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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心在陈府住了一段时间,也没吵着要回宫,期间她偷偷打听过杨菲菲的事情,众人对此闭口不谈,只是敷衍地跟她说,甚至连墨言都不肯和她说实话。以袁心的聪明程度,立马就清楚,对方一点也不好。皇上这次是狠了心要整顿香妃家族势力,杨家只不过是一个开端,既然是开端,就得怎么狠怎么来,让那些人有所收敛,好安心一段日子。
“嫣红,老实跟我说吧,杨菲菲怎么了?”
嫣红求助地看向墨言,两手搅着手帕一脸慌乱。
“公主,还记得墨言跟您说过什么吗?”墨言背过身望着远方。
“你说过的太多了。”
“做大事的人,必须要学会狠心。当初雪允的事情也不见你这么上心。”墨言语气中满满的不悦,甚至带有一丝不屑。
“果然,人一安定起来,不用顾忌性命就会胡思乱想。”袁心自嘲地笑了。
“你要是不提,我还真忘了雪允的事情了,我这是罪孽深重啊。”
“娘娘!”嫣红心疼的唤着袁心。袁心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
“别忘了了,回宫路上的刺杀,跟杨菲菲月兑离不了干系。她想要您死,您又何必在乎她的死活。”墨言提醒道。
“墨言你总是如此,想安慰人就不能委婉一些吗?就你这性子,活活的用话噎死人,有谁敢嫁给你的。”袁心心情转换得到是挺快的,一瞬间抛弃了自责,改为调戏起墨言。这速度连嫣红都有些傻眼,果然一入皇宫深似海,要改变一个人,是如此的容易。
“这点就不劳您费心了。”墨言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嫣红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墨言离去的背影。
“娘娘,这墨护卫也太大逆不道了吧。不管是太子妃的身份还是公主的身份,他于情于理都改曲弓卑膝的,哪有这样教训起主子的奴才啊,嫣红也在宫内待过两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嫣红皱着眉头,数落起了墨言。
“墨言心性就是如此,他并无恶意,反而是处处为我着想。欧阳漓他不了解我,以为封锁了消息我便能忘怀,还不如墨言这样直截了当地跟我说。墨言说得对,杨菲菲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个威胁,若不把她除掉,复国?简直就是玩笑,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当初我就是为了活命,杀了那个救下哥哥的女大夫,我时不时会想,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会不会遭报应。但是当我看到皇兄如此幸福的生活在这里,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嫣红,那个人虽然救了皇兄,但是她也极有可能成为害死皇兄的人,我不能冒险,皇兄是唯一能为袁族留下血脉的人了,你懂吗?”袁心略带哀伤地看着嫣红。
“嫣红懂的。大皇子常说,天不由人,大概这四个字也能够用在娘娘您身上吧。”
袁心点头,起身去了陈府里的荷花池边,六七月正是荷花盛开的好时节,满池子粉绿相间,再加上落日黄昏,可谓是美不胜收。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袁心忍不住运用诗词中的一句来形容此时的美景。
“妹妹何时也喜爱上咬文嚼字啦?”袁清的突然出现倒是让袁心吃了一惊,当看到对方身后的小童手上的文房四宝便知道对方这是要来作画的。
“小妹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倒是哥哥好兴致,有闲情逸致来此作画。”
袁清微微勾起嘴角,小童帮袁清把文房四宝摆放在石桌上,正对这荷花美景,方便他作画。
待小童把纸张铺好,袁清执笔作画。袁心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外出归来的陈启源不知何时也跑到此处凑热闹,待日暮降临几人才心满意足的回屋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