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所知道的,那些我所了解的,那些我所看到的,其实并不多,曾经在我生命里逝去的感动,被记忆深深地刻下了烙印。
1995年10月2日上午10点左右,夏季的余热还未褪去,南方某个小镇有个女孩降临人间,世界发生了什么大事中国发生了什么转折性事件我全然不知。封建的家庭,没落的家族,使得重男轻女的脚步仍然紧跟着社会,各种异样的眼光纷纷投向我,世人眼中的重男轻女我曾经也同样经历过。
1996年,妈妈和那个男人离婚了,法院将我判决给了妈妈。
1997年,我记忆模糊,妈妈说那短期间的生活很艰辛。那时,澳门回归,我还不懂爱国,所以离我太遥远。
1998年,妈妈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生活。
1999年,妈妈离开那个男人,他是个骗子。12月20澳门回归,人们举国欢庆,那时,我依然什么都不知道。
2000年,妈妈不管家人反对嫁给了离家很远的一个男人,记忆里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远门,妈妈让我叫他爸爸,我叫了,男人沉默几秒,然后笑了。
2003的9月,那年我八岁,上小学一年级,对于一个没有上过幼儿园的人没有任何基础的人来说,一年级并不容易,好像都是那样,一年级的语文老师都是亲切型的,名字写不来老师手把手地教,于是那时起我便爱上了语文。
2004年6月,女乃女乃走了,我没有哭,她很疼我,可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我没见她最后一眼,第一次面对亲人死亡,我有些不知所措。
2005年,我第一次逃学,那个晚上,我被妈妈又打又骂,然后在房间哭了很久很久。
2006年11月,曾炎炎出生了,妈妈怀孕的前几个月,我还不知情,在那之前我就有问过妈妈要是我有个弟弟或妹妹,爸爸是不是就不再爱我了,妈妈只笑不说话。弟弟的出生带来了更多的欢乐,家人对我的爱有增无减。
2007年,家里伴随经济危机的同时,也引起情感危机,爸爸妈妈吵架了,男人沉默女人闹腾的时刻。
2008年对于中国来说,是个多灾也是个多喜的季节,汶川大地震、成功举办了奥运会……那年我们交换着写同学录,挥手告别了母校告别了童年,印象里谁都没有哭,好像那时我根本不懂分离意味着什么。
2010年的7月,夏络安走了,我穿过大街小巷,也没能做最后的告别,我忘了那次我哭得多么难看,长安洺扶我起来的时候,我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2011年,我初中毕业。
2011年8月份,我如愿进了那所高中,一个星期军训后,开始了补课,9月初,正式上课。
2012年,玛雅日历预言人类将在2012年12月21日冬至之时毁灭,那天晚上,一切都风平浪静。
恍如过了半百,明明还是个孩子,我却好像走过了漫长的路。
这是我的陈年,你有过的旧事与我无关,我的曾经就算无人问津,那也是我曾旧旧的事,还好当初我们一起经历过的欢声笑语,甜言蜜语里夹杂的苦不堪言都算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