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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太阳已接近西山。西边的天空一片通红,把高阙城墙的轮廓清清楚楚地勾画出来。夕阳映在护城河的水面上,金光闪闪,好像这护城河是由无数的碎金填成的,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高阙城头,这已经是匈奴大军围城的第二天,张次公面庞消瘦,脸上长满了胡子,眼中却是精光闪烁。
高阙城内外战云密布,城墙上硝烟弥漫,城墙下尸体堆积如山,幸亏是仲夏,倘若是春天肯定会引发一场瘟疫。
守卫高阙城地汉军儿郎们瞪着一宿未睡,已经熬成血红色的眼珠子,喘着粗气,将手中的长戟高高举起,扯开已经嘶哑的嗓门儿大喊大叫,如疯似狂。
夜色渐渐地布满了整个天空,天暗了下来,城墙上的火盘也一个个被点燃。
高阙城头依旧战鼓擂擂,匈奴大营灯火通明,严阵以待。伊稚斜是怕汉军偷袭,他为此下令全军衣不解带全面戒备,可是等到天亮汉军仍不来攻。
此时此刻,匈奴单于伊稚斜再次用千里镜注视着高阙城头,只见城墙上旌旗招展,全身披甲的士卒跑来跑去。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撑几天!”伊稚斜冷笑说道。
没多久,伊稚斜遂下令匈奴大军休整一夜。同时,伊稚斜命令中军士卒连夜砍树建造云梯等攻城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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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汉匈彼此休战,高阙城恢复往日的宁静。不过双方主帅都明白这种宁静是暂时的,各自提高了警惕,彼此之间盯住对方一举一动。
一夜过后,天已经亮了,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照在浴血的高阙城头,枕戈达旦一夜的老军士们从垛口后面站出来,胡子上都打成结。
高阙,河南平原的军事要塞。史书《史记·匈奴列传正义》引《地理志》云:“临戎县北有连山,险于长城。其山中断,两峰俱峻,土俗名为高阙也。”从远处望高阙城,它如同一只远古巨兽般俯视河南平原。
高阙城下旌旗遍布,密密麻麻的营帐好像能一直铺到天地尽头,军中金戈交鸣。人喊马嘶,也不知多少匈奴士卒身处其间,磨刀霍霍,想要一举破了这千载关城。
一只高约数十丈地大纛也已经在军中立了起来,迎风猎猎作响,上面一只青面鬼兽跃然若生,正是大匈奴单于伊稚斜地帅旗。
高阙城两旁是陡峭的群山,山上群峰高耸如云,好像能连接天地。山腰间是团团白云缭绕,远远望去好像群峰成了天宇的柱子。
城墙之上,一个身形高大壮实。头顶辉缨,身罩战袍的将军稳稳站在那里,眼见匈奴的军容如此之盛,脸上却没丝毫动容之色,身后顶盔贯甲地一群大小将校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并不敢有哪个发出一点响动,好像底下的大军还不如这人一人来的威严一般。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大汉高阙城守将张次公,他十五岁从军。从一个底层材官做起,到今天高阙城都尉。
二十六年的时间,几乎都在军中度过,这二十六年中也不知几生几死,只看他脸上纵横交错地伤疤就知道其间的凶险之处。
半晌过后,看着城墙底下连绵的匈奴军营旗帜,张次公坚毅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冷笑,衬着他满脸的疤痕,却没有一丝温文尔雅,而是显得异常狰狞。
只见张次公漫手指向前方,“不知天时,不习地利,便是人和也占不上风,化外蛮夷不足道也。即日必要匈奴匹马无还,以慰我大汉历年死难之将士,众军随我齐心协力,青史留名,就在今朝!”
“将军威武!”
“将军虎威,区区蛮夷何足道哉。”
声音虽是杂乱,但来自这些身经百战的军中*将校一起喊出来,竟是蕴藏着一种好像百折不回的决心和意志,竟是没有一人有半点胆怯和惊慌,这等视十万大军如土鸡瓦狗的气势让新征募的士卒们都是暗自钦佩不已。
张次公摆了摆手,简短了说了一句,“不要大意,这才刚刚开始,尔等还需谨慎!”
说完了这番话,转身带着大小将校和自己地亲兵在铁甲铮鸣中下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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