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瑾的话引得梨晔一声冷笑,“王会不会杀了你我不知道,但是这件事你做不好他会先杀了你倒是真的。”梨晔心中对汐瑾的鄙夷更加的浓重了些,这女人在她眼里就是一枝中看不中用的残花。
汐瑾低了头,她明白梨晔的意思,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想回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我知道了。”这件事她拒绝不了,但是她也不想死,眼珠一转,汐瑾想到了一个办法。
表面不动声色的继续和梨晔说着话,心中却在计算着自己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和胜算。“好了,记住你要做的事就好。”梨晔又一次以警告的语气交代着汐瑾,这让一直隐匿着的云漓颇感不解。
等两人一前一后又转出云漓的视线时,她才挥手撤除了结界。这两个人一个是青丘第一美人,一个是青丘尊贵的公主,按理说梨晔警告汐瑾很正常,但据云漓所知,两人的关系好的如胶似漆,梨晔更是从没拿公主的身份去压着汐瑾。
“婚祭,就是什么意思?”云漓想着自己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不觉中站了一个人,等她察觉的时候那人已经站在了她身侧,云漓看到有人心中一跳,看到来人是谁时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狐狸猫科动物,走路都没有声音。”
“我就算是没有声音你也应该可以感觉到,不过是心不在此处罢了。”
“是不在此,不过或许我这疑惑你能帮我解开。”
“哦?何事说来听听。”
“婚祭”
从秦池出来,云漓的笑容愉悦了很多,站在通往灵曜宫和晨暄宫的交界处,云漓微侧着头往梨晔的晨暄宫看了一会儿,这个小姑娘真是见一次给她一次惊喜,不知道这次她又会玩出什么别出心裁的东西来。
踏进大殿的们,云漓就感觉到了晅音的存在,往里走了走,果然看到晅音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发呆。“来了多久了?”云漓轻声的问到,她都厚着脸皮先开口提结婚的事情了,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不安?
“没来多久。”回过神来晅音拉过云漓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她似乎又瘦了,至少是没有在彼岸那个时候胖,是不是青丘的东西她吃不惯?还是她适应不了青丘的环境?
一声叹息溢了出来,云漓靠近晅音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眸子里那么多担忧,全部都是为了她。“我没事,我很好,不管是青丘还是在彼岸,有你在就都好。”
不知道这么说他会不会明白,云漓一边半眯着眼睛蹭了蹭,确保自己在晅音的肩膀上能靠的舒服些。晅音一看她蹭来蹭去就她在想什么,宠溺的侧了侧身让云漓直接平躺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知道,只是”只是他还是会担忧,就好像明知道云漓是自己决定嫁给自己的,以她的性格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但是还是会担心她会不会是一时兴趣,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才会下此决定。
想到这儿,晅音不由的把怀里的云漓搂得更紧了些。“下个月大婚,你就只管吃好睡好把自己养胖些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闷在晅音的怀里低低的嗯了一声,云漓闭上眼装睡。这段时间晅音都在担心她,可其实她也在担心晅音,她总想知道他的不安究竟来自哪里。
她答应了嫁给他,也愿意留在青丘,可她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些问题,在最初被她忽然决定嫁给他的消息冲昏了头以后,他确实有安静一段时间,可紧接着他的不安似乎越加反弹,云漓第一次对晅音感到束手无策。
伸手轻轻的抚着云漓的背,晅音的表情舒缓了很多,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过于紧绷,只是不论他怎么安抚都无法让心中的不安平息下来,如今云漓在他的身边他的不安似乎都在慢慢减退。
忽然晅音眯起了眼睛,他刚才忽然想到了一些东西,只是在脑海中闪的太快他一时抓不住。但这件事晅音却记在了心上,他心中的不安一定有问题,只是他不敢相信在青丘竟然有人敢对他下黑手。
云漓没有想到这装睡竟真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晅音已经不在亭子里,而她自己则是躺在贵妃椅上。抬眼四周看了看,一层轻薄的灵气波动,云漓想一定是晅音怕别人的打扰设了结界在此。
撑着手肘坐起身,云漓看了眼地上的鞋子,扭头赤着脚就下了地。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听到从外面来的脚步声和责备声,“怎么赤脚下地?你这是逼着我在全宫上下铺地毯了?”
云漓没有回答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心中却在想,你能在全青丘上下铺上地毯最好了。晅音无奈的摇着头,一弯身打横抱起了云漓就往外走。
“去哪儿?”虽然嘴上问着这话,但脸上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晅音看见她这个样子就又好气又好笑。“殊天台。”
“哦。”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回答之后,云漓就开始打着哈欠在晅音的怀抱里看沿途的风景,她来青丘这是第二次了,但却没有好好的看过青丘的风景,迄今为止有印象的还是那刚进青丘的花海。
想到那片花海云漓就想到她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过这种花了,是叫美人笑吧她记得。左右扭头在两边搜索着,半晌也没有看到一朵。
“我记得青丘不是有一种花叫美人笑么?怎么看不到了?”在晅音面前,云漓基本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次也一样。
晅音没有立刻回答云漓,而是垂着眼睛看了她半晌才轻声的说道:“不喜欢,所以移除了。”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敷衍的意味,云漓自然也听出了敷衍。
撇了撇嘴嘀咕了句,“不说我也能知道。”原本还不确定,看晅音这个态度云漓就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定是跟之前汐瑾赶自己出青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