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的时候,人人都只说她病了。父皇说她是景王妃,景王也承认她就是他的妻,如今,这个女人说她嫁入林家,到底怎么回事?
父皇和景王没有说谎,她的的确确是众人所知的景王妃,可这个女人,连死都不怕,没有必要说谎,况且她恨得那么深。
“带到包间里,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一品居大门半步,违者杀无赦。”
“公主。”绿翘眸中一丝慌乱闪过,惊呼道。
公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强壮镇定,却还是被萧倾诺扑捉到了。
命令一出,一品居关门大吉,绿衣女子被绿翘粗鲁的拖进包间,一把重重的扔在地上。
“把事情说清楚,今日之事本公主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萧倾诺坐在贵妃椅上,转动着手中的杯子。
冷静下来的绿翘,沉默着,尽管她心里慌乱,但她知道她是公主的人,遵从主人的命令是她的天职,何况公主冰雪聪明,一系列事情下来猜到一些什么也不奇怪。
萧倾诺抬眸看了一旁的绿翘,绿翘会意,拿出绿衣女子口中的帕子。“放聪明一点,想想你的儿子,你的夫家。”
不愧是深宫里混的,打蛇打七寸,这无疑是绿衣女子的死穴。满门抄斩,不包括嫁出去的女儿,所以她免遭一劫。
绿衣女子不为所动,狠狠的呸了一声,“姑女乃女乃是被吓大的,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动我们南宫家么?”
听言,萧倾诺扬眉,“是么?”继续转了转手中的被子,半响,她笑了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古挑衅君威,哪一个有好下场?”
绿衣女子冷冷一哼,高昂着下巴,不去看她。
“你不说也行,本公主也不跟你废话,得罪本公主,不仅是满门抄斩那么简单,本公主让你们整个南宫家族流放边疆,世代为奴,永不得踏入京都一步。”萧倾诺慢悠悠的品一口茶,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看见她眸中闪过的慌乱,嘴角一勾,道:“本公主虽为一届女流,无权无势,但手上有两张王牌,南宫夫人想不想试试?”
魔鬼,她简直就是魔鬼。绿衣女子看着萧倾诺,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内心的防盗网顷刻间崩塌,一脸的惊恐。
“妖女,你这个妖女。”她惊怕的吼了出来。
她不该趁着一时的恨意,不计后果的将她惹到,她更不该自信的以南宫家在朝中的实力她不敢轻举妄动,却忘了她是萧国皇帝手中的瑰宝,景王宣示此生只她一妻的女子,皇家人有哪一个是善良的?
错了,她错的离谱。差一点就葬送了整个南宫家。
意识到后怕,南宫夫人跪着爬向萧倾诺,泪流满面,双手抓着她的衣衫,被绿翘阻止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求饶,响头磕的额面上鲜血模糊。
“公主,我知道错了,不该对你出言不逊,求你看在南宫家世代为朝廷效力的份上,放过南宫一家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的罪我愿意一个人承担,求你开恩。”
至始至终,绿翘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心中冷笑,这会知道怕了,方才还不怕死的挑衅公主,这样没脑子的人她不会同情。
若不是她曾生活在和平年代里,她怕是死百回都不够。俗话说,入乡随俗,她也不能例外。
“你觉得你此时还有筹码根本公主谈么?”萧倾诺勾起嘴角,刹那芳华,可这一切看在南宫夫人的眼中,却是极为残忍的嗜血。
她慌乱的上前,欲抓住萧倾诺的手,却被绿翘狠狠的踢开。“公主,我说,我都说…”她已泪如雨下,声音哽咽。
“晚了,本公主不想听了。”起身,拍了拍衣服,居高临下的斜视着地面上的南宫夫人,“人,要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袖袍一甩,她夺门而去。
至于该怎么做,不用她吩咐,绿翘更比她精通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