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先查看了被害人那一张一合的嘴,她发的声音太微弱了,尽管郭建把音响的音量调到了最大,但仍然只是一些模糊的喘气声,看来这个女人是不可能如在自己梦境时,说了那么多话求救。
那就对口型吧,不是听说有很多聋哑人就掌握了这门技术,单从人嘴唇扩张弯曲的程度形状,就能知道说的什么字吗?因而也叫唇语。
因此郭建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在了那女人的嘴唇变化上,她的第一个唇形是两边窄,竖着的椭圆形,郭建又结合了一下这个女人所处的环境,心想:“应该是‘救’字。”这女人第二个唇形,令这个竖椭圆渐渐变成了横椭圆,而且两角稍稍有些下垂,再联系到上一个“救”字,“那就应该是‘命’字了。”
随后这个两角下垂的横椭圆形,又变成了不断变大的正圆形,“嗯,她得说一下那几个人影想做什么,那应该就是与这唇形相似的‘他’字。”
然后郭建又这样陆续推敲出了几个字,将它们组合成了一句话:“救命,他们想杀我。”
当郭建又想再从这个女人口中再挖掘一些新线索时,却因为这段视频很短,总共才一分多钟,加上那女人因为害怕引起的嘴部痉挛,令嘴唇经常快速地颤抖,极难判断说得什么,所以再无任何收获。
郭建于是又开始查起视频里听到的那些男人的声音,这些声音比那个女人的声音要清楚得多,至少能清晰地听到话语。
它们总共昰这几句话,“这家伙真有意思。”“就这样吧。”“就行了。”“我信你。”郭建却不太明白它们与一起杀人案之间有什么关联,他只能展开了联想:“凶手说‘这家伙真有意思’是因为那女人再得知自己被杀时出现的恐惧表情,满足了凶手残暴的,变态体的心理。‘就这样吧’的意思是就拍到这里吧,快点杀掉被害人。
‘就行了’是就拍完了的意思,‘我信你’是说我相信你已经把她杀死了。哎,大概齐也就这样了,我是再也看不出来什么了,只能交由宋振局长来分析了。”
郭建对自己的“所谓发现的线索,搞出的名堂”颇感沮丧,他既没能查出视频拍摄的地点,查出没有哪怕一点能直观证明这是一起凶杀案的证据。如果有一个人拿着这段视频和自己的这些分析去公安局报案,都可能不会有人受理。
郭建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判断,这真的是一起凶杀案吗?有几个人会傻到把自己杀人的视频上传到网上?尽管有这样那样的迟疑和犹豫,第二天,郭建还是把这段视频在局里给宋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