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贞观 第49节 “垦委”大院

作者 : 苹果牧

李世民忙着收集“三宝”,调~教小六子的这些日子里,泾阳城内外可发生了不少新鲜事!

突厥人落难,沦落成弱势群体了!

自打城墙上又新加了二十台床弩和新式投石机后,突厥人就成了个十分模糊的存在。围城的数万狼骑军的营地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地平线上,成了一条若有若无的黑线。执失失力帅帐前的旗杆,看着比牙签粗不了多少,那面墨黑色的狼头大纛,死气沉沉地低垂着,就象牙签头上扎着的苍蝇。

以城墙为界,向外十里,是大唐新式武器的射程极限,同时也是突厥人的死地。但凡狼骑军兵士在此范围内刚一露头,天上就会飞下一块巨石,打得不准却杀伤力极大,可谓神鬼莫测。有时打在三丈开外,却弹起来八、九尺,一路蹦着还走曲线,不知啥时候就呼啸着砸过来了。

准,有时候在军事上毫无意义,不准,才令人防不胜防!

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这啊是围城,这就是给人家泾阳守门!

甘林似乎对此还不太满意,手拿望远镜、指南针、水平仪、量角器一通比划,在城门楼上算了一个下午的射程、俯仰角、抛物线,给突厥人量身定制的大明戚家军改良版“三千斤石砲”终于出现在了图上。

图交给薛仁贵送到匠作营赶工,挑选砲手的事也得让皮三定抓紧了,这是个精细活,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干好的。这小子射得一手好箭,对于与抛物线相关的一切事物天生上道,挑砲手的事交给他正合适。

……

角色转换无时不在。

赶走了掏乱分子,繁荣街面、发展经济,充盈国库,自然也就摆到了泾阳道元帅、尉迟门神的日程上。

话说回来,这本就是集军事、行政于一体的大唐各道、府要员的既有之责。

这仗打得把左、右大库都掏空了,李二眼巴巴盼着手下的将帅们能给大唐省着点花,如果节了流再能开点财源,反哺一下自己这个穷皇上,那可就更好了!

为人臣解君忧,天经地义的事。

接到程知节画得符咒似的信后,门神爷捏着下巴猜了半天没整明白啥意思。直到看到信纸背面一个皇上模样的人抱着个小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元宝掉眼泪,门神爷一拍脑门:噢,信拿倒了。这画才是正面,刚才是草稿!

信的意思全在画上:皇上缺钱,急得直哭!

门神爷攥着信在院子里转了大半宿,月亮到了头顶上,一跺脚,回到屋立马提笔飞奏:赖圣上洪福,突厥后退,泾阳繁荣可期,陛下可先把原拔泾阳后半年之军费划拉出来充入大库,俺这下半年悉可自理!

奏章送出,门神爷就郁闷了,牛话好说,这牛事可难办哪!

又是大半宿看月亮数星星,门神爷眼睛一亮,转手把程氏画信送给了甘林,背着手回屋补觉去了。

甘林打开一看,都哭成这样了,还说啥!受人之托,岂能不勉力为之?

……

在帅府里着着实实歇了几天,睡到自然醒、吃到刚刚饱,练练拳、跑跑操……门神爷过上了从军以来最清闲的日子。

军事、经济、治安,一切的一切有那甘小子操持着,正好借这个机会历练历练他,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咚”

帅府卧室的门被甘林一把推得撞在墙上直扇乎,薛、皮二个混球更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把门神爷连拖带拽地给“请”到了马背上。甘林照着“蝈蝈青”的大腚就是一鞭子……

一行人顺着石板路打马飞驰,门神爷有种被劫持的感觉。

一到地方,门神爷立马明白了,嘿,今天敢情是挂牌开张的好日子。

“番司营”的院子现在改名了,叫“泾阳道农垦基地兼大唐准备赈灾筹委会”,大门口蹲着两只蓝田青玉神兽,一只战狮模样,一只神獒风采。看着不太对称,也不再改了,主要是怕“黑豆”闹情绪。

昨天尉迟元帅散步时还专门交待,牌子上一定得挂出“甘林”的名号,说是听着接地气儿,也能聚人气儿。

甘小子翻了翻后世历年“服不服”名人榜单前三甲的下场,果断地拒绝了元帅的美意。最终把牌子上的“甘林农垦基地……”改成“泾阳道农垦基地……”,听着官气十足,也能震得住场子。

下了马,围着大门左手边红底黑字的牌子转了三圈,门神爷始终也没整明白上面一溜神气活现的大字儿这跟种地有啥关系。

不管那么多,照着甘林的示范,拿把剪刀将好好一块红布剪了两开,“辟辟叭叭”一挂八千响的大鞭过后,“垦委”两扇朱漆大门一开,熙熙攘攘的人流就潮水般地涌了进去。

甘林在薛、甘两人的保护下也被人流冲得直打转,赶忙跳到大青石上,冲着在人流中起起伏伏的村老士绅、列位佳宾一一抱拳:“各位,各位,今晚聚仙楼,我请,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门神爷笑眯眯地看着甘小子跑前跑后张罗着,真没想到,这家伙除了打仗,还是个经商的好材料。看来给皇上打的保票没问题了!

妥了、妥了,回去睡觉!

……

现在的“垦委”大院可不是表面上改个名那么简单,和之前的“番司营”完全是两个概念。

除了老宅和后面大片大片正在开垦的土地有虎骑军把守,绝对不允许靠近外,院里其它各处,已成了泾阳城中最繁华热闹的地方。

“垦委”大院离泾阳最繁华的横街不过十丈,中间只隔两排民房,现在已按甘林的吩咐打通修了条路,铺上小石子。临街靠围墙的那片地十分方整,可惜是砖石底儿,种不了庄稼。皮三定吆吆喝喝,小半天就指挥着百十来兵士改造成了一排门脸房,路口挑了个幡儿开成了酒什么吧的,其实就是连排的小酒馆。甘将军说是以后来泾阳城种地的人会很多,得有个去处。

后面几间辟成了客栈,薛仁贵细心,专门强调,以后客栈一定要服务周到,让人恍若回家,不能让四里八乡,还有大老远从新罗、高丽等地跑来种地的哥们寒了心。

客栈边上往右拐,顺着护卫耕地的虎骑军手指的方向看,那排老槐后面便是打“石头球”的热闹所在。

一推门,屋里吵吵得都能把房顶掀上天。梨木大桌上,几十个花花绿绿、拳头大小的石头球打磨得滚瓜溜圆、油光铮亮,两人一组轮着用白蜡杆戮。

这么新鲜的玩意儿可从来没人见识过,一开张就把半个泾阳城的年青人吸引了过来。

这也难怪,小半年了,城里所有十四岁以上的男丁都上城墙,不是修筑工事就是御敌,从来没休息过,更别说娱乐了。这下可好,突厥那帮衰人都退得快看不见了,怎么也得给年青人找个放松的地方,不然街面上可就不太平了。

听甘将军说以后还要从戮球戮得准的人中选学生,送到“泾阳道砲兵学校”深造,食宿全包,以后还在编。小伙子们把那一溜二十来张布放石球的大桌挤得满满的。

皮三定多事,嚷嚷着还要把那几个精致的倭国请来,倚在门口笑迎八方来客。被薛仁贵一顿大脚踹得不再吱声。这里只戮球,不戮人!三定这家伙平常还真看不出,竟有这花花肠子。

呸,黑皮黄芯!

前院顺路直走到头,林子边上藏着个健身房,两个彪汉冷立在大门两侧不停地抖着肌肉招揽客人。门神爷定了规矩,开业前三天各色人等八折优惠,虎骑军的兵士免费,其他人一律售票。

无论个人、团体票倒也都不贵,就是倭人免进。甘将军说是怕伤着矮子的皮皮肉肉,理赔起来得按骡子价给。小个按大个赔,太麻烦还不划算。

倭人不服,说他们的活跃了世界,他们的男人怎就不能在大唐的健身房里活跃活跃。那个叫“氨背”的是倭人的头,带着媳妇“缺心眼子”扯着张布条往脑门上一围,呀呀怪叫着要闯甘将军府,说是要给甘将军呈递倭人的联名上书。

“哪有时间啊,这都艺术圈的事儿”

甘狂躁一通大脚几个大耳八子直接给飞了出来,还放出话,说是倭人天生三寸丁,再练,胸肌还能赶上你们带来的那个苍什么空井的么?

皮三定瞪着大眼望望薛仁贵:“哥啊,咱将军说的那个‘空井’是个什么东东,莫不是也有毒,象咱泾阳城之前那二十几眼卤井毒?”

薛仁贵懒得理他,倭人的井有没有毒咱不知道,咱泾阳这二十几眼卤毒井让甘将军一过手,说着话这两天就该出淡水了!

要不哪天得空,咱爷们也到倭国去给他治治那些毒井?!

皮三定大眼一瞪:不对,咱家将军不是还留着几眼没治么,说是里面能炼出白花花的大盐粒……

甘经理此刻正叉腰站在“垦委”大院门口,听着两个手下斗嘴,很惬意地回头看了看。

行,跟火狐母子的谈判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自打那天送出美餐后,接下来的三天又继续巩固成效。现在这大的小的只要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就在老宅里直蹦。

甘林心里合计着,看这热乎劲,这两天就能带着昆仑奴进屋掘井引水了。

泾阳这地面,还真是个风水宝地!

望着进进出出的人流,甘林笑眯眯地点着头:照这阵势,这但有个月把,咱这泾阳城官家的财富积累,也能上那“服不服”牛人榜!

……

“报、报,甘将军,里面,里面打起来啦……!”一个小校手指健身房方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禀报!

靠,地球的败类,果然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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