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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不客气接上他的话道:“那去病不客气了,去病打算和将军比三项,三局两胜为赢家,第一项,马速!”
说完,霍去病用手指校场远方的红旗道:“双方各出二十骑,从点将台出发,直奔红旗,谁夺红旗谁为胜者,途中不用兵器,李将军有何异议?”
李沮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异议。
霍去病接着道:“第二项,射术,我大汉目前骑卒还是控弦急射,我会在校场中央设置二十箭靶,双方各出十骑,一人一靶,在奔马中连射十箭,以中红心多为胜,将军可有异议?”
李沮点点头,没有异议。
霍去病接着道:“最后一项,搏击,为了避免兵刃伤人,搏击全采用沾灰的木剑,双方各出百骑,如何?”李沮想了想,自己的士卒身经百战,岂能怕你,于是点点头,
霍去病见李沮没有任何异议,便回身对刘彻和文武大臣道:“陛下,诸位同僚有异议吗?”
刘彻见霍去病几项都很为公正,便笑道:“去病,朕没异议!”
众王公大臣摇摇头,没什么异议。
见此,霍去病笑了笑道:“来人,准备第一项。”
军司马张燕手执令旗一挥,校场建章铁骑卒纷纷往两边一闪,让出一宽阔的中道,随即几名中军卫卒骑马奔上尽头红旗监视比赛。
刘彻看了看霍去病道:“开始吧!”
霍去病点点头道:“诺!”
又转身对李沮道:“李将军,为了展现我汉军军力,双方选手都必须在百人将以下的士卒,百人将只出场一次,你看如何?”
李沮点点头,便转身去挑选士卒去了——
不一会儿,点将台下,一行四十名铁骑一字排开,都虎视眈眈盯着远方的飘扬的红旗。
为了区别双方,建章营这方插红羽代表红方,而李沮虎贲营是白羽为白方。
裁判军士,出发红旗一挥,红白双方骑卒两腿一夹马月复,数十匹健马长嘶一声,奋力向前一窜,便直奔红旗而去。
校场顿时响起隆隆的马蹄声,如若奔雷在耳边缠绕盘旋。最初十步还算老实,但是杀到百步的时候,众骑卒纷纷扬起马鞭击打马背,各下阴手,拳拿脚踢。
“砰!”的一脚,红方骑卒率先在马侧飞起一脚便将白方骑卒踹下马去,那骑卒落地惨叫一声,红方骑卒阴阴一笑,挑衅的向白方骑卒挥挥拳头,白方骑卒大怒,怒吼连连,扑上红方骑卒。顿时,两方骑卒厮打起来。
一名咬牙切齿白方骑卒追上一名红方骑卒,一记马鞭飞过去,突然,还在马背上红方骑卒人不见了,白方骑卒还在震惊中,忽然感觉左脚被人往下一拉。
“你给我下来!”白方骑卒便“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下,偷袭得手红方骑卒“哈哈”一声长笑而去,继续攻向其他白方骑卒。
很快的,双方骑卒未到红旗下,便分出胜负,因为建章借助高桥的马鞍和马镫,红方骑卒十分灵活,各种各样的马术都被一一耍出,而白方攻击招式差了许多,因为白方骑卒必须双腿夹紧健马,才能保住平衡,其下手的速度,准确度,力量远远逊于红方。
于是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五百步的校场,双方还未奔到三百步,红方就两人被打下马,而白方还剩下两人还在马上,看着红白双方骑卒在校场奋力的互斗,点将台观看的大汉臣子面色各异。
刘彻一脸微笑,大臣们若有所思,霍去病自然是一脸自豪,李沮一脸的震惊和羞恼,飞快的,两军已经奔到四百步时,在两名仅剩白方骑卒和七八名红方骑卒厮打时,一名红方骑卒吹响了口哨,瞬间,又有七八名红方骑卒围上来。
顿时,十多名红方骑卒将两名白方骑卒紧围其中,虽然白方骑卒是骁勇之士,岂料好汉哪驾住人多,一不留神,全都被红方骑卒一个阴脚给踹下马。
于是,在最后一百步,红个方骑卒没对手,轻轻松松得到红旗,第一局,建章营胜。
看到红方骑卒在远处高举着红旗欢呼雀跃的场景,建章营所有的将士们顿时欢呼抢地呼出来。
刘彻点点头;赞叹道:“去病,你治军有方,军心可用啊!”
李沮一向很好胜,一看第一局输的这么惨,英俊的脸色顿时笼罩一层阴云。
一时,脸色铁青,李沮狠狠瞪身后部将几眼道:“还楞在这干什么,还不准备第二场?”
“诺!”几名部将不敢粗霉头,灰溜溜的跑去选人。
很快的,第二场比赛开始。双方各自选出善骑射的箭手出场。
比赛再次开始,红旗一挥,“灰溜溜”一阵战马的长嘶声,红白双方各自纵马狂奔红线,而红线之外是二十个标准的箭靶子屹立在校场上。
“嗖嗖嗖嗖“二十支劲挐先后发射,二十支箭矢呼啸般直奔箭靶而去。
从第一轮射箭来看,白方必须双腿夹紧马月复保持身体平衡,另一只手必须控制好战马随时转向,所以射箭是通常汉军中单手装矢,十人一轮射箭下来,竟然五箭中红心,另外五矢全部在靶子。
在这样的条件下,北军虎贲营是精锐中的精锐,但和红方骑卒相比,就不怎么样,便见红方骑卒在奔驰的骏马上突然直起身,仅靠双脚踩在马镫来控制战马,“喵准,齐射,”
嗖嗖几声,十发竟然九中红心,另外一只稍微偏一点。
众人见此状,白方骑卒大惊,就连台上的文武大臣也不为这么高的命中率不解,互视一眼,没有服输之意的白方骑卒再次转马直奔红方而来,准备新一轮较量,很快的,十轮射箭结束,战果也很快统计出,红方射中红心者多达九十五箭,而白方不到四十箭,李沮再一次输得灰头灰脸,由于比赛前规定三局两胜,所以,建章营赢了。
因此,刘彻觉的脸上有光,是为自己识人之明,得意道:“去病三局两胜,诸位爱卿还有何异议?”
诸位大臣都是晕乎乎的感觉,这李沮也算是杰出的骑卒将领,但现在输的无还手之力。
一时,众大臣都颇为目瞪口呆,霍去病向面色难看的李沮微微一笑道:“李将军,承让了,不知道是否还比下去?”
李沮脸上阴晴不定,咬着牙憋出一句话:“继续比。”
说完,也不再说话,去挑人去了。
霍去病有些诧异看着刘彻,刘彻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比下去,霍去病苦笑一声,“这李沮真是倔驴!”
第三场比赛很快的开始,战意激昂的红方骑卒挥着手中木剑坳坳叫向白方骑卒杀去。
而白方一个个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杀气腾腾迎上来。
“砰”一阵沉闷木剑撞击声,双方在马上第一轮交锋开始了,借着马匹巨大冲击力,谁都想在第一轮冲击中给对方好看。但是悍勇的红白双方第一轮分出胜负,红方借助高桥的马鞍和马镫稳定身躯,在白方骑卒还回过神来,就有七八名白方骑卒留下淡淡的剑印。
激斗还在进行着,虽然双方都是精锐,但是建章营骑借助马镫,占据明显上风,虽然白方骑卒杀红眼,跟红方骑卒一命换一命,但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校场中激斗停止,当所有的白方骑卒被印上的剑印退下场,红方还有六十多名。
建章营骑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李沮见此,脸色黯然,身躯微微晃了晃。
霍去病见李沮这等样子,心中一叹:“我比你多活几千年,你不输,那没天理,”
为此,霍去病谦虚的说了声:“李将军,还有异议吗?”
李沮苦笑一声道:“公子果然天纵其才,我李沮轻易不服人,今天心服口服,我认输了,”
霍去病连忙自谦道:“李将军说哪里话,我不过是侥幸而已,但论沙场经历,临阵用兵,李将军你远胜我,我去病还请将军不吝指教。”
李沮见霍去病这么给面子,原本难看的脸色缓和下来,道:“公子有令,李沮无不从也!”
刘彻是个人精,见此,也顺坡下驴,打个圆场道:“这场比赛到此结束,二位将军别因此伤了和气,”
“诺!”
“诺!”
霍去病和李沮应声道。
刘彻见霍去病脸色有古怪,便问道:”去病,你还有话要说吗?”
霍去病动动嘴皮,想了想道:“这半年,建章营将士勤操苦练,才有今日成就,所以末将恳请陛下犒赏三军!”
刘彻听了大笑几声,道:“你这鬼精灵,朕记得,平民老百姓赌博都还有赌注,今日校场较技,朕当然要赏!”
霍去病赶忙道:“那臣去病代三军谢过陛下。”
这时,中大夫主父偃满脸笑容,上前奏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刘彻收敛笑容,大声问道:“主父爱卿,喜从何来?何喜之有?”
“陛下,老臣恭贺陛下喜得良将,贺喜陛下又添羽翼。”主父偃奏回道。
“哦?是吗,羽翼?”
“陛下,建章营儿郎个个身手矫健,动如月兑兔。以老臣之愚见,建章营骑应更名?”
“更名?何名呢?”刘彻眯着眼睛,和蔼可亲询问道。
“羽林营骑。寓意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主父偃解释道。
“善,爱卿之言,妙!”刘彻点了点头,大声赞道。
主父偃受到鼓舞,又继续道:“羽林另外层寓意:如羽之疾,如林之多,建章儿郎们不正好适合吗?”
“妙,妙,妙!去病,你看呢?”刘彻问道。
“末将惶恐,怕有辱羽林之名!”霍去病听了,做出一副诚惶诚恐模样,小心答道。
“去病,朕相信你,更相信自己的眼光,羽林之卫非建章营莫属,你不会让朕失望吧?”刘彻那充满威严霸气的脸一沉,没多久,勉强笑了笑,淡淡说道。
“陛下,末将代三军将士拜谢!日后,定当竭尽全力,维护羽林之名,不负陛下所望!”霍去病赶忙行礼说道。
“嗯,这才是朕的霍去病,朕的羽林卫将军。”刘彻脸颊又露出笑容,和蔼说道——
良久,霍去病才缓过神,天子的脸如六月天,说变就变,喜怒无常,真是伴君如伴虎。
长安城表面浮华之下,寸寸诡异,步步杀机。做人要低调,做官要谨慎。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建章营骑改名,霍去病内心稍微泛起一丝波然,又很快释怀。这是预料中的事,只是没想到羽林二字出自于主父偃之口。
霍去病至今还记得汉书有记载“武帝太初元年,初置建章营骑,后更名羽林骑,属光禄勋。又取从军死事之子孙,养羽林官,教以五兵,号羽林孤儿。”
建章营更名是历史走向的潮流,没有任何力量可抵挡。为此,霍去病的内心又安定了一些,毕竟历史的车轮又向前迈进一小步。
从此之后,建章营骑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羽林卫凤凰浴火,涅磐重生,更在史书上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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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双凤阙大营,篝火处处,经夜不熄,到处弥漫着酒香和欢呼声。
几日后,依照霍去病的请功奏书,刘彻下诏:建章营军所有将士晋爵一级,铜钱万两,御赐牛羊十头,猪数十头!”
从此,“建章营骑”名动大汉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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