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巨大的关门声传出,锐金塔的八个入口应声关闭,随着八道塔门的关闭,本来光辉万丈,气势恢弘的锐金塔再度恢复到本来的模样,宏伟的塔身,古朴陈旧的塔体。任它时光荏苒,古老的锐金塔永远如同那忠实的看门人一般颠立在摩云城中。直刺苍穹永不倒的气势成就了锐金塔摩云边军的一个精神标志。
灵羽在掠进锐金塔后便听到一股低沉的轰鸣声在耳边萦绕,血腥扑鼻的气味随风迎面扑来,待灵羽站立好仔细观察塔内世界时发现自己已然站立在一片赤红色的沙滩上,而远处的前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海浪阵阵袭向沙滩造就了一阵阵低沉的轰鸣声,涤荡在这片陌生的腥红世界。
灵羽浑身绷紧的慢步行走在这片赤红的世界,这里的一切是那么让人窒息,红色的沙滩上插满了残剑断戟,一幅幅无主的破碎铠甲披盖成森白的枯骨,残破的精甲铁片,枯木块随处可见。充满血腥味的海风从那漂满破损甲片、木块的红色海洋中吹来。就仿佛前面的那片一望无际的海洋是由诸多亡灵的鲜血铸成,亦或是血液染红这片浩瀚的海洋。
走在沙滩上有时甚至还能踩到掩埋在沙滩下的巨大兽骨,不过巨大的兽骨似乎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坚固,有时只需轻轻一踩,便会断裂,有的森森白骨甚至在时而巨大的海风吹拂下就会像那灰尘一般飘散在空中。
这里的一切时那般让人毛骨悚然,灵羽越接近海洋越感觉到有些呼吸不顺,在即将与海洋的接触的沙滩上有一块石碑颠立在那,石碑上坑洼密布,但碑身不知何种材料居然依旧不朽,树立在那,上面血红的四个大字——血海战场,目光所尽之处皆是一片古老腐朽之色,唯独这四个血红大字就如同才刚刚写上一般,甚至细看像有血从那四个字中渗出一般。
看着周围的环境和海面上漂浮的碎片,灵羽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何等惨烈战斗才会留下这般惨烈的战场,连海天都为之变色,天空中昏黄的天空飘过的只有赤红色的云彩,海洋中卷起的阵阵浪花只有血红之色,偶尔会带起一些沉在海水中的森白巨骨和残破甲片和木块。
看着不少随风如尘土般消逝的白骨和残剑断戟,那在海中漂浮这般时间的甲片的木块,其坚硬程度可想而知。虽说如今看起来已然破损的不成样子,但依稀还能看到一些战舰和战船的模子。看样子当年的这片战场真如同那石碑上所写在海上啊,而沙滩上的这些大概是这些年来随着海浪被冲刷到海滩上来的吧!
果然一切皆如同赵伏龙所说,第一层每个人都会进入一片古战场,体会什么叫真正的战场,什么才是一个强大的战士所要承受的惨烈。眼下光是看到眼前的景色怕是就会让不少的人心神俱裂,看样子如果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战场,那么光是能够能够坚持走下去的人怕已不是一般人了,更别说还要战胜这片战场的一些莫名突袭而来的亡灵啦。
回想到这些,灵羽将自己背后的定军枪抽出,紧握在手中,时刻警惕着周围的情况,不过依旧只是利用自己的惊人感知力,并未将自己的精神力的施展开来,毕竟这里虽说是个独立的世界,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什么不世的老妖怪在暗处监视着,一切还是小心为上。握紧手中的定军枪后,感受到枪身传递而来的丝丝凉意,灵羽定了定心神,缓步的向着那血色海洋走去。
血海战场中似乎除了风声、浪声和一些奇怪的诡异声便不再有其它的声音,但此刻灵羽的来到似乎打破这里的永恒格调,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走在一片血红的沙滩之上,灵羽甚至感觉自己仿佛成了成为了这片古老惨烈战场的敌人,他的生气给这里的血腥气添上一丝不协调,他的动作给这里添上一丝脚踩在沙滩之声,他的来临注定了这是一场孤独、恐怖的征途。
来到海边,灵羽在这里谨慎的行走了一会过后,终于找到了一些有用的工具,一个独木舟在他发现一个巨大的木块碎片后被他凿出来,看了看血红的沙滩,灵羽深吸一口气将独木舟送入海中,自己一人孤做独木舟中向那片浩瀚的血色海洋驶去。
静!一切静的是那么的可怕,灵羽感觉自己就像失聪了一样,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从独木舟驶入海中的那一刻起,风声停止了,一切声音都停止了,突发的异况让灵羽一惊,立即放下本来作桨的木块,迅速紧握独木舟中的定军枪,灵羽警惕的看向四周,空中赤红的云朵也停止了运动,而那昏黄的天空在这般情形下更添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之感。
“呼、、、”就在灵羽感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时,风声再度响起,可风向完全变了,本来吹响沙滩的海风,居然从那海滩处向着海中吹来,阵阵波浪荡起,连带着海中的独木舟也随着波浪还是向那远离沙滩的海中驶去。这一切是那般的诡异,那般的难以理解,可对灵羽来说只能去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远离沙滩的灵羽发现在曾被海水覆盖的沙滩下尽然有着那么多的森然白骨在那里,随着海水的退去,开始逐渐的显露出来,看着那随着海水离开而逐渐显露出来的海底诸多遗物,灵羽甚至感觉自己此刻游走的就是那通向九幽的血途。
不知何时,灵羽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不知是被海水的潮气还是自己的冷汗所完全湿透,任灵羽从小见识颇广,心性坚韧,也是差点在那血海战场的前期古怪景象中失去了心智。果然只有真正的强大战士才能生存下来的地方啊。
在这片没有日月,只有昏黄天空和赤红云片,没有生物,只有枯骨,没有其它,只有血色海洋的世界中,灵羽静静的坐在独木舟中,任由那波浪将自己送向海中,灵羽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但在这种情况下,灵羽实在不知道自己除了坐在独木舟中随波而行还能做些什么。
时间在这里变得极度的模糊不清,灵羽只知道只要在这里一刻,一刻都不能闭眼,必须集中精神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哪怕是在眼下这片毫无生气可言的血海战场,灵羽也依旧在警惕着‘不可能出现的突袭生物’。
突然,灵羽眼神看向前方,因为他发现那里刚掀起一股本不该出现的浪花,现在灵羽有些后悔这次进入锐金塔没有带上破军弓和自己精心准备的那几支利箭啦,眼下的情况,虽说灵羽因为阵士的缘故,精神力强大到居然能支持这么久的时间还能如此警惕着周围的情况,并且最先发现了怪异所在,但灵羽只能固守独木舟啦。
果不其然,灵羽突然发现自己周围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始一出现,灵羽就立马拿起放在独木舟的木板迅速的划动起来,如果不乘着着漩涡成气之时划出漩涡,灵羽毫不怀疑自己会成为着茫茫大海中的下一具枯骨。
塔外,赵擒虎待众人都进去后,跑到赵伏龙的面前好奇道:“伏龙,你为何说第一层的那个世界还要担心其它生物的偷袭啊,据我所知,这些年来,这第一层中从未诞生过什么其它生物,那里面的环境你该知道,能在那里撑住不疯的话已属于心性了得之辈。要是照你那么做,怕是除了那苍莽野那个阵士的可以凭借强大的精神修为能够撑到时间截止,怕是一般人都会在时间未到之前就精神奔溃啦。”
“额!嘿嘿。”赵伏龙神秘的笑了笑,低声在赵擒虎耳边道:“其实这次苍老头的那个孙儿极不受那几位老人的待见,可那老家伙身份在那,所以那几位老人便在那锐金塔的第一层中做了小小的手脚,专门对付那精神力强大的阵士之辈。其实我那样说是想其余的早些精神扛不住,要知道这次只要进入第一层之辈在精神快奔溃时那便可以见到第二层的入口金塔啦,倒是那些精神强大之辈如果想凭借这优势的话,那么他想见到第二层入口金塔怕是可得受点苦了!”
听到赵伏龙这么一说,赵擒虎一愣,随即眼神奇怪的看向那苍姓老者,看到苍姓老者那份焦急的神情,再想到刚才居然指使孙儿去以小人之心之心度君子之月复般抢灵羽的塔门,赵擒虎不禁大感过瘾,心想‘嘿嘿,别看这些老辈们平时个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没想到使起绊子可是黑的很啊!看样子,灵羽兄弟不用亲自动手就出口恶气了,等他出来的话我定要和他说声,也好叫他解气一番’。
此刻在拼命划舟的灵羽不知道为何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不过眼下的漩涡已是越来越大,他可没时间去想怎么回事了,只能拼了老命的划动着独木舟。不过看着已然成形的漩涡,灵羽不禁开始有些黯然,难倒自己真要这般埋没在这红海战场之中化为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