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不以为然的拱了拱鼻子:“阿渊身上的伤更严重,也不见歇一歇,你的伤口愈合了么?”
慕渊挑眉:“你跟我如何比得?”
“如何比不得?阿渊不是铁打的,我也不是纸做的。”无忧不满地嘟嘴,很是看不惯他如此不把身体当回事:“你的伤口已经几次三番的复发了,再不好好治疗到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慕渊无声的笑着,听出她话中的关心,伸手拉住她往书房去:“娘子说的是,我一定会小心的。”
“对了!”无忧猛然想起来自己要问的事情:“我还没问你呢,我听城里面这几天一直在说鬼方城的事情,怎么了,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慕渊眉头微皱,知道这事再瞒她也瞒不了几天,索性直接告诉她:“是啊,鬼方城失守连一点预兆都没有,皇上很着急,命我率军前去,不几日就要出发了。”
“什么?那你身上的伤怎么办?”无忧月兑口问道,他前几日几乎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下又要领军北上,身体根本吃不消的。
无忧秀眉微拧:“那、阿渊什么时候出发?”
“这个月十六。”慕渊伸手轻拢她耳侧的发,无言叹息,二人新婚就算到了十六也不过才两个多月,居然就要分离——战争向来残酷,自古有多少夫妻母子因为战争天人永隔。
无言头垂的低低的,忽而抬头低声道:“你还会回来的吧?”
慕渊怔了一怔,忽然不敢回答她——他从军多年,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到了战场上,都从来没有想过‘回来’这个问题,就算想了也没有答案啊——从古自今,有哪一场战争不是血流成河,又有哪一场战争不是尸横遍野!谁又敢确定自己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呢?
可是,她那样灼灼的目光让他不忍,第一次有了一定要回来的意义:“会的,只要你还在等我,我就一定会回来的。”
无忧哪敢相信他的话,知道他其实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可是听到那样的承诺,心里还是莫名的安心。唇角缓缓漾出一抹笑,无忧对上他的目光:“好,一言为定,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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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无忧躺在床上,想起成亲以来两人居然还没圆房,又想起成亲前夜母亲的‘教导’和叮嘱,不禁小脸烧起来——
可是,他这几日天天忙到深夜,一定很累了,需要睡眠呢,是吧?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是慕渊!无忧一动不动的假装睡着,听见他关了房门月兑了外衣,紧接着熄了灯,不一会儿便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身侧。
他自背后拥着她,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动作轻柔小心,显然是怕吵醒她——这几日她睡得早,他也是这般小心的吧?难怪她从来没被吵醒过,无忧睁开眼睛注视着黑暗中的床帏,突然翻过身来将脸极近的对着他的脸。
慕渊身子僵了一下,以为自己的动作吵醒了她,谁知接下来她竟像小狗一样在他脸上蹭起来,蹭到他唇边后便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慕渊察觉到她并没有睡着,张开手臂揽住她的腰,坦然的接受她仍旧不十分熟练的亲吻——她的吻带着香甜的干净气息,像是纯粹的要从他身上索取安全感。
慕渊不敢深吻,她却越吻越急,唇齿并用竟一路吻到他喉结,慕渊忍不住低喘一声,稍稍侧开脸,气息不稳道:“无忧怎么了?”
无忧却不答他,停顿一下,又锲而不舍的捧住他的脸细细吮吻——湿湿痒痒的亲吻落在脸上,慕渊忽然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低叹一声,他扶住她腰身,开始认真配合的回应她。
无忧吻的气息不够用了,才腾出手来去解他中衣,可是天色太暗无忧解了几下才解开,慕渊低笑一声,动手月兑掉了碍事的衣服——无忧触到他光滑灼热的皮肤,不自觉躲了开,却被他捉住重又按在他胸膛上:“怕了想退缩?”
无忧咬了咬牙,小手抚在他身上,唇齿又贴上去吻他脖颈。
脖颈处传来微微的痒,慕渊突然捉住她的手翻身来到她上方,急促的呼吸打在她面上,在黑暗中带着灼人的温度。
“你是认真的吗?”慕渊低低的嗓音响在耳侧,无忧不甚确定的点头,小手伸出来去勾他脖颈,口中低喃着:“嗯…”
慕渊眸色一暗,忽而捉过她不安分的手扣至她头顶,绵密的吻便再次落下来。
她被他吻得意乱神迷,慕渊得意一笑,三两下剥去她中衣,灼热的手掌拂过她光滑的背部,轻轻拉开她肚兜上的系带,将她整个人抱进怀中,身体的热度便毫无间隔的传过来,熨烫着她敏感的皮肤,无忧身子抖了抖,感觉他放肆的吻到她胸前,忽然伸手推他,声音里带着隐约的颤抖:“阿渊…”
慕渊难耐低吟一声,大掌缓缓下移,却陡然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
“阿渊!”她忽然伸出手抓紧他的手腕,声音里已是难掩的哭腔。
慕渊低呼一口气,陡然翻身平躺在她身侧,深呼了几吸,哑声道:“没关系的,不要勉强自己…”
无忧哽咽一声,突然抱住他腰身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