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落地之后推开紫珞,探寻似得看着紫珞,似乎再问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要救她这个存心求死之人?
安初舞赶下来直接走到芷兰身边,拉过芷兰的胳膊,对着芷兰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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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芷兰呆呆的看着安初舞,看到安初舞眼眶中还未留下的泪水,眼睛睁得大大的。
安初舞一把抹干净眼眶中的泪水,动作粗鲁却叫人移不开眼线,安初舞吸了一口气说:“你以为你死了事情就能解决了吗?的确,不错,你死了,你的痛苦是没有了,你也感觉不到难过,可是剩下的我们呢?”
“我们会怎么样?会因为你的死而感到痛苦,感到自责,也有人会因为你的死而痛苦一辈子,而你却不顾这些想要逃离,你若是死了,我和竹韵该怎么办?”
芷兰捂住眼脸失声痛哭,安初舞看了心疼,抱住心碎的芷兰,她知道芷兰的痛,她都知道,她现在也知道当年她不顾一切点燃炸弹的时候,当她死后,留下的人会有多么痛苦啊。
安初舞安抚芷兰睡下之后,为她擦拭满脸泪痕的脸,=看了眼紧闭门外的身影,安初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为芷兰遮好被子之后向门外走去。
柳越寒满脸痛楚的站在门外,是难过,是痛苦,是后悔,是自责,看到安初舞出来之后,想要问芷兰的情况,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安初舞淡淡的说:“她已经睡下了。”
柳越寒呆滞的点点头走向院子的石凳坐下,安初舞也跟着走过去叫道:“哥。”
柳越寒轻声一笑,故作轻松的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叫我哥哥了。”
安初舞微微一笑,柳越寒看着皎洁的月光说:“我知道,其实在舞儿的心里,芷兰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你们从小一块长大,你和芷兰几乎从不离身,而我虽说是你表哥,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一面。”
就算如此,在安初舞心里这个哥哥也是认定了的。
“我以为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会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安初舞莞尔一笑说:“哥,你对芷兰的心,我是看在眼里,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不得已。”
柳越寒捂住红了的眼,半响才放下来,声音带着沙哑说:“五年前,我遭人暗算,被亦箩的爷爷所救,而简爷爷也因此丧命,临终的时候要我娶他唯一的孙女,亦箩自幼父母双亡,跟着爷爷长大,如今爷爷也因为救我而丧命,故此我答应了要娶她。”
安初舞早就猜到是这样的事情,柳越寒继续说:“随后,亦箩便跟了我一段时间,你也知道,我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不容易,所以我便将她寄放在一个故友那里,我以为时间一长,亦箩就会忘记这件事情,会有自己心仪的对象。”
“却没有想到人家至始至终都忘不了你,还特地大老远的一直跟着你,今天还直接闹上婚堂来了。”安初舞带着七分不悦接着柳越寒的话说道,安初舞模了下自己小巧的下巴,想不到这个简亦箩还真不是好打发的料。
“舞儿,是我的错。”
安初舞轻蹙眉,“的确是你的错,你既已经答应娶简亦箩,就不该承诺芷兰的事情。”
“我原以为亦箩……”
“你太小看女人的心思了。”
“可是那个时候她不过十岁。”
“哥,你还没到十岁的时候就和芷兰私定终身了。”
柳越寒被安初舞说的无语了,的确,他不该那么轻率的。
安初舞微微叹息,“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对简亦箩可有动心?”
柳越寒脸色微变,安初舞已经猜出来了,简亦箩长相精巧美丽,性子对着柳越寒也有几分好,而且对着柳越寒真心十足,追了柳越寒这么久,是个男人都会有几分动容,有几分心动吧。
柳越寒脸色不好,想要解释:“舞儿,我……”
“哥,你不用解释,有时候解释就是掩饰,而掩饰就是事实。”安初舞直接打断了柳越寒的话,“我知道你爱的是芷兰,十年来都不曾改变你对芷兰的爱意,但是你也同时对简亦箩动了几分心,不能怪你,那样一个女子很难让人不动心。”
柳越寒暗骂自己一声,虽然安初舞说的淡然,但是他还是可以看到她眼中的不悦,“是我配不上芷兰,可是舞儿,我放不开芷兰。”
安初舞嘲弄一笑,她不想笑,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男人不就是这样吗?永远都克制不了自己的心,男人是这样,女人也是这样,可惜芷兰是个另类,十年了,从?*??闹闪涞较衷谛乃汲墒斓纳倥???济挥斜涔???潦贾林斩?牡哪腥司椭挥辛?胶???园?楸纠淳褪遣还?降摹Ⅻbr />
“哥哥可有想过,你现在只是对简亦箩动了几分心,慢慢慢慢的,你就会喜欢上她,在后面,你就会爱上她,那个时候你让芷兰情何以堪。”
“我不会。”柳越寒坚定的否决。
安初舞无奈的摇摇头,“你会,没有朝夕相处你已经对她动了几分心,朝夕相处会成什么样呢?芷兰现在的确非常痛苦,但是有句熟话说得好,晚断不如早断,起码你们还会有着对对方美好的回忆。”
“舞儿,你这是不相信我。”柳越寒声音带着怒气。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我不能让芷兰去冒这个险,要知道如果失败就是万劫不复,永不翻身,我只希望芷兰能够开开心心的活着,就算一辈子不嫁,我也要她开开心心的。”
“舞儿……”
“我没有办法为她做任何决定,这件事情要等芷兰醒后,我自会问她想要如何,如果她不要你了,那么哥哥,你们只是有缘无分,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了。”她知道芷兰的个性,看似柔软,其实内心是非常坚定的。
柳越寒懊恼的抱住自己的头,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看向芷兰的房间,痛苦的站起来想要进去找芷兰,想要告诉她,他会用余下的时间去弥补,可是这一步怎么都迈不出去,柳越寒闭上眼睛,看来,此生他要负芷兰了。
安初舞淡淡的看了眼柳越寒便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并无意外的看见宁天洌站在那里,安初舞微微一笑问:“你都听见了。”
宁天洌答曰:“嗯。”
“柳家多痴情种,但是都受不住自己的真爱。”柳清风是这样,他的儿子也是这样。
安初舞苦涩一笑,和宁天洌并肩而立,是啊,痴情的人很多,不管是柳家的儿子还是女儿,各个都痴情……
“我原以为柳越寒会比他父亲有出息多,看来也不过如此。”
安初舞自然是知道,宁天洌是因为他姨娘甄易鸢而对柳家有间隙,安初舞伸手靠在朱红的柱子上面,无可奈何说:“爱,本来就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事情。”
“如若是阿洌遇到这种事情又该如何呢?”
宁天洌轻轻一笑说:“如果早已认定她人,我何必自讨没趣。”
“嗯?”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阿洌,凡是都不要否定的太绝,毕竟未来如何,我们都还不知道。”
“你在担心?”
安初舞没有回答,但是她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当然,她是担心,担心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担心她会走上芷兰的路,无数个担心也唯剩一口叹息。
宁天洌伸手环过安初舞的身躯,“放心,我不会让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