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蹲在柴房正缓缓收回思绪的淳于香默默的叹了口气,总之一切都归功于那只猫,现在听到猫叫都有想冲出去活剥它的兽性了,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淳于少施携了个篮子悄悄推开了柴房的门,淳于香一看是小妹心里立刻乐开花了,嚷着道:“怎么才来啊,赶紧过来帮我捶捶背,累死我了”
淳于少施轻轻笑了笑道:“谁管你,死活不是你自己找的?”
淳于香从淳于少施进门的那一刻起眼睛便没有离开过她带来的篮子,于是好奇问道:“篮子里用布遮起来的是啥玩意儿?”
淳于少施调皮一笑:“你倒是猜猜?”
“谁晓得你个鬼丫头心眼里装的啥?”说完淳于香装作无心去看,又埋头抄起来
这时,淳于少施走到淳于香背后一边给她捏背一边小声道:“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你若猜出来了,我便把这篮子的好东西给你,成不成?”
淳于香停了笔,歪着头瞥了那鬼丫头一眼道:“你确定这好消息是关于我的?”
淳于少施一脸神秘道:“当然”
淳于香琢磨了会儿:“是关于我桃花的?”
淳于少施重重的在淳于香身上捏了一把,疼的淳于香呲牙咧嘴,又学着他们老爹唉声叹气的口吻道:“这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淳于香立刻来了精神“你是说……!”
淳于少施朝着她点点头道:“没错,今天,轩辕君北凯旋而归了!”
淳于香一听,激动地扔掉手中的笔,站起来,转身握着她小妹瘦弱的双肩道“真的?”
但下一秒又立即换掉兴奋的表情一脸悲催的道:“可是,那货现在眼里除了眼屎就是小美!”
淳于少施拍掉她老姐的爪子一脸无语的道:“瞧你,每次只要是他的事儿,你都跟丢了魂似得,这时脑子怎么不开窍了,平日里变着法儿折腾夫子的劲哪去了?”
“你有妙计?”
“你忘了,过几天是父亲的生辰了?他是不是真心在意小美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再说,只要郎未娶,女未嫁,一切言谈尚早,怎么你就搞得跟去犯罪一样呢?幸福可是自己争取的,你都争了几年了,这会儿怕了?老爹,把你关在这儿也不好生想想,再说,父亲大寿在即,定是怕你这两天出去给他惹乱子,才关你禁闭!”
淳于香一听这小军师分析的不错,后半句说的什么就不大清楚,然后道:“说的不错!你老子过生辰,四大家族的人都会来贺寿,倒是个时机!”
淳于少施听她说完不满的嘟起嘴:“我老子敢情不是你老子一样!没心没肺的!”
“我猜出来了,你篮子里装的啥?”
“你真是厚颜无耻,我怎么会有一个你这样的姐姐,我们真的是一个娘胎出的?”
淳于少施正说着,淳于香已经迫不及待的扒开了篮子,淳于少施两条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不难想象她老姐看到后的景象
“恩,知我者莫若少施美女啊!大恩大德简直就是恩同再造啊!”
“少给我贫嘴!我第一天认识你啊?”
“花了多少钱啊,这字模仿的唯妙唯俏的!简直和我的有的一拼,恐怕是我都分不出来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知道的,现在父亲要办寿辰,平日里下人也不是很多,有些忙不过来,所以再添置一两个下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加之我让那人帮你抄了些许纸,他也不曾收我钱财,眼下却正谋着生计,所以……”
“所以,你就承诺了他过来做下人?”
“恩”
“你小子,不错啊,知道为我分忧了?”
“姐,我知道,父亲现在已经渐渐地把整个淳于家族的势力让你接手管理了,我知道你会很辛苦……可惜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你真是你老子生的,每次说话都搞得像是在祭祖一样严肃!得了,一会儿你出去吩咐管家一声,就说我允了,以后这种小事,也不必来烦我,你自己也能做主!”淳于香停了一会儿后又道“正好,你给我带来的我拿来当枕头先靠靠睡睡美容觉,今儿看来是不用抄了,你也不要到处跑,身体不好,多去看看花,溜溜鸟”
“恩,那我走了!”
说着淳于少施退出了柴房,淳于少施抬头看着一片碧蓝的天空,淡淡的笑了笑:“姐,有你真好!”
淳于少施走后,淳于香卧在稻草堆里辗转难眠,她哪儿是想睡什么美容觉,而是一想到少施的病她心里就不得安生,看不得她那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妹子为自己为这个家族做着她所能做的一切。
少施是她们整个淳于家族的荣耀,但是这份荣耀里却夹杂着一根巨刺,淳于香6岁的时候她出生,她不但三岁能文,天资聪颖,而且心智成熟,天生丽质,现在才12岁却博览全书,学富五车,但这些都不是外人所知道的,在所有人眼里她们都只是调皮捣蛋毫无大家风范的贵族小姐,淳于家表面风光无限,谁又真的知道水深的地方,必然也凶险异常,稍不留神一个巨浪便可以顷刻间湮灭一个家族的所有足迹。
大家都是挣扎求存的蚂蚁,这个偶尔癫狂的淳于香偶尔也有那么一刻认真思考人生方向的时候,从小便被她老爹严加管教过着不是一般官家小姐所敢过的生活,所以现在一放松,变成了如今这般野惯了的颓废样。
在她眼里柴房就是第二个妈呀,此刻又在蕴育她了,淳于香风卷残云的用过饭,然后看着窗外的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她现在在想她是不是很欠扁,居然躺在柴房会有种心安理得的舒适感,难道自己就是个下贱命?
想着想着,淳于香的思想又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她想着若是以后和轩辕君北成亲了,她可不可以在床底下铺些稻草?若是和他吵架了,她就爬到床底下去睡,这样还可以省的想柴房了跑去柴房找感觉睡觉,又可以监视自家男人,就算他在上面做什么隐秘事情她都一清二楚,这样想着她又觉着自己好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