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是？”
少女没有看地上被自己制住的女孩子，只望着事出突然救援不及的神裂。
“这个……怎么说呢……”
神裂犹豫了一下，一挥手，“这个地方不太方便说。”
“你是神裂？”
“是。”
少女干脆地提起脚，任凭那个欧洲女孩子一个翻滚站了起来，如临大敌地退到了神裂身后。
“我需要一个解释。”
————————————————————————————————
当麻的房间里。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椅子已经不够坐了，少女和神裂只有干脆晃着小腿坐在了床上，倒是比起坐着的几人稍稍高出了一截。
“……天使坠落？”
少女沉吟着模了模下巴，用咲夜的身体做起来倒是不用烦恼手肘挤压胸部的问题，十分顺畅。
“你们说得那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某个术式让一个天使和六十亿人打乱排序，这个突然被撸下来的天使不乐意又想重新上去，为此要毁灭施术者结束术式，顺便毁灭半个地球呗。”
“……呃……也可以这么说，但是天使并没有不乐意之类的感情——”
外表男性的神裂苦笑着摊手，身为英国清教的圣人，生性认真的她想要纠正少女对天使的看法。
“其实……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既然那个天使为了回到天上要灭世，只有打倒或是想办法消灭一途了。说起来，你们天草式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和咲夜换回来？”
少女无所谓地摇摇头。没有感情无非是少了一个弱点而已，少女的脑袋也不适合搞阴谋诡计。
“sakya……那个，是这位小姐吗？”神裂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恐怕没办法。并不是道教或是神道教术式里面魂和魄的交换，而是和这样相近却又有些微不同的东西。具体而言，这个术式的作用虽然是一瞬间发生的，但是却可以分作认知到真实的步骤。像我和……土御门在术式开始的时候在温莎城堡做客，受到和的双重保护，所以仅仅被替换了认知，还没有连同身体的真实一同替换掉。”
神裂伸出了右手，轻轻碰触了少女的手心。温润有力的感觉，是女孩子的感觉，和的认知碰撞起来，让人有些诡异的难受。
“你能感觉到吧……触感是我没错。”
神裂的声音里透着一点点紧张。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另一个女孩子谈论自己皮肤的触感，以她认真的性格可以说是一种羞耻p，不过现在完全不是在意那个的时候。
“确实是大姐头喵。”
旁边一直让当麻很在意的某位大明星也严肃地点了点头，不过特有的语调和土御门的姓却让当麻和少女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喂……土御门……你不是那个土御门吧？”
当麻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
“是啊喵阿上，咱就是土御门喵。”
大明星脸上带着当麻熟悉的——应该说每天都能见到的——那种玩世不恭的坏笑。在他的好邻居妹控土御门元春脸上一直挂着的似乎毫无心机的笑容。
“传说中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留下的血脉吗？”
咲夜有些不确定地在少女耳边低声道。
并没有分神，少女又握了一下神裂的手腕，摩挲了摩挲，确定地点点脑袋。
“骨头的宽度也没错。”
神裂很不自在地抽回了手。难受的感觉加倍了。少女明白，那是认知和事实之间的短暂冲突。
不过，这样一来就能确定神裂所说的是事实，这个术式确实涉及到了认知……也就是说，精神和身体交换的术式恐怕不会生效了——当然也可能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呼……下一步就是找到施术者和天使了吧？”
少女失望地叹了口气，转眼间又重新振作起了精神。她的思路很简单：要么把幕后黑手干掉，要么先干掉天使再把幕后黑手干掉。
“根据我们英国清教的记载，天使坠落的施术者不会被替换。这位来自俄罗斯成教的修女米夏·克洛伊洁芙，就是他们方面派来调查天使坠落事件的。”
接着神裂的话，那个欧洲女孩子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鞠了一躬。
“米夏·克洛伊洁芙，多多指教。”
“——你怀疑神净是施术者？”
少女突兀地发问。
“回答一：是的。施术者不受影响，因此确定名为上条的少年为嫌疑人。”
当麻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忍不住站起来摆着双手连连后退。
“那可不是因为是什么鬼术式的原因，是……是因为我的右手啊！”
幻想杀手。无论是何等强横的超能力、魔法或是神迹都能够抹消的力量，寄宿在少年的右手之中。在席卷全世界的术式夹缝中幸免于难的原因，想必就是这只右手的功劳吧。
“回答二：需要测试……”
也不见米夏有什么先兆动作，或许也是怕在拔出武器之前就被少女放倒——她似乎是直接发动了什么固化了术式的魔法物品，无声无息地一道蓝色水箭直射当麻的喉咙！
卜——
当麻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瞳孔甚至都因为紧张和惊吓微微放大，然而身体却比大脑反应更快，几个月来千万次的单调训练让当麻下意识地沉身蹬地前冲，左脚在前跨步，身体自然侧身，右手本能地护在左脸颊，整个人瞬间矮了一截避过水箭的同时左手像是闪电般成拳在米夏胸月复间点了一记！
啪。
米夏单薄的身体重重摇晃了一下，当麻跟着步子向右一转，身子一展，左手回护，右直拳硬生生停在了米夏脸庞上，距离她下意识紧闭的眼睛不到一厘米，带起的拳风把她的头发都吹得微微晃动！
几个月来，他只是在不断地练习基本功和小组合。刚刚如果没有收住第二下重击，身高、体重的优势足以直接把瘦小的米夏打昏。
刷！
米夏却像是没看出来当麻明显的留手，快速念诵着什么，转眼间七八条水箭在虚空中形成直射了出来，如此近的距离当麻避无可避——
卜。
在当麻床上坐着的少女展开了握紧的手掌，随着两米外悄然破碎的冰箭，面无表情：“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