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芷挥舞剑的速度令南宫彦眼花缭乱,以他的眼力根本无法分辨出君芷挥舞了多少次,只觉得剑光闪烁,然后便听到一声剧烈的声音,那是铁块掉落在地的声音,震得南宫彦的耳朵都微微发麻。
他震惊地看着君芷,想不到铁笼上的锁真得被君芷的剑给劈掉了,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快走!”君芷别开脸去,掩饰掉苍白的脸色和即将要从喉咙里冒出来的血腥,刚才虽然是极为帅气地劈断了铁锁,但是耗损了很多的内力,加上铁锁反震内力,导致她受了点伤,不过这没什么,救南宫彦出去才是真的。
“小心!”
南宫彦拉住君芷的手猛的一拽,将君芷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躲过了朝着君芷刺过来的一剑,君芷喘了几口气平稳自己的气息,他将南宫彦护在自己的身后。
“你机灵一点,在我身后躲好。”君芷抽空侧头对南宫彦说。
“嗯,你自己小心。”
尽管被一个女子如此叮嘱不太习惯,但是他也知道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躲在君芷的身后才有可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谁让他没有习武呢,这个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虽然君芷的人也不少,但是对方的人数显然更多,双方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拼命的程度。
因为对方人多,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对付两三个,都腾不出身来顾别人,对方的人武功极为不错,所以对付起来很吃力!
“主子有令,抓不住便杀了!”冰冷的声音响起。
君芷心中咯噔一下,这话绝对是针对南宫彦,他们原本不打算杀南宫彦,但是现在南宫彦被救了,他们决定杀了他,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
“你的仇家可真够狠啊!”君芷还有心思开玩笑。
南宫彦却是已经没有心思了,面色凝重,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君芷处于极为不利的状况,若是继续和对方的人拼下去,那么她的人也会死伤无数。
“君芷,你们先走!”他着急了,直接就称呼了君芷的名字。
“放屁,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现在走算什么意思?下一次还不知道他们会将你藏在什么地方,说什么都不走!”君芷怒声骂道,觉得南宫彦此时完全就是在给她添堵。
对于君芷的粗鲁,南宫彦也没有心思计较了,现在怎么让他们月兑困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人太多了,而且早有准备,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先走,再从长计议。”南宫彦觉得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他么的给老娘闭嘴!”
君芷血气翻涌,不断压抑着自己的伤势,本来就受了伤,现在还经过如此激烈的打斗,导致了伤势的加重,眼前的人好像杀不完,杀了一个又一个,她的衣服上都是别人的血。
如此粗暴的君芷是南宫彦第一次见到,被她这么一吼,竟然有些发蒙,不自觉便闭嘴了,随后才觉得不对!
“嗯!”君芷闷哼一声,肩膀被人踹了一脚。
“君芷!”南宫彦冲上前将她扶起来,君芷的眼眸越发冰冷,这一趟没有白来,她果然是被哥哥保护得太好了,白白学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却是连这些人都对付不了,还被踹到,哥哥知道绝对是会取笑她了。
然而这一次君芷却是错了,就算是君璃面对眼前的情况也会觉得棘手,武功再高也禁不住如此的车轮战,况且君芷原本就受了伤,能够坚持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错了,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一波接一波,根本就没有停止的意思。
君芷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她快要撑不住了,体力一点点流失,内力也是耗损严重,而且她带来的人已经倒下了不少,她心中悲痛,这些暗卫她不熟悉,但是她觉得他们是因为她的无能才会牺牲,若是她可以厉害一点,也许他们就不会死了,还能够成功将南宫彦带出去!
“呕”体内的血气最终压制不住了,君芷一口血呕出来,将南宫彦给吓住了。
而就在这时,敌人找准了机会,从上面朝着君芷的脑袋刺来,剑光闪到了君芷的眼睛,君芷一把将南宫彦给拉住,就地一滚,身体重重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随即就听到一声惊呼从君芷的口中传了出来,接着便是翻滚的动作,君芷被晃得是头昏脑涨,只觉得十分难受,很想吐,身体总是撞上墙壁之类的东西,痛得要死。
真的是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这一次的经验教训,下一次她再单独出来做事的时候应该会好很多,不会如此狼狈了。
翻滚的势头终于缓了下来,君芷忍不住吐了起来,实在是受不了了,等她吐得差不多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趴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可是这里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君芷只能胡乱地模了几把,“南宫彦?是你吗?”
“是我,我以为自己会被你压死,想不到最后是被你的呕吐物给熏死的,你先起来,我得挪个地方,你差点就吐到我脸上了。”南宫彦推了一把君芷,君芷立即起来,但因为起来的时候太猛了,头直接和顶部来了个热烈的激吻,痛得她嗷嗷大叫,真是祸不单行。
她此时是又囧又愤怒,想到南宫彦的话,她就觉得羞得无地自容,而且还差一点就吐到了他的脸上,实在是难以想象若是真的吐到了南宫彦的脸上会如何,估计这一辈子,她就不用见他了,见到就自动绕道吧。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是控制不住了。”刚才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压抑住了,只想吐出来,吐出来之后就觉得舒服很多了。
“我开玩笑的,别放在心里,这次你来救我,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当真是没想到出现的人会是君芷,到现在还是很诧异,而且惊讶于她的武功竟是如此的好,是不是和微暖的武功差不多了?不过显然她的对敌经验还是不足的,事先的准备也不够妥当,但这些他自然不会说,已经很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