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笑够了,忽然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你知道吗?还是十六岁的你比较可爱。”
傅倾城原本背对着他生气,听到这句话怒气就涌上心头,她很想对他说: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她忍了又忍,最终没有说出口。
和他斗,她就从来没有胜利的时候,就连两败俱伤这种情况都未曾出现过,为了不让自己太难堪,她还是决定不要去应对他抛出来的问题,就当他是个透明人吧。
虽然他的存在很难让人忽视。
比如在傅倾城好不容易忍住了怒气,默念着清心咒坐在沙发上自我催眠的时候,秦年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房间里本来就安静,他的手机铃声纵然声音不高,也足以响彻整个房间。
傅倾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决定继续忽略秦年。
可秦年偏偏自在地接了起来,柔声细语:“丁香?怎么了?”
那头似是很急,说话语速很快,因为安静的关系,连傅倾城都能隐约听到那个声音,很是熟悉。
怎么能不熟悉?傅倾城扯着唇角笑。
秦年继续安抚:“你别着急,确定了吗?好,没事儿,你先回云南,我会帮你请假,不用谢我,有什么好谢的,快去吧,有什么事情联系我,好,路上小心。”
傅倾城听他挂了电,话,脸上嘲讽的笑意便更深,若是旁人听到他这般的话语,定会觉得他可真是个性格温和的好男人,可惜她早就看透了他,那个面具已然迷惑不了她了。
秦年偏要和她搭话:“是丁香,你还记得吗?”
傅倾城不想和他说话,她还记不记得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不记得的吧?她也算得上是你的好朋友,当初她来j市,不还是你介绍的吗?”秦年笑笑。
傅倾城心说,如果当时知道他是那样人面兽心的人物,又怎么会把丁香介绍给他?
这样想也不对,她又怎么知道丁香是不是不愿意遇见他呢?
见傅倾城依旧不说话,秦年便道:“丁香的女乃女乃昏倒住院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什么?”傅倾城总算有了反应,回身看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丁香回云南去了。”秦年只说。
傅倾城知道秦年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是内心风起云涌,她记得丁香的女乃女乃,也不止止是记得,她小时候住在云南的时候,女乃女乃总是严厉而肃然的,而丁香的女乃女乃却是温柔而体贴的,那时候她总是更黏着丁香女乃女乃,自她离开云南,除却和秦年结婚的那次,她便再没见过她了。
她恍惚了下,轻轻地回:“是吗?”
既然已经开口,那么傅倾城便不吝惜再多问一些:“丁香这些年应该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