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的女有两大类,细分有五类。大的来说,有艺妓和色妓之分,前者主要从事艺术表演活动,如同今日之文艺工作者,娱乐明星;而后者主要出卖色相,就是今日人们普遍认为的娼妓。
如果再细致划分,中国历史上的女由宫妓、营妓、官妓、家妓和民妓组成。
宫妓是皇宫中服务于皇帝的女,营妓是服务于军队军官和士兵的女,官妓是服务于各级地方官员的女,家妓是达官贵人家庭供养的服务于达官贵人的女,而民妓,可能更接近于今天人们所理解的女,就是活跃于民间,“服务”于社会的女。
在这五类类型的女中,前三类是国营女,按照现在的话说,是体制内的,她们地位卑贱,生活却相当优裕,编入国家正式编制,由国家财政供养,当然,也服务于国家和国家象征的皇帝与官僚的需要。至于后两类,相当于个体私人经济,体制外生存,不向国家伸手,不给政府添乱,独立经营,自负盈亏。
到了宋朝,那个著名的词人柳永,成为女们不惜重金争相服务的对象,只可惜宋朝已经反对官员**,柳永与女的关系影响了他在仕途的发展,只好奉旨填词终了一生。
宋代规定女只能为官员提供歌舞和陪酒这类活动,不能提供性服务,违者要受到各种处分。这种规定执行起来一定有难度,因为私下的交易似乎很难被发现。
因此,虽然没有那样公开和盛行,但是开上几家这样的**,既能让人消遣快活,又能够给当地创造税收,于是只要这个行业不泛滥,大家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且,就**方面来说,为了将自己包装得像一个有文化有内涵的积极向上的高尚场所,都会挑选一个或者是几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丽女子来充当花魁,并且标榜这些花魁卖艺不卖身云云,其实孤男寡女在**里共处一室,他们到底是再谈经论道还是啪啪啪,谁知道呢?
闲言少叙,再说这花明楼里,那**说了一大篇极具煽动性的话语,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时间不早,事不宜迟,**后退了几步,往她右边不远处紧闭着的房门看过去,高声叫道:“女儿们,出来咯。”
随着她的叫喊,下面的这一群明显雄性激素分泌过剩的年轻人都亢奋起来,张仲涨红了脸,对周毅说:“来了来了。”
周毅很是无奈,告诫道:“我跟你说,作为一个男人,要想给姑娘留下好印象,让她们喜欢上你,首先你就要学会成熟稳重,轻浮幼稚的人会让她们觉得不踏实,之前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要的就是那样的感觉。”
“好吧,听你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的样子。”张仲说。
周毅正要搭话,突然听见周围的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出来了,花魁,花魁……”
张仲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材匀称,唇红齿白的姑娘莲步款款,缓缓走出,她嘴角微翘,眼波流转,右手持一把侍女扇,左手食指和拇指捏着扇面,翘个兰花指,站在那里,就十分美好。
饶是一直教育张仲要淡定的周毅也不由得惊叹:“好一副魅惑众生的狐狸相。”
在这姑娘出现的同一时间,**马上开口介绍:“这是媛媛,年方十五,精攻书画,来花明楼半年,至今没接过客,就看今天有哪位才子能够得让她相中了。”
下面又欢呼起来,但是这还不够,既然是选,那就自然有候选,紧接着,第二个姑娘也从里面出来,眼睛很好看,却系着一方粉色的丝巾,那烈焰红唇在丝巾中若隐若现,更是撩人。
**接着介绍道:“各位,这是我们家欢欢,是个吹箫的好手,喜欢乐器的少爷公子们可以多交流哟。”
听到吹箫两个字,周毅顿时感觉到自己小月复一阵火热。
看了看周围,从他们的表情中周毅就能够知道,和自己有着相同爱好的人不少。
一下子出来两个,风格虽然不相同,但是却同样美得动人心魄,周毅很想问一下**这些姑娘都是哪里弄的,好自己批发几个回去养着,一个吹箫一个画画,人生多么美好啊。
但是这还只不过是开始,紧接着第三个姑娘出来,这姑娘身上只套着一层白色的薄纱裙,身上红的黑的都若隐若现,在这群男人面前近乎无所保留,**还没有说话,就引起下面一群人的骚动。
“这是瑶瑶,如果被她看上了,小心明天都走不了路,我相信你们肯定会喜欢的对吧。”**面目含春,就算是她,面对这样毫无遮拦的美女,也不由得心跳加速。
三个人,前面两个至少还算是有点文艺气息的,后面这一个就是简单直接的肉欲横流了,但是很显然,大家对于简单直接粗暴的东西向来没有抵抗力,看张仲就知道,自从第三个出现之后,前面两个早就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了。
周毅除了对她们三个人的美貌表示惊叹之外,兽欲的感觉却并不强烈,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总是若隐若现出张燕那双手叉腰撅着嘴的样子。
“喂喂喂,恒之啊,你说这三个哪个可以当上花魁?我觉得最后一个会赢,毕竟大家来着里都是风花雪月的,要诗词论道也不用来这里了。”张仲打断了周毅的思绪,嚷嚷道。
周毅叹了口气,说道:“说实在话,我对第三个完全没感觉,就好像是在女人身上,如果说没有情调,没有前戏,怎么可能会到达快乐的巅峰?而她这样子,只能在这一刻博人眼球而已,要知道能够来这里面消费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文化的,不是精虫上脑的泥腿子,不会调动气氛,就算肉再香,也会味同嚼蜡。”
“你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啊,那按照你的说法咱们应该选哪一个?”张仲问。
周毅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微微昂起头,说:“相由心生,你心中必然已经有了选择,遵循自己的心,选择你认为最好的。”
于是张仲兴高采烈,说:“那我要选那个胸大的。”
“……”
三个候选人都已经相继亮相,接下来就是大家投票选择的时候了,而根据**的介绍,投票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在楼梯口的地方,摆放着三个木头箱子,一刻钟的时间,看谁的箱子里面钱最多,就能够当上花魁。而每一个人的箱子面前给钱最多的人就可以获得和自己中意的那一位促膝长谈的机会。
规则就是这样,而大多数人都对这样的规则不置可否,只有那些带钱带少了的,才不满地嘟囔,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理应依仗各自的才学,本事,来赢得美女的青睐。
一张长桌子摆在箱子的旁边,几个半大老头各自坐着,笔墨纸砚齐备,有人来出钱的话,钱并不直接投进箱子里,而是交给他们,然后由他们写上投票的人的姓名和金额,投进后面的木箱,钱自然就由龟公搬运到库房里面去。
之张仲模了模自己的口袋,笑着说道:“还好我的钱都是随身携带的。”
周毅说:“我也是。”
三个姑娘也没闲着,为了给自己拉票,她们都开始展示自己的绝技,美妙的箫声在整个大堂里面回响,迎着这箫声,媛媛手捏毛笔,沾了墨,开始作起画来,她神情专注,行为优雅,比之刚才更加能够吸引人,毕竟有那么一些比较文青的人,就连到**这样的地方来,也不愿意放弃摆弄自己的本事……
至于瑶瑶,她就着欢欢吹奏的箫声,开始施展自己妙曼的舞姿,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子,散发着阵阵诱人的幽香,扭动的臀部让人无限遐想,现在都扭得这样起劲,也不知道待会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会施展出怎么样绝妙的招式来。好多人开始幻想着自己的好运,几个自制力差一点的,已经流出鼻血来了。
说实在话,对于这样的投票方式周毅是不怎么喜欢的,但是他可以理解,人开**目的就是赚钱,当然会采取最赚钱的方式,那些附庸风雅的事情,可以先放到一边。不过尽管如此,却并不妨碍周毅现在开心地看媛媛作画,欢欢吹箫,瑶瑶扭动肥美的臀部。
张仲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他踌躇满志地前去报名投票,毫不犹豫地将一张很大面额的交子拿了出来,周毅估计至少有一千贯。
“这个坑货,老子开店让他借一万贯都装得好像在割肉,这会儿眨眼的功夫一千贯就打了水票,果然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周毅心中月复诽。
不一会儿,张仲跑到他跟前,说道:“恒之,你带了多少钱?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