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喜欢老板娘
那天，我没事在办公楼下看花草，忽然一股浓浓的香味飘过来，这香味不是花香，因为花的香味是淡淡的。那又是什么香呢，我抬眼看去，老板娘溪溪正在洗头。她洗头的姿势比平时看到的要好看得多，不再显得那么冷冷的，那么趾高气扬，那么让人捉模不透。而这时的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美丽娴熟，温柔大气，浪漫开朗，尤其是是她弯着的姿势，更是充满着女人味。
我花了好几天时间，终于把《销售计划书》写好了。写这个计划书真的很费力，因为我对公司的情况不熟悉，只有去办公室要一份总结和产品论证报告。在我去到办公室时，那个漂亮的女秘书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她以为她了不起，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论能力，我肯定不比她差，论文凭说不定我也不比她低，她凭啥在我面前显得这充傲慢，如果就因为她比我先来几天，那我就无话可说。如果她是凭本事，我更无话可说，但我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原因。
不管怎样，我对她这态度只能视而不见，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跟女人一般见识，那也太没风度了。尽管我什么也没说，我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因为和她计较，是不是太没级别了。不信走着瞧，看今后谁发展得更好，看今后谁瞧不起谁？当然，她还有一个优越的条件，还有一个提升的资本，因为她是女人，说不定哪天又像溪溪一样，成为老板的又一个情人。
我说：“请问，我要个公司的资料，是在你这儿拿么？”
她抬起头，打量了我一下，爱理不理，像不认识我似的。记得那天我来，李总还特意给她介简了我，她怎么就忘了呢？她问：“啥资料？”
我一看她这样子，本来心中的不愉快平和了许多，听她这么一问，心中的气就来了，好想说她几句，但还是压住怒火，说：“关于公司的产品介绍，还有公司的销售情况。”
她冷冷地问道：“你要这个？这个是公司的秘密，不能外传的，你拿这个干嘛？”
我说：“我写个《销售计划书》，只是用来参考一下。”
她坐着还是没动，仿佛不想给我，这下我就再也忍不住了，提高声音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外人么，告诉你，我是华华公司新来的销售科长。”
她也生气了说：“我不管你是什么科长，我都得按公司的规定办。还有，你说我不能这样对你，那要我要怎样？”
我大声说：“其他的别说了，好不好？请你赶快把材料给我，这是李总安排的，我得赶快写，不然要是完不成任务，你负得起责？”
她站起来，更没好脸色说：“我说你这人今天怎么了，一走进来就冲我发火？你今天是买彩票没中到奖，还是失恋了？是不是找不到出气的地方，才专门来找我的岔？”
我看她骂骂咧咧，还是在一边找资料，我也忍住气，没再说什么了，只要她把资料给我，就谢天谢地。在她找了好一阵终于找出资料后，没有直接递给我，只是往桌上一放，我拿起资料转身就走出了她的办公室，我回到办公室认真看了看这些材料。我原以为这真是什么世上独一无二的材料，看后才让我大为扫兴，这些材料都跟我学的书上的东西大同小异。我不知这些搞文字材料的人，平时是怎么工作的，还装得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似的，自己有几斤几两，也不惦量惦量，每天按部就班，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还叫工作么？难怪公司里积压了这么多产品，难怪公司要急着招聘人。
我的这份计划书不能说是很好，但至少是我个人的观点和理念。不说是做得如何的详细，至少做到样样居到。在写好后，我又认真读了两遍，生怕还漏掉了什么，在确认准确无误也自认为满意后，才起身伸了个懒腰。心中一下子就感到轻松了许多，瞌睡一下子就来了似的哈欠连天，因为我为这个计划书左思考右思考，连睡觉也在思考怎么写，怎么才能写出新意。要说只看写，我会不加思考就能弄出来，但那有用么，关键是要对公司的销售有用。
我把那份销售计划书送到李总办公室，说：“李总，这份计划书已写好，请审阅吧！”
李总接过计划书后，大致翻了一下，随手扔在一边说：“林其，你这计划书写得不错。不过，要等董事会通过后，才能实施。”
我有些不理解，怎么这么简单的事也要经过董事会，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我说：“这个也要经董事会通过呀？”
李总笑了，他仿佛觉得我什么都不懂似的，说：“小林呀，这个你也不懂？你是学企业管理的，难道你没学过这方面的东西。不管公司大小，也不管公司里的大小事，都得经董事会通过才能实施，这是规定更是对董事们的尊重。”
我好端端的又被李总教育了一顿，有点想不通，这有什么法子，他是老板，在这个公司里他怎么说都是正确的。其实，我哪里不懂得这个呢，只是随意说说，没想到一句随口而出的话，却让老板找到批评我的理由。虽然，从他说话的话气上看，他不是在批评我，也不是在教育，只是在显示他的能力，显示他的地位。不管他说得好与不好，我都默认了，因为我常听别人说，人有时还是糊涂点好。
下午公司就召开董事会，在李总讲了关于我的情况后，我就这份销售计划书复印件发给了各个董事，他们拿到这份计划书后，我不知道他们认真看没有，更担心他们看不看得懂。也许是出于面子，还是出于在行使权势，他们还是在认真地看着，在看后都认为不错，条理清楚，对市场的分析准确，有一些观点是公司以往没有的，公司如果按这份计划书执行，肯定在销售上是有很大突破的，也很具有*作性，然后举手通过。
我看到我费了心血写出的计划书通过了，十分高兴，初来驾到，给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我虽不是学心理学的，但也多少懂得一点，不管在什么场合，一个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如果给人的第一印象好，以后的事往往会很顺利；相反，以后不管是与他相处或者谈业务，就是付出十倍的努力，也难达到那种效果。
会后，李总通知我去他办公室，我不知有什么事，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去了要尽量少说话，弄不好又要被他批评。他笑着说：“这份销售计划通过了，就按上面提出的方案去实施吧。这下，就看你的了。”
我说：“好的，严格按这计划书执行。”
李总愣了一下，他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看了我一会，仿佛在想用最准确的方式表达出来似的，他说：“其实，我想写在纸上的只不一个方面，而实际的也许会有用得多。有的却不一定要严格按这计划书上执行，灵活多变才能立于竞争的不败之地。当然，怎么执行，还是你自己看着办，我一般不看过程，只看效益。”
这时，溪溪走了过来，笑着说：“哟，我没看错人吧，林科长看来真是一个人才，计划写得这么好，又在董事会上全票通过，值得祝贺！当然，成功与失败，是相辅相成的，现在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说：“谢谢李总，也谢谢老板娘，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于是，我就按计划书上提出的方案，组织全体销售人员，奔扑各健身娱乐场所，发挥自己的特长，更是通过自己的一切关系，不管是死绞也好，蛮缠也罢，只要能把产品销售出去就行，我不听虚报数字，我要看实际效果。我这规定一出，有个男销售员变得愁眉苦脸的，他说他啥关系也没有，怎么个销法，而且任务这么重，完不成怎么办？我叫他想想办法吧，天底只有不去办的事而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几个看起来有点风骚的两个女销售员，却满不在乎。她们好像心中早有办法或者说已有目标，这些我无便过问。
女销售员小李问道：“林科长，完不成任务要扣工资，那如果我超额完成任务呢，有奖金么？”
我十分肯定地回答：“有惩就有奖，只要你们超额完成了，超好多我按比例奖励。”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不相信我说的，我明白她在想：你才来几天，就敢这样表态，公司毕竟是公司，哪个说了都不能算，啥事都要李总说才算。可李总有时说了的，只要不涉及到发奖金的问题，他说的话都能算数，可涉及到发奖金，有时他说了的，在会上定的，有时也兑不到现的，你这个表态能信么？
我看出了她心思，更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我说：“你放心，我说话算数，你们销售完不成任务的扣工资，完成了的奖励，超额完成的按比例给奖金，要是公司不给，我就拿来我的工资来奖励给你们。”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都睁大了眼睛，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有的还是不相信，有的为我这种做法而感到吃惊，有的是在怀疑我，是不是有病？我却不在乎这些，不管他们怎么看我都行，不管他们信不信，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现在说得再多也没用，相信他们早晚会明白我的为人。
不知是我这个销售计划制定得好，还是销售科人员的努力，一个月下来，厂里积压的健身器，已销售出去了一大半。我把给他们承诺的奖惩给李总做了汇报，李总二话没说，显得十分慷慨地说：“你这个规定好，超额完成销售任务的奖金，报公司发放。”
我终于给超额完成销售任务的员工发了奖金，实现了我当初的承诺，这让他们从此对我十分的尊敬。对没完成销售任务，也按规定扣了工资，被扣工资的人有点想不通，但慢慢地也就想通了。
由于这事我做得好，李总高兴地夸我行，可溪溪的脸上似乎还有不满意的神情。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在李总面前抢了她的风头，天下最大也是女人心，最小也是女人心。她平日里看似百事不管，一个只讲究穿着打扮，吃闲饭的人，时实上她才是一个说话比李总还管用的。那她为什么对我不满意呢，是不是看到了我的某种潜力，说不定在心中后悔当初不该聘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