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夜随着周西诚刚进城,迎面飞驰而来几匹骏马,甚为急促,到得近前猛然勒住缰绳,马儿前蹄跳了起来,发出嘶嘶叫声。♀+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周紫夜忙挑开窗口纱帘,看个究竟,只见为首一人竟是个年纪轻轻的太监,身后跟着四名禁军侍卫。周紫夜心中一惊,难道刚到都城便被那狗皇帝发现了?
灵儿同样的想法,惊慌的看了一眼周紫夜,就连周西诚都没有认出她们,皇帝又怎么会知道她们到此呢?也许他们是来找周西诚的,灵儿如此安慰着。
小太监看了一眼周西诚,“周将军一路辛苦了,”转脸看向马车,“松江府周紫夜接旨!”
周西诚一愣,什么?马车里的夜姑娘是周紫夜?车内的周紫夜更是惊骇不已,圣旨?不接就是抗旨,是要杀头的。周紫夜强作镇定走下马车,翩然下跪。
小太监一撇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松江府名士周士原之女周紫夜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特册封为夜妃,即刻进宫!钦此。”小太监见周紫夜怔在当场,催促道,“夜妃娘娘,您这可是特例,从未有哪位娘娘未经选秀直接入宫,即便是入宫也要从秀女做起,有幸者才可获封为妃,您这可是殊荣,不知有多少嫔妃嫉妒着呢!还不快些接旨谢恩,奴才好回宫复命!”的确,这对于天下间的女子来说能成为皇帝的女人是无比荣幸的,一朝得宠将凤仪天下,何等的荣耀,但是对于她周紫夜来说却是无比的糟糕,因为她已有心仪之人,况且与当今皇帝有着家仇,又怎能欣然接受?
灵儿拉了一下周紫夜,周紫夜这才回神儿叩首,“民女叩谢皇恩!”接过圣旨,心里却是万分的不愿意,这狗皇帝玩什么把戏?难道爹爹答应辅佐于他?大哥,柴昉你们在哪啊?夜儿该怎么办呢?
“周将军,皇上口谕,立即护送夜妃娘娘入宫觐见!”小太监细声细气道。)周西诚怒道,“见到惊马,还不速速闪避,是何居心?”
周紫夜痛恨周西诚的行径,忙上前扶起老妇人,“老婆婆,您可是伤到哪里?”
老妇人抬起头见是周紫夜,不禁面露惊诧之色,“老身无碍,多谢姑娘关心!”
“什么姑娘姑娘的,你这老妇人甚是无礼,这可是夜妃娘娘!”周西诚有心让周紫夜这个夜妃娘娘人尽皆知。
老妇人忙慌张跪拜,吓得说不出话来。
周紫夜白了周西诚一眼,“周将军,何必与一老妇人大呼小叫,还不赔偿她点医药费?”
周西诚嘴角一咧,真是笑话,他何时赔偿过老百姓,可是她是新封的妃子,暂不知皇上的意图,还是不惹为妙,忙让手下拿出银子塞给老妇人,并将其赶走。老妇人却是三步两回头的看着周紫夜,似乎很是感激,又似乎有话要说。周紫夜无暇猜测,因为刚才横冲直撞的那匹马还在乱闯,街上乱作一团。
周紫夜心中一动,“周将军,你还不命人将这畜生擒下,以免伤及人命!”这叫做什么,有权就得用,若不然过期无效。
周西城心中这个气,刚登上妃子之位便指手划脚,这以后若是得了宠那还了得,还不得与他算周士原的账?他岂会有好日子过?周西诚也不笨,突见一侧飞身出两人来,装作未见,而是远离周紫夜去抓受惊之马。
周紫夜一见,大喜,“灵儿,跟住我!”向那两个蒙面人奔去。
“周将军,夜妃人呢?”小太监不见了周紫夜,大惊,“皇上可是说过,将军若是丢了夜妃,提头去见!”
“什么?”周西诚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衣领,“为何不早说?哼!”将小太监摔向一旁,“上马!追!”
两个蒙面人没想到周西诚会故意放走周紫夜主仆二人。但闻追兵之声,不禁大怒,就知道不会如此顺利,周西诚这个反复小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见前方无路可逃,右侧一户人家大门紧闭。四人不假思索,纵身跃进院内,却是空无一人。
周紫夜盯着两个蒙面人,二人这才意识到还戴着面巾,忙伸手拉下面巾,竟然是沐子昂与周子俊,周紫夜开口欲说话,却被沐子昂一伸手捂住,摇头示意不要吱声。周紫夜并未听见什么动静,所以很是诧异的望着沐子昂。
沐子昂也不理会她,环顾院内四周,除了草堆便是七八口大缸,这民舍的主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大缸呢?也顾不了那么多,沐子昂费力的掀开一个盖子,一股泔水的味道扑鼻,嘿,这盖子还不轻,怪不得之前闻不到味道。
周紫夜一捂鼻子,转身就要走,这沐子昂是不是傻?躲在泔水桶里?熏都熏死了。沐子昂却是一把抓住周紫夜的胳膊,往怀里一带,周紫夜便撞到了一堵肉墙。周紫夜横眉立目,“你?”
话音还没落,周紫夜已被沐子昂环腰抱起,跃入大缸之中,强按着她蹲下去。周子俊见状,立即拉着灵儿跳进另一口缸内,当然灵儿也是被强迫压进去的。可怜的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变成泔水妞了。
周紫夜心中大骂沐子昂,他到底是老天派来救她的,还是派来整她的?要是活着出去要他好看!周紫夜紧紧的逼着嘴巴、眼睛,不过很是奇怪,似乎没有在外面闻着那么刺鼻呢?反而唇间传来一股特异的香味呢?周紫夜想动一动,却是被沐子昂紧紧的抱住动弹不得,可恶!
正当周紫夜想用力时,忽听咣当一声,应该是大门被撞开的声音,“给我搜,仔细的搜,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个恶俗的声音喊着。接着便听见呯嗙的声音,大概是翻着什么。
周紫夜紧张得心儿砰砰跳,大缸如此明显,肯定会被搜到的,沐子昂这个馊主意害死人。
果然,脚步声渐近,“旗牌长,这几口大缸……”显然是有人掀开了盖子,“妈的,是泔水,这能藏人吗?”
“那可不一定,都砸了!”最开始的那个声音响起,应该就是那个旗牌长。
几个人的心提了起来,做好战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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