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
王科正和老婆闹离婚。
一时拿不出这笔钱。
而肖像则迅速以一万元的五年期国库券抵现金,入了股。
得到牟利亲手写的收款条和年终分红的口头承诺……
肖像和老黄模上了五楼,把正要外出的牟利堵在家中。这是个什么家呀?肖像虽然来过多次,仍不断以怜悯和厌恶的眼光打量着……
一室一厅的住房。
除了一间大双人床。
一张硬木简易沙发。
一张褪色的大木圆桌。
上面堆积着大概是中午吃剩的碗筷剩菜。
几个矮塑料凳,垂头丧气的蹲在屋中央;唯一称得上豪华的是,放在大圆桌上的21寸日本原装夏普彩电。
牟利年轻娇美的老婆。
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
半坐在床沿上。
正惊恐万状的打量着不速之客,牟利的老婆仍在公司大集体工作,这个来自苏北的女子,生得娇小玲珑,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平时作风温驯,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让人顿生怜惜之感。
可叹她碰上了牟利。
因此。
公司那帮嫉妒的女人。
常常幸灾乐祸的叽叽喳喳。
嘲讽她是“美女嫁给杂皮——送上去倒霉”
说实话。
每次来肖像都不愿碰见她。
一个单位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再则,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人,受杂皮夫婿的连累,里外不是人,工作上不得志,女伴们躲着她,上门催债逼债的人,络绎不绝……
时间一久。
连她那曾有的美丽和清纯。
也变得缩减憔悴。
整个人儿也变得自卑。
走路便习惯性的缩肩和埋头。
“你答应今天晚上给钱?”。
肖像说着就有些气愤,这已记不清是牟利第几次亲口答应他了,说归说,总拿不了钱回家,最后给自己老婆一个满意的交待。
“对,我答应了的。”
见惯不惊的牟利平静的回答。
“先休息一会儿,我再去拿,行吧?”
肖像不由得心头一喜。
牟利今晚如此安静。
看来是有钱还了。
他和老黄在矮塑料凳上坐下。
牟利拿起水瓶,摇了摇:“泡不起茶了,喝点白开水。”肖像摇摇头:“不用、不用,我们不渴。”“孩子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