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斜睨了一眼,轻笑一声,“这春风楼哪一个不是又美又有味道?还是说这些都不让你满意?”声音越说越低,似乎有种警告的意味在其中,令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人心中一颤,立即解释道:“不是,夜非公子莫误会,在下的意思是,想要一个从未在春风楼露面的女子,只想那女子成为在下的专属。”
说这话的时候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
春风楼的女子确实都令人欲罢不能,但春风楼的姑娘也是很有主见的,不是轻易就愿意成为宠妾,毕竟成为宠妾不见得要比这里好。
夜非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就在那男子意味夜非不会同意的时候,夜非笑着说:“只要你出得起钱,我就能给你找到,至于今后的事情我不负责,如何?”
听到这话,那人自然是大喜,举起酒杯就先干为尽,脸上的喜悦是藏都藏不住,“有夜非公子这句话,在下就满足了,在下城东李家。”
“嗯。”夜非点点头。
有人提了这个买卖之后,后面的人也有了想法,不过夜非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你们尽兴,我还有要事。”
说完直接就走人了。
她走了之后,那一桌的人还在讨论。
“我可真羡慕夜非,他应该永远不缺少女人吧。”羡慕的语气掩藏不住。
“自然,他身边那么多女子,而且个个不同。”
……
对于他们的议论,夜非没有什么兴趣,她站在暗处看着春风楼形形色色的人,想看看有没有人是别有用心的,当发现她离开之后,那一桌多了一个男子的时候,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将那男子的样子记住了,当下留了个心眼,不管有没有问题,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楼主,皇上派出来的人还在寻找。”
“嗯,继续盯着,九王府的动静如何?”
“九王爷还未回去。”
还没回去啊,看来这一次皇上是故意拖着风轻寒,不过再怎么拖也拖不住,他肯定还是会回来的。
“继续盯着。”
微暖靠在柱子上若有所思,风轻寒,我是不想离开你的,但是你的父皇咄咄逼人,我若是回去,肯定还是会遭到他的毒手,我自己出事没有关系,但是我不想连累我哥哥,我哥哥若是出事的话,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所以,风轻寒,我不回去了。
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在外面挺好,绝对不会比九王府危险。
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只觉得心口发涩,是不是以后都无法拥有风轻寒那么温暖的怀抱了?是不是以后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了?真他么的不甘心!
微暖气得是咬牙切齿!
因为上一世缺少关爱,这一世她总是希望将关爱捏在自己的手中,占有欲很强,这一点她不否认,所以她不希望风轻寒对别的女人好,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很难,她没有理由阻止!
还好,她陷得不深,现在抽身还是可以的,尽管很难过,但不至于要死要活的是不是?
“跟上那个人,看看他去哪里。”微暖见之前留意的那个人起身走了,立即派人跟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先跟上去看看,没有问题是最好的,若是有问题,及早发现可以及早解决掉。
“你们派人保护侯府的温瑜公子,明白吗?不可让他出现一点意外!”微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是严肃,令底下的人心中一凌,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敢掉以轻心。
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微暖就缩在椅子里怔怔地发呆,她在想自己给风轻寒的信应该怎么写,不能用原来的字迹,只能是换一种字迹,不过反正不是风轻寒看,他只是听,字迹不字迹似乎没那么重要,她觉得无论是宿烈还是静棠对于字迹都不会有太深的研究。
最终她只是写了八个字。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她离开春风楼,靠近九王府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暗中的力量,那一定是皇上的人,不过就这些人绝对是发现不了她,况且她对九王府是了如指掌,知道哪里进去比较隐蔽。
当她进入九王府的时候就发觉九王府整个处于低气压状态,好像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很快,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先是风轻寒回来了,而且还在发脾气,虽然不了解前因后果,但是大致上她还是猜得出来,估计就是怪责下人将她放出去,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么久没有回去也没有去禀告他,她很少看到他冷着一张脸的样子。
不得不承认此时的风轻寒有些可怕。
没有了温文儒雅的样子,没有了如沐春风的笑容,没有了包容一切的气度。
有的只是冷冽,愤怒,杀气!
微暖此时竟是有些胆怯,不敢上前去了,要是被风轻寒发现怎么办?怎么心里那么内疚呢?这又不是她的错,是皇上不肯放过她,她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以她现在的力量是斗不过皇上的,不过她也没有想过要和皇上斗,毕竟对于风召国的百姓来说,如今的皇上算是个明君,她可不想背负这么一个沉重的罪名。
“王爷,王妃可能是出去玩忘记了时间,您先别着急。”静娅看着这样的风轻寒很是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她心中对于微暖没有回来自然是高兴的,巴不得微暖已经死在外面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因为四周极为安静,静娅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但还是显得很重很突兀,令风轻寒皱起了眉头,侧头看向静娅,虽然眼睛依旧看不见,但是静娅感觉从眼睛里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令她全身发颤。
“王爷,派出去寻的人还没有王妃的消息。”宿烈听了下面人的禀报之后对风轻寒说。
风轻寒的脸色极为难看,可是丝毫不影响他的五官,只是改变了他的气质,还是一样的有吸引力,微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出去,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用怕,有什么好怕,我是夜非,又不是温微暖,不怕的,况且又不是我自己要离开的,是被你老爹给逼得,我也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