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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炙烤大地。
春天走了,炎热的夏季来了。塞外地草原上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
六月底是关外草原最美丽的季节,也是最让人心旷神怡的,它不像冬天的风那么刺骨,更不像秋天的风那么干燥。
它美丽,在于它吹绿了万物,吹开了野花,深深的草从在微风中摇拽,是那么的婀娜,充满了神韵。
它轻柔,它游过深深的湖水,掀起了阵阵微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光,碧水印着蓝天,蓝天衬着碧水,那种天连水尾水连天的那种画面,宛如在天镜中遨游,自在、奔放……
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夏,阴山脚下匈奴王庭,龙城。
洁净的蓝天,碧绿的草原,成群的牛羊悠闲地甩着尾巴低头吃草。
大草原的尽头现出各式各样圆顶毡帐,毡帐外是一道木质的栅栏,辕门外各有两名腰上带着弯刀的射镝劲卒——
夜,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草原上的天气突然骤变,白天还是那么暖和,到了晚上,北风席卷,旌旗也吹得猎猎作响,温度骤然下降,辕门守卫的士卒两手交叉在袖卷里取暖,身上棕熊皮制成的棉袄裹的更紧。
大单于军臣病了,一天比一天重,自从匈奴丢失草原屏障河南草原,军臣单于气的脸色充满阴霾,病倒在床榻。
这个酷热夏季来的很突然,军臣的病也日益加重,剩下的时日恐怕也不多了。
其实,匈奴单于军臣这病主要是心病导致身体大病,加上草原上医学落后,引发了大病。
河南草原失了,汉家天子刘彻又在河南搞的热火朝天,而军臣只能睁大眼睛,更是怒气攻心,一病不起。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恨,恨,很,更恨自己的无能,祖宗的基业就这样败在自己的手里,有何面目去面见地底下先辈们。
军臣想了很多,人老了,想的事情也多了,想到后面,心里就越不好受,病情也日益加重。
帐篷外,太子於单,匈奴相国中行说(备注:中行说应元朔二年病逝,本书略为改动。),左右大贤王,左谷蠡王伊稚斜,右谷蠡王乌托尔泰。左大都尉阿咀木,浑邪,休屠,卢侯、折兰,乌桓王,乌孙王国使臣,羌人头领,白羊王哈沙图,匈奴各部落头人,各各紧张站立在帐篷外。
到了这一刻,所有匈奴的重臣们都知道军臣单于熬不过这个炎热的夏季,甚至就是这几天,所以匈奴大大小小的王爷就聚集在龙城王庭。
名义上探望单于,暗地里是来站队的,老单于一死,那空出的单于位置谁坐?太子於单,匈奴小王们都保持怀疑的态度。
左谷蠡王伊稚斜觊觎大单于位置多年,会让这小子上位,那就出鬼了。
如今的匈奴,左谷蠡王势大,其麾下左贤王,休屠,卢侯、折兰,白羊王哈沙图,哪个好惹。而太子呢?,右谷蠡王乌托尔泰,右贤王,左大都尉阿咀木,浑邪王,表面看起来,实力相当。
其实,不然,匈奴也和汉朝一样,以左为尊。所以说,从实权来论,左谷蠡王是匈奴二号人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帷幕被一个全身黑袍罩身地精瘦老者掀开。
老叟看了场中诸位大王,叹了口气说道:“诸位,大单于快不行昆仑神的光芒要普照大草原了!”
“不,父王,你怎么这么狠心抛弃我!你走了,我怎么办?”太子淤单闻言,神情十分惊慌,整个人都在颤抖,两眼无神,如丢了三魂六魄的木偶,满脸惆怅,黯然失神,喃喃说道。
淤单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的劣势,时日尚短。以自己这点本钱,根本不是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对手。
如果昆仑神再给大单于军臣几年光阴,於单还有几分把握,可是现在呢?
大单于军臣走的也有点急,什么也没安排?昆仑神啊,你叫我於单如何继承大统?
不不不於单不想放弃,他想到此,快步走到黑袍老者身边,小声问道:“萨满大师,父王醒来吗?”
黑袍老者沉吟片刻,才慢慢说道:“小王爷,稍等片刻,大单于马上会醒来,那时候再进来”
说完,黑袍萨满老者又进了大帐篷。
夜晚,又是漫长的黑夜,等待,等待,匈奴众臣子们,大小王爷们都很安静,在等待那一刻。
子时,军臣醒来,吩咐黑袍老者叫太子淤单,左谷蠡王伊稚斜,右右谷蠡王乌托尔泰,,左大都尉阿咀木,四人一起进入帐篷。
太子於单听到这吩咐大喜,立马跨步向前。伸手掀开帷幕,欲入。
而在那时,左谷蠡王伊稚斜也挤了进来,想争着第一个入内,太子也想第一个入内。
于是,叔侄俩犀利眼神相互碰撞产生灼热无比地火花,刀刃般目光交战数个回合,才彼此移开目光。
太子於单本来局促不安,这一对目,他更加六神无主,愁眉不展。
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却露出一丝诡异笑容,笑容里充满敌意,阴谋的味道。
难道还有什么鬼不成?阴谋,太子也非常人,第六感告诉他,有很多地方不对。尽管发现点异常,淤单还是十分镇定笑了笑,脸上神情颇为恭敬,说道:“叔叔,你是长者,你先请!”
左谷蠡王伊稚斜收敛笑容,回礼,也十分和蔼说道:“侄儿,你贵为太子,更是未来的大单于,还是你先请!”
伊稚斜话刚落下,太子於单听了,心中暗自冷笑不已,这个虚伪的老贼,可气,更可恨!
太子於单摇了摇头,摆摆手,满脸笑容说道:“叔叔,你是左谷蠡王,除了父王,就你最大?还是你先请!”
淤单的笑容落在伊稚斜的眼里,他感觉这小子道行还有点,再过几年,说不准,还是个不简单的主,只是现在可惜了!
伊稚斜的笑容此时颇为浓烈,大声说道:“大侄儿,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我的亲侄子,我再怎么了大,也还是你的臣子,大侄儿,千万别听身边那些小人之言,这些人该杀!他们个个居心可恶,想方设法挑拨我们叔侄关系,你说是不是这理!”
於单听了伊稚斜这番话,心中怒气大升,很明显,伊稚斜话中有话,句句那么刺耳!
淤单没有再推迟,鼻孔里“哼”一声,发泄自己地不满,昂首入内。
左贤王摩勒哥见太於单这副目中无人,狂妄之色,心中暗暗生出一番恼恨。
只见他在伊稚斜耳边低声说道:“大王,这小子要是上位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有好日子过?”
伊稚斜听了,微笑不语,整整身上的厚实的狐裘,挺起胸膛入内。
ps:备注:军臣单于是元朔三年冬过世,本书提前了几个月,是为了剧情需要,请童鞋们谅解。好了,还是那句老话,有票给俺几张,没票收藏,点击,说些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