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听到最后三个字把正在喝水的洛泪呛个半死,这说书的还真能编,夸张到这地步,她咋不知道她哥还有这兼职?
逸尘体贴的帮她拍背顺气,“小泪,你认识他?”
试探的话问得她有点心虚,但又不能太早说穿自己的身份,于是拿出她自创的‘太极拳’来搪塞,“谁认得这带面具冒充奥凸曼的人啊?我说呀~~这面具后指不定就是个歪嘴爆牙满脸大麻子,要不怎么不敢出来见人呢?”
逸尘被她精辟的结论逗笑了,虽不能完全理解她话中的意思,但看着她那丰富的表情已能让他开怀一笑,细心的他联想到那人跟她同姓花,似乎推测到了点儿什么,看她有所顾虑也不便再追问。
洛泪回想起刚才说书的对神秘人的形容,怎么感觉跟谁这么相似呢?又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正各怀心事的想着,雅间门突然被推开,“小泪,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看着走进来的沐雨这么有爱的嘘寒问暖。
洛泪奇怪她脑子啥时候被驴踢变得这么会关心人了?却没发现她完全是做贼心虚。
坐近桌前的展诺毫不客气大口吃肉外加享受着小酒,拿调侃她当下酒菜,“小泪泪,你这次祸可闯大了,那霍家的人放出消息,谁要生擒了你奖金一百万两,提人头见也有五千两哦,唔~~想不到你这丫头身价不菲,这笔生意有得赚。”说完模着下巴佯装思考要不要把她给卖了。
洛泪凶神恶煞的欺近展诺,做了个杀鸡割喉的手势,挑着秀眉语气不善的威胁他,“你要是敢出卖我,我就~~哼哼~~~”
“哎哟哟~~~小生好怕怕!”展诺说归说脸上依旧挂着笑,看着她那没有威胁力的可爱表情,宠溺的模了下她的头,嘴上酒照喝不误,完全不把她的吓唬放眼里。
讨厌!这俩小子怎么都爱模她的头呢?俗话说头可断发型不可乱,没听过吗?想起那害的她变成过街老鼠的人,洛泪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念叨:“要让我知道是谁推我,我非灭了他不可。”
展诺神情自若的喝着酒,眼角若有似无的瞄向怕他说出实情的元凶。
沐雨紧张的拉扯着衣角拧呀拧,小小声的辩护,“可能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坐一边没吭声的逸尘算替她解了围,“依我之见为免另外一批人马闻声而来,我们要尽早离开此地。”
如果不是小逸提醒,她还真没想到问题有这么大条,“那打包我们走。”
展诺急忙拉住她,“你这丫头还真是雷风厉行,这地方我们不熟不宜夜行,以防被埋伏,我们先暂住一晚,这茶馆很安全,待天亮后再走。”
午夜时分,月似镰刀高挂枝头,墙角处一个人影很吃力的爬上了屋顶,洛泪小心的护着怀中的长明灯在屋檐上坐定,往下看漆黑的一片,真有点怕怕,要一个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不死也残废,拍了拍小胸镇定下,掏出火折子点亮灯芯,小心翼翼地放开手,长明灯借着风力缓缓升上夜空慢慢飘远,她闭上眼默默祈祷:“老妈,生日快乐!以前都是我陪在你身边过,现在我只能在每年的今天给你送上一个祝福,老妈,我在这里很好,你一个人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我难过!”
她拿出顺来的手机链,想起之前棺里的那块帛书,什么叫天意呢?这不摆明了买彩票的机率嘛,她可能也会像棺里的那人一样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直到老死,再也回不去了。
抬头望着从未被污染过的明亮夜空,一股酸楚涌上她的心头,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暗自伤心的她不知何时背后已站了个人。
看着她那瘦弱的背影如此的孤单,让风逸尘的心不由一阵抽痛。
洛泪惊觉身边不知何时蹦出来的逸尘,吓得她赶紧侧脸偷偷隐去眼中的泪,她的小动作却未能逃过他的眼,她含泪的紫瞳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忧伤,他多想为她抚去那眼中不该有的忧伤,但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出来,他抬头望着天空消失的光点,“小泪,你还好吗?”
一句关心的话打翻了她心中好不容易隐藏起来的思念,差点把她刚憋回去的泪又引了出来,洛泪深吸一口气再吐出,稳定了下情绪,“我只是有点想念我在另一个世界的娘亲。”
逸尘内心燃起无尽的怜惜,让他有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他温柔的声音像有魔力般让人听了安心不少,“小泪,你娘亲在天之灵会守护你的,你不是还有我们嘛,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最后一句话状似无意却又语气认真的许下了他的承诺。
但她根本没留心听完后面的话,只听到他会错意的那句,想必这小子还以为她老妈已经升天了,她差点没喷血,心里一个劲的吐口水,我呸呸呸,月亮婆婆见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抹掉额头豆大的虚汗,洛泪好心的提醒他,“额~~~小逸不好意思,我娘她老人家还活着呢。”
“咳咳~~抱歉,我不知。”逸尘呆掉的表情持续了一秒又恢复到正常,让她看的不住咂舌,这小子变脸的本事真练得炉火纯青啦,厉害厉害!本来还难过的她,这下被他搞得哭笑不得。
逸尘看她恢复了心情,也跟着放宽了心,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他拿起手中玉笛吹奏起来,悠长的笛声给这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惬意。
一段熟悉的旋律传进了她的耳中,听着这耳熟能详的音调,洛泪诧异他怎么会吹奏鲁冰花?“小逸,这曲子你是从哪学来的?”
他抚模着手中微亮的玉笛,眼神陷入迷茫,“我也不知从何处学来,只记得从小在我的脑子里就有这旋律。”
洛泪怀着激动心情再接着刨根问底,“你记得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
看她这么紧张,逸尘认真的回忆,可惜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一闪而过,完全抓不住它,越用力想脑子就越痛,最后还是一片空白,他只有无奈的对她摇了摇头,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