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忆里傻傻的笑,一时没看见陈佑年和他女朋友走来,陈佑年没叫我,是他女朋友跟我打得招呼,我很纳闷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想想也不是很奇怪,要么就是杜响呱呱呱地说的,要么就是陈佑年。
“旧旧,还没回家?”陈佑年女朋友如是问我。
人都站在这里,你不是看见了嘛,真佩服还能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看她笑得那么甜美,我当然也不能输,于是同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嗯。零零碎碎的东西整理了好久,才从学校出来。”
“这么多东西,都是你的吗?”她又接着问。
姐姐,你看到还有其他人在吗?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客套话客成这样,你不和我说话我也一样觉得你是气质美女,你这一说话,汗,要是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和我不是同类。这智商,姐姐,你在走退化路线呀!
出于礼貌,我笑着说:“嗯,是我同学帮忙的。”陈佑年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眼神里的迷离混着朦胧感竟然让我离不开视线,他没有行李是理所当然的,人家是个从周一到周四都住在爸爸妈妈家,不寄宿在学校。
“我先走了。”长安洺把一袋打包好的美味东西递给我,我感动得就差没留几行眼泪了,长安洺,我和你才是一个世界的,那位美女姐姐简直就是笨死了。
“走吧走吧。”
我推推他,长安洺无视另外两个人,皱皱眉头,阴冷着脸,“原来没利用价值后的待遇是这样。”
我不是怕你约会什么的搞砸么,“你不是赶时间吗?”
“谢谢提醒。”
看见他脸上明显不悦,我低头闻了闻汉堡散发诱人的香味,抬头时陈佑年却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我有些纳闷。
长安洺没说话,陈佑年没说话,他女朋友倒是很符合礼仪小姐的气质,露出连我都先羡慕不得了的笑容,只是气氛略微还是尴尬。
想说些什么,似乎没什么话题适合四个人可以谈论,最后我咧着嘴对长安洺说:“啊,不用谢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长安洺走后不久,公交就来了,我在心里暗骂着:陈佑年你这个缺心眼的,有了女朋友就忘记了邻家小妹子,你还是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我托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一姑娘,幸好没撞上,不然的话那时尚火辣小姐的眼神非戳死我不可。
“行了,旧旧,你先上去,我帮你拿。”陈佑年突然伸手对我说道,我也懒得说谢谢,要帮忙是他说的,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上车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窗外。
在不知道第几个站,陈佑年和他女朋友下了车,小两口可真够意思,下车也不说一句,怎么说我也没妨碍你们秀恩爱甜蜜什么的,用得着这么排斥我吗?
大多数情况下,也就是特殊情况不说,一坐车我就犯困,果不其然有人是看不下去了,“小同学,别睡了。“
我眯着眼睛半天才缓过来,坐在我邻座的是位女乃女乃,特慈祥地对我说道:“一个人在车上不能睡啊,坐过站还好说,遇到坏人就麻烦啰,你到哪下车的,看看是不是快到了?”
“哦,谢谢女乃女乃,我差不多就在前面一个路口下车。”理了理头发看看窗外,转过来对老女乃女乃讲道。虽然是文明社会,可是坏人小偷什么的,指不准你后边就有一个,所以这些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女乃女乃什么的担心不无道理。
“那就好,读几年级了啊,拿这么多东西?”
“八年级了,女乃女乃。”公交车停下后,我亮出招牌微笑,“女乃女乃我先下车了,您慢慢坐。”老女乃女乃也冲我笑笑,在拉行李箱的时候听到有人嘀咕,:“现在小学都怎么有八年级了?”好像是刚刚那位老女乃女乃的,来不及解释,我刚一下车,公交车就扬尘而去。
正郁闷着这些东西怎么搬回去,一双大手提起了袋子,我下意识回头,是爸爸和曾炎炎,“爸爸,你们怎么来了?”曾炎炎坐在我行李箱上,敢情这小鬼把它当马骑了。
“早上有事情耽搁了,没赶着时间去接你。”眼前的男人,历经沧桑,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慈祥的脸上尽是爱意,一句话,让我扔掉了所有的疲惫与责备。
行走在回家的街道上,“没什么了,有同学呢。”
行李箱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爸爸歪过头看看走在后面的曾炎炎,“炎炎,看你闲得,快去帮你姐姐拎一袋。”曾炎炎有些不情愿地在我手中拿了一袋,“旧旧,我肚子好饿。”
在车上我只吃了一个鸡翅,长安洺买了两个汉堡,两个鸡翅,还有薯片,我都没有吃。小鬼,想吃就直说嘛,干嘛拐弯抹角的,我把装有汉堡的袋子递给他,曾炎炎眨着眼睛摇摇头,“我不要吃。”
不吃拉倒,曾炎炎小小的个子提着我大大的袋子,我实在不忍心,“还是给我自己拿吧。”我伸手过去,不料曾炎炎跑得比什么都快。“这孩子,天天都念着你。”爸爸在我旁边说。
我的心咯噔一声,“有个弟弟真好!”
在你还未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不知曾有多坏,那时候的我并不希望你的到来,我多次的彷徨,我怕你会抢走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害怕那些属于我的会被你夺走。直到你的到来,你带给姐姐的是这个世界最纯净最美好的东西,你最初的单纯洗涤了姐姐内心的自私阴暗。
谢谢你。喜欢奥特曼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