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个部位不是胳膊,不是大腿,也不是无关紧要的部分,而是大脑,人体除了心脏之外最重要也最脆弱的地方,平常人撞一下头都要住院检查一下有没有脑震荡,而盛世居然真的敢朝自己的头部射抢,这分明是不想活的举动!!
可是盛世那眼中的势在必得,根本就不是不想活的,失去求生意识的人。
这一刻,盛世遥觉得自己看不透盛世了,或者,每一次他以为自己看透了盛世,下一秒,盛世就可能做出一些让他意外的事情。
这一刻,盛卫阳好似老了好几岁,一直那么有威严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苍老的味道。
一旁躲着看了很久的管家终于敢出来劝说,他是看着盛世长大的,几乎是把盛世当着自己的亲孙子:“先生,你这是要逼死小少爷啊,太太要是知道,在地下都不得安眠”
没有人知道盛卫阳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他低着头,良久,才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只是挥挥手,然后转身上楼了。
父亲拿高大的,遥不可及的身影,终于有些老去的意味。
盛世的神经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感受到耳边的风,他丢开手枪,顺势躲开了凌叙的一拳头。
凌叙几乎红了眼,边打边骂:“盛世你这个神经,做戏能不能提前打一声招呼,要是晚了一秒,我看你就准备见鬼去吧!!”
盛世也知道自己理亏,难得让凌叙这么追着打骂,但是没有还手。
“做戏?”盛遥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人。他好似听不懂这个词一个,重复了一遍,然后问已经停下来的盛世:“你在做戏?但是枪是真的。”
盛世笑着看着脚软的盛开,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是真的。”
“那什么叫做戏?”盛遥头一次觉得自己的饿智商好像不太够用。
凌叙也觉得脚软,顺势坐在了沙发上,语气依然骂骂咧咧的:“他是在赌!!赌我能够及时的打开他的手!!”
盛世笑着,并没有否认。
是的,这才是他叫凌叙来的目的,凌叙的枪术是他们几个人之中最快的,其实他并算不上做戏,他是在赌,拿自己的命去赌,赌凌叙的及时跟盛卫阳的心思。
盛遥现在才算是大开眼界:“你就不怕凌叙来不及么?”
“我信他。”他相信自己的兄弟,所以就敢把自己的命交给他手上,这才是男人之间的义气,不计生死。
凌叙冒着火的眼睛听到这一句才稍微好一点,可是,别想他这么快原谅盛世,真是吓死他了,如果他出手不够快,那么他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
盛开着才反应过来,傻傻的问道:“哥,要是大伯还不同意呢?你真的还会再开一枪么?”
凌叙可以救得了第一次,但是并不能保证每一次都可以吧。
“不同意我就用别的办法。”盛世很无所谓的说道,完全不介意的把自己说话不算话的事情摊开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