不久后,他也可以这样了:
“你怎么,走那么慢啊,还想不想回去了。”老头,极其不耐烦:
王八加快脚步,不停往山上走去。走得很费力,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一个小时后,王八走到了山顶:
“怎么回事,这么一座小山,都走那么久。年纪轻轻的,走这么一座山,也要大半天,以后,你还怎么得了。”
王八撇着嘴,一脸的不舒服,心里在臭骂:
“死老头,你有仙气,你走路当然不怕累啊,我王八一个凡人,怎么能跟你比。”
“你在骂我吧。”老头温柔的,说了一声:
“没有,没有。”
“没有。你瞒得到我吗。你心里在想什么,爷爷我会不知道。”
王八很无奈,他不知道那老头有仙气,可以知道别人内心在想什么,所以被识破,让自己难堪。然后,王八一脸的孩子气,睁大眼睛,对着老头:
“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你身上有仙气,你走路当然没知觉啊,我一个凡人,怎么能跟你比。”
“你认为,你是凡人吗……”老人说话,有些激动。
老头差点就把,那个隐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要真是这样,他肯定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点,把那个秘密告诉王八。但是,老头还是克制住了。老头,没有把那个秘密,告诉王八,老头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其实,老头之所以不提前把那个秘密告诉王八,也是有原由的,因为高僧给他那本书中,有记载,任何动物在小的时候,都是善良的,它可以随着人的本性,改变而改变,所以老头想通过自己,来改变王八。至于王八究竟是什么,却依然还是一个无人能知的谜底。
可是,老头这样做,他忘记了一件事情,也就是上面所说的,他可以改变王八走上正规之路;但同样,也会有一些奇怪的东西,让王八走上邪恶之路,而那些奇怪的东西,却并非是人:
“爷爷,我不是平凡人吗?”王八,有些兴奋,脸上挂满了云彩:
“谁告诉你,你不是凡人的。爷爷,我有说吗?”老头说话,有些急噪。
“爷爷,你刚才对我说的‘你认为,你是凡人吗’,不就证明我不是凡人?”
老头有些紧张,嘴巴一直在打着哆嗦,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王八才十岁,居然逻辑就那么的清晰,连贯的思维,完全不是同年纪小孩,所能拥有的: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老头,发出一句牢骚,脸上显得很苍白,也很无住。
微风轻轻,拂过。旁边的葱绿的小草,舒展自己灵活而又小巧的媚腰,阳光就好象一条毒蛇一样,照在老头憔悴又沧桑的额头上,汗水不安分的掉在地上,随后与泥土,共有色。
老头拿出白布,轻轻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叹一口气:
“真是不可理喻,真是荒唐达到极点。王八你知道,爷爷,我说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吗?”
王八,有些不知所措。王八,不知道他爷爷为什么在自己问到那个,问题时候,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而且是那么的紧张。难道,是有什么秘密在瞒着自己吗,又或者是老头真的是因为自己,而受到了刺激,王八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然后,一团雾水,挠了挠自己乌黑,并且柔顺的头发:
“爷爷,难道你的意思,不是我想的那样?”
“对,就不是你想的那样!爷爷我说的意思就是,你连做凡人资格都没有。凡人做事情,哪有你那么没毅力;凡人做事情,哪有你那么没激情;凡人做事情,哪有你那么不能吃苦……”老头连续说了一连窜的排比,显得很激动,似乎他觉得只有这样,王八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他,信任他。
可是,老头错了。他越是这样,王八越是心里产生了怀疑,王八觉得如果老头没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他说话不会那么激动,除非老头本性就是那个样子的。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王八为什么,以前没有看见老头说话激动呢,而且这还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正因为,王八和老头生活了十年,所以王八才会如此的了解老头。王八越想,心里的怀疑就慢慢地变得越大。可是,王八并未向老头提起: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那我改就行了。”
“那就好。爷爷我,就怕你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