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站在门口,好似赌气似得冷笑一声。
季流年一愣,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顾微然跟的紧,而是盛世告诉顾微然的,所以他才来的那么快。
季流年坐着病床上,气弱的说:“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不好意思让他躲进洗手间,还是不好意思让他觉得不能见人?
盛世觉得有些荒唐,因为她这四个字,他竟然就不再生气,连最好的一丝不甘愿都不见了。
但是他又不甘心放过这个刚才还在讨论别的男人的人,于是刻意板着脸,说:“你认为一句话就能安抚我?”
“那????我请你吃饭?”季流年试探的问道。
而盛世却恍然想到,那一次,她跟他第二次见面,在餐厅了,那时候他刚刚被她挑起兴趣,那时候盛世还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女人假装不认识他。
于是在洗手间的走廊堵住她。
她那时候明明眼底是不耐烦,但是掩饰的很好,眼中带着狡黠的光,说:“我请你吃饭吧。”
原来,那时候,他已经记住了她的每一次表情,每一次动作,以为是不经意的瞬间,现在看来,全都存放在了心上,妥协收藏。
盛世蓦然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为迟钝的自己,还是为别的。
想到后面那些伤害,那是横幅在他心中不可言说的痛。
即使到了现在,他都不敢问一句:你会不会原谅我。
因为知道那是否定的答案,他怎么敢问。
季流年看盛世一直没讲话,以为他还在生气,只能继续问道:“不然,我做给你吃?”
话一出口,季流年就有些后悔了,这么会不会太过了,跟盛世相处的那些时候,就看得出来盛世有多么难伺候,她干嘛非要说自己做给他吃呢?
盛世听了,心里一阵愉悦,不给流年反悔的时间,当机立断的说:“好。”
自此,流年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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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凌佳佳一直爱理不理的,顾微然假装不知道的问:“今天去哪里?”
顾微然名下房产无数,几个月换成住都不带重复的。
凌佳佳见他装傻,冷哼一声:“谁让你过来的?”
顾微然当然不敢说是盛世,只能扯别人:“今天听李越说盛世带过的一个姓季的女孩受伤了,我就多问了一句,然后你下班又不见人影,我不就知道你去哪里了。”
凌佳佳最烦别人过问她的行踪,可是顾微然总是有合理的借口证明他只是无意知道的。
她打量了顾微然一眼,不知道信了他说的话没。
顾微然知道她还在生气,于是哄她:“回去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
“到家就知道了。”
顾微然卖了一个关子,凌佳佳不以为然。
这次到的是她们第二次上床的那个别墅。
凌佳佳一进去,就感觉到了腿边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她吓了一跳,顾微然打开灯,她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只小小的茶杯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