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觉得,除了和苏冉斗嘴,去藏书室探险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决定。
我们发现墙上被人涂满了油腻腻滑溜溜的东西,我们开始试图开门,我傻傻的站在一旁——
这他妈是在演悬疑剧么?
南宫锦皱皱眉:“萧沫,你把大家害惨了。”
“草,让开,让我来。”我挽起袖子,抬脚就向后门踹去,结果,锁和链条碰撞的声音回荡在我们每个人的耳边,说不出的恐怖。
我感觉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突然,身后有什么动静。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快跑!”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扑向我,我“嗷”一嗓子(……)就往旁边躲去,太吓人了卧槽。
苏冉及其淡定的往那一站:“那坨玩意儿,听好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明天就叫人拆了这地方!而且!”她顿了顿,“我发誓我不把你揪出来丢进化粪池里我誓不为神(……)!”
“哟!”黑影出声了,是个大叔,“这个时候快没命了还想着开玩笑啊?”
“开你妈的玩笑,我老婆是认真的!”南宫锦翻了个白眼。
也许我们真的不明白,什么叫危险,就好像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杀人犯,而这个杀人犯的多少年前就离开他的女儿,就是景逸轩的女朋友。
当然是前任。
“里面的人别动!警方已经包围这里!”
苏冉当即吼了出来:“别开枪啊,千万别把我的裙子打成筛子眼啊!”
众人:“……”
我们回到班级,其他人奇怪地看着我们。
我这辈子最离奇的经历,恐怕就是今晚了……
我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杨若依低着头没有说话,景逸轩不知道跑哪去了。
“怎么了?”苏昭晨问她,杨若依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我:“沫沫。”“嗯?”我有点慌张,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看见了。”她忽然平静下来。
“你看见什么了?”我很奇怪。
她张了张嘴,此时景逸轩走了过来:“怎么走这么慢?”
我笑嘻嘻道:“等等你啊小帅哥!”“去去去,没事别老调戏人家。”
我:“……你好娘炮!”
景逸轩:“……”
苏昭晨正在听杨若依说些什么,杨若依嘴动了动,苏昭晨脸色忽然僵住了,他看了看正在嬉闹的我和景逸轩,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很奇怪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我也很奇怪。
别着急啊,生活里面到处都有引发好奇心的诱饵,就像鱼一样,吞了诱饵,就意味着面临绝望。
别以为单单是生命,还有人的心。
当你对一个人彻底绝望的时候,就算他再怎么挑事,你也会平静如水地对待。
不是没了感觉,而是心早就已经麻木了。
到家后,景逸轩上楼去洗澡,我们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
太奇怪了。
终于,苏昭晨开口了。
“萧沫。”“嗯?”我歪着头。
“你知道么?”他抬眼,我受不了了:“要说什么快说!”
他说了,我却沉默了。
风透过落地窗吹了进来,轻柔的,而他的话,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什么尊严,呵呵。
我们所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就比如景逸轩此时正站在楼上,在我们所看不到的地方,垂眼,眸中的感情早就看不透了,分不清是悲伤,还是无奈,还是失望。
亦或是无法说出的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