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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冲的五千铁骑还没走到上郡的一半的路程,就和伊稚斜大军先锋部队前军折兰部落一万多人马不期而遇,汉匈双方大军如滚滚汹涌的洪流般撞击在一起,溅起一朵朵浪花,卑微的生命也那瞬间变得微不足道。
一场鏖战下来,汉军死伤惨重。张冲见形势不妙,心生惧意,立即带领贴身亲卫北逃。
本来汉匈双方还势均力敌,双方的士卒们都奋力卷杀在一起。一时,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还分不出胜负。
岂料,汉家主帅张冲弃军奔逃,瞬间动摇了汉家的军心。主帅都逃命了,剩下的小卒子们哪会竭尽全力去拼杀,一个个丢盔弃甲,夺命狂奔。也在那瞬间,整个汉军防线塌了,全面崩溃了。
匈奴前军统帅折兰部落大王米贝当见状,大喜。他是沙场老将,岂能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呢,立刻下令全军突击,击杀汉狗。
一路上,匈奴人扬起马鞭,如在草原上狩猎一般,追逐各自眼中的猎物汉军士卒们。匈奴人就这样尾随汉人的足迹,要么弯刀挥下,要么搭箭瞄准。
跑得稍微慢点士卒,纷纷哀嚎几声,中箭倒地,汉家儿郎们就这样一个接一个被猎杀。
等到张冲进入高阙城时,身边只剩下数名铁骑跟随,至于其他士卒,要么被俘,要么身亡。
出城时,张冲领五千铁骑,放马奔腾,那是何等壮观!归来时,张冲等人如被抽筋的丧家之犬,只剩下喘气的份呢。
短短的几个时辰,五千汉家好儿郎就因为张冲贪生怕死,弃军而逃,一个接一个葬送于苍茫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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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阙城,河南平原上一道重要关隘。原先卫青留下五千虎贲骑,张次公在这五千人的基础山陆续扩编。到如今,已经达到近两万铁骑。
岂料,派出去的援军出师不利,五千精锐铁骑,几乎全军覆没。
高阙守将张次公见状,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自己侄子张冲,大声咆哮道:“你这个畜生!辱没张家门第的窝囊废。要不是因为你贪生怕死,弃军逃命,我五千汉家儿郎岂能葬送于匈奴人刀下。今天老夫不杀你,我有何脸面去见大帅卫侯爷呢?不杀你这畜生,三军将士岂能服气!我又如何面对陛下。来人了,给我把这孽畜推出去斩了!”
“二叔,你答应过我父亲,要好好照顾我。二叔,冲儿错了,再给冲儿一次机会。”张冲匍匐在地,嚎嚎哭喊道。
张次公见侄儿张冲提起他的父亲张次第,那颗刚才坚硬无比的心肠不由柔软下来。他蹒跚走到案后坐了下来,两手搀着额头,陷入沉思。
张次公心里暗暗思付:自己就这么一个侄儿,难道真的要杀了他来平息三军的愤怒。自己下得了手吗,这又于心何忍!毕竟冲儿是大哥唯一骨血。杀了冲儿,百年之后,自己有何面目去见大哥?不杀他,战死沙场数千汉家儿郎冤魂如何得到解月兑。不杀他,自己又如何在三军将士面前服众。难道真的要因为冲儿枉顾严酷的汉军律法吗?
越想越头疼,张次公抓着头皮心烦不已。过了许久,张次公再次抬起头看了眼自己侄儿张冲。
张冲心里也战战兢兢的,那无神的眸子不停盯着二叔张次公。这时,他正好看见张次公那冰凉的眼神充满血腥味,冷峻无比脸庞透出死亡的气息。刹那间,张冲明白了二叔下了决心,要杀自己,自己在劫难逃。
顿时,张冲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自己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张冲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很显然,他害怕极了,那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就连那汗也被吓得掉了下来。
张次公见状,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走到侄儿张冲面前蹲了下来,瞪大惺忪的眼睛说道:“冲儿,你知道吗,此时此刻,二叔心在流血!二叔不想杀你,想保全你的性命。但二叔做不到,二叔无能为力了。你要明白,二叔是高阙城守将,是三军主帅,二叔不能因私废公。否则,不用匈奴人攻打,我们自己就要乱套了。春秋时期,大师孔子曾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如果我不杀你,三军将士焉能效命杀敌!我张次公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我张次公统军能做到就是公平二字,有功则赏,有错则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冲听了,两眼愣愣看着二叔张次公,傻傻地发出一阵阵惨烈笑声。
一阵惨笑过后,张冲摇了摇头,一脸狰狞的神情,恨恨地说道:“二叔,你的心是铁铸的,够狠!”
“冲儿,是二叔对不起你,你要恨就很二叔吧。”说罢,张次公已经站了起来。拔腿欲走,却被张冲喊住。
只听他道:“二叔,临死之前,侄儿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二叔,其实侄儿心里早就明白,侄儿不怨你,不怨任何人。这是我张冲咎由自取,怨不了谁。二叔,我只求你留个全尸,因为冲儿听人说,身首异*地的人,死后是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冲儿不想这样,不想当孤魂野鬼!”说到此时,张冲已是泪流满面。
张次公听了,眼圈有点湿润,心里发酸。他狠下心肠,别过了头,没有看张冲,抽噎说道:“冲儿,我答应你!”
“谢……谢……二叔!”张冲早已成了个泪人,嚎嚎哭喊道。
张次公擦拭眼圈泪痕,长吁一口气,摇了摇头出了大厅。
……
……
没多久,就有中军军士前来奉上白绫几尺,张冲见状,也明白张次公的意思:自缢!
……
张冲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为自己的贪生怕死,临阵月兑逃买单,享年十九岁。
由此,高阙城的守军只剩下一万五千左右。而它即将面临的匈奴两路大军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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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的大军还未到,另一路匈奴部落联军五万人马已经赶到高阙城,并立刻把高阙围得跟铁桶般密不透风。
这一路大军由匈奴国太子乌维统领,也就是伊稚斜长子乌维。这路大军由鲜卑部落,羌人部落,还有些匈奴小部落组成的联军,近五万人马在张次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包围了高阙。
太子乌维也急于表现,没有等到大单于伊稚斜的到来,就拉开攻打高阙的序幕。
张次公已经一天没有下城了,这一天时间内,匈奴人的轰击一刻都没有停息过,上百架巨型的投石车不断将巨石和盛着易燃物的陶罐抛向高阙,坚固的城墙被砸的千疮百孔,靠近城墙的民房被砸塌了数百间,大小火灾更是不计其数。
但匈奴人并未有发动进攻,只是不知疲倦的轰击着,似乎是想用石弹将高阙轰塌。从戈壁滩上运来的石头源源不断的抛入高阙城,城墙上的挡箭棚被砸的七零八落,敌楼也是千疮百孔,藏兵洞里隐蔽着的士卒被头顶传来的轰击声搞得神经兮兮的,尘土不断落下,轰鸣有节奏的每隔几秒钟就响一次,照这样下去高阙非被石头淹没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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