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含苞欲放 第十六章 我真恨你

作者 : 李小别

未觉池塘春草梦,枫叶已红透半边,风也夜夜清冷。《诗邶风北风》曰:北风甚凉。在这凉的觉冷的时节,忽又“凉雨时降”。这晚秋的雨,带着阵阵寒气,直袭人心。

宇琼和落雪披着雨衣,冒着清冷的寒气直奔学校。俩人都没说话,嘴唇冻的青紫。赶到学校都已打过预备铃,俩人顾不得告别都朝自己的教室跑去。宇琼刚进教室坐好,上课铃便遽然暴响。教室里,却也暖和,人们散发出的热气很有免冷力。

始节为英语,那老师又吐气扬眉,大加展示外国人风范,向大家推销着自己的与众不同。教室深处,黑子与崔虎面对面趴在桌上大练回梦心经,正练到好处,猛然被人推醒。睁眼朦胧的瞧,也发现语文老师正朝这边走来,不觉间已上第二节课。

俩人赶忙正襟危坐,拉过课本装模做样,待老师走过,崔虎这才发现自己错将那本《玉蒲团》当成语文课本,惊恐之余不禁暗自庆幸,庆幸之余不顾一切将心思全部深入《玉蒲团》中。黑子却一本正经的背着名句。因方才老师说明年高考题型有变重添名言警句,令大家舍生忘死将刚发的名句篇子背过,说一会儿让同学们到黑板上默写。黑子背了半晌不免烦躁,武侠不在身边真他妈没劲,方才的一本正经纯属无奈之举。崔虎正读到妙处,不免那活傲然惊起,飘飘欲仙。突然老师令黑子和他上去默写,黑子心中乐极想自己方才的壮举还怕这个小小的默写,遂拉起崔虎就走。崔虎听到老师唤他的名字,那活先惊吓的软了一半,可仍行动不便,只得推黑子快走,自己磨磨蹭蹭静走中方免了祸患。

老师开始先读下句,他俩默写上句。黑子傲立讲台从容不迫显现大将之风度,手起笔落似一阵爽风将“霜叶红于二月花”的上句写完,心中更加喜悦,仿佛刚喝了一碗蜂蜜水。老师读完,见黑板上仅现出一句“停车**枫林晚”,好象乌鸦群里杀出一只羊,无奈叹息之余只得让他俩下去。

黑子心中笑过,本想一路大笑不止,虽不要像牛皋般笑死,可也应笑个半死,那样方对得起自己的刻苦努力。老师读过第二句,他怎么的抽肠挂肚任凭脑袋转了十万八千圈也想不起何如对答。虽自己觉方才背的很熟,但在手边却仍旧写不出来。心中不禁笑的有些凄凉,接下去是越来越凄凉,最后成了冰凉。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仍然无药可救。

崔虎本来就是两眼一模黑,现在连惊带吓脑中更加苍白,他只瞅黑子,想借助黑子的功力使自己也不要太苍白的无力,可俩人一头一个,又不能“南北对话”,虽说咫尺,却也天涯,未曾看清,急的他虎力大增,摁的粉笔断了好几根。老师叫同学们看黑板,台下不觉一阵大笑。黑子心说你们他妈的笑什么?我虽没全写上却也写上了一句,你们上去也不一定能都写对,莫名其妙,笑你妈个头。接着拿出资料重新核实,不对则已,一对禁不住脸部发红自己也苦笑不止,原来他将“坐爱”写成了“zu爱”。他这误写,真是句意大变,有人竟不称赞杜郎俊赏,而夸奖黑子改一字遂成亿古佳句。下课后崔虎还问黑子大家到底笑什么?黑子说笑木头。崔虎说木头是什么?黑子气不打一处来说木头就是“d”,而后再不言语跑出了教室,心说崔虎真他妈的是个“木头”。崔虎见黑子出去,也不在意,又浮在桌上研究起未央生的zu爱来。

上午大课间因下雨也不在做操。宇琼与黑子来到门厅,哥俩说着话,忽然黑子叫宇琼向前方看:宇琼顺着黑子指的方向望去,见宽阔的广场上两名少女正打着花伞在雨中追逐嬉戏。那幅情景看的人顿觉今日的寒气全无。其中一人蓦然回首,宇琼一见心中不觉“咯噔”,原来是她!黑子说那妞靓吧,在咱们学校绝对是“帽子”。宇琼微笑不言,心里却波浪滚滚。从黑子口中得知,她叫柳燕冰,现在读高二,校新选的广播员,她妈还是本校的教师。宇琼回到教室,却忍不住将其思念。

晚上第二节课间,黑子神秘兮兮的叫宇琼出去说有事,俩人来到僻静处宇琼问黑子何事?黑子自兜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宇琼,说是林芳雨给他的。宇琼站在那里愣愣的瞅着遥远的天空一言不发。黑子又说下午放学后,芳雨找到他要他把这封信一定转交给你,还说芳雨仿佛刚哭过,样子很悲伤。宇琼的心里一阵绞痛,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放学后,同落雪走在泥泞不堪的街道,竟险些摔倒,落雪对他的关心他也很漠然,一直低着头只顾骑车。身影被霓虹灯映在泥泞的路面上摇摇晃晃,心在滚动的车轮里飞速旋转,到家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不想再动,可心底的疑团却促使他将那封信打开。

他端坐在书桌前,用刀子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开启,打开后里面却又是一个小信封。那素花雕栏的信封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仿佛载着梦的游船飘然而来。封面上的一首诗先映入了他的眼帘。

我心伤痛汝可知

真情柔水断肠离

恨爱孤傲南飞雁

你见花残不怜惜

宇琼一眼就看出这是一首藏头诗,望着这首诗,他的心不觉飞了出去……

此时的林芳雨又何尝不是独坐窗前,睹物思人,回首往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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