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皇后虽身子略有不适,但还是日日去皇太后的慈宁宫请安。这日宫里位分高的妃嫔都在慈宁宫里给皇太后请过安之后,陪太后说着话儿。恰好这日钮钴禄棠儿也进宫来慈宁宫,所以皇太后甚是高兴。缨敏有两个月没见棠儿了,今日碰面,都颔首微笑。缨敏看着这个只应天上有的美人儿,心里不由羡慕一回,才多久不见,越发出落的好看,加上棠儿今日披了件紫狐皮革袄子,越衬地她娇媚可爱。
纯妃因三阿哥的病,整天劳心劳神的,皇太后知了,便让纯妃不用日日来慈宁宫请安。这天儿也寒冷,就病倒了。弘历倒是去看了几次,赏了好些名贵药材什么的,可病没丝毫起色,弘历看着心里也难受,便不再去钟粹宫了,只嘱咐尹墨痕全力医治。
娴妃倒是过得如鱼得水的,皇后身子不适,慧贵妃一心礼佛,后宫倒是成了她乌喇那拉淑娴的了!
这些日子,玉罗是渐渐受宠,只是这位分也还没见长。
与缨敏一齐进宫的女子,也就馨宁至今还没有被翻绿头牌子,缨敏心里也着实为她着急。
倒是缨容,虽是降为贵人,越来越得弘历的喜爱,偶然缨敏听弘历的意思要给缨容晋个位分。
“卿妃啊!听皇后说再过半个月便是你生辰?”皇太后含笑问道
缨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略颔首回答道“回皇太后的话,是的!”
一个慈祥的声音插了进来“这是卿妃进宫的第一个生辰,是得好好操办操办!”缨敏寻声看去,是寿安宫的裕太妃。和皇太后的年龄相差不大,只是皮肤没皇太后那么有光泽,裕太妃与皇太后的关系是很好的,原雍正帝在位的时候,也是很得圣宠的一位妃子,现在她膝下就只有和亲王爱新觉罗弘昼,弘昼是雍正的第五子。
因缨敏和这裕太妃有过几次交谈,刚欲答话,却被娴妃笑嘻嘻地抢了过去,娴妃甩了甩帕子,走近缨敏的手边,拉过缨敏的手,一脸媚笑道“哎呦呦!卿妃妹妹可看见了,这皇太后,太妃可是把妹妹的事儿紧紧放在心尖儿上,连我这个早就在皇太后太妃边上儿侍奉的人看了都吃醋呢!呵呵呵!”
众人听了,皆掩帕躲笑,棠儿坐在皇太后的身边,听娴妃这么说,打趣道“那娴妃娘娘这次借着卿妃娘娘的光儿,再过次生辰如何?”
皇太后听棠儿这么说,宠溺地那手往棠儿光洁的额上轻戳一下,嗔笑道“这丫头又混说呢!”
娴妃听棠儿如此开自己玩笑,脸上挂不住,讪讪笑道“好你个棠儿格格,嘴巴是饶不了人的!皇太后太妃可得为淑娴做主!不然淑娴不依!呵呵”
这时裕太妃笑道”原是娴妃吃味儿了?即是这么说,棠儿格格说的也未必不可行啊!省的娴妃心里闹酸?呵呵!“
棠儿知道裕太妃帮着自己说话,跑到裕太妃的身边,搂着裕太妃的胳膊笑道“还是太妃对棠儿好!”
闹得众人皆是一笑。
缨敏知裕太妃和棠儿是打趣娴妃,挣开娴妃抓着自己的手,正正地走到皇太后和裕贵妃面前,给二人福了福,端笑道“皇太后,太妃如此关爱臣妾,真是臣妾的福气!”
皇太后让缨敏坐了回去,笑问道皇后“不知皇后想如何给卿妃办这个生辰啊?”
皇后端正地坐在皇太后的右下手,转头笑看了一眼慧贵妃,道“臣妾与慧贵妃商量了,就为卿妃把宴会办在畅音阁,那儿的地面儿大,又有戏台子,臣妾早就着人从宫外寻了把戏班子和戏班子,内务府掌仪司那里有舞娘,着紧儿排排,那日晚上定不会冷清!”
皇太后和裕太妃都满意地点了点头。皇太后看着缨敏,问“卿妃觉着如何?”
缨敏给皇太后福了身,有给皇后和慧贵妃福了一个身,轻声道“烦扰了皇后娘娘和慧贵妃,已经很好了,要大家为缨敏的生辰忧心,缨敏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皇后笑道“同是服侍皇上的人,没什么忧心不忧心的!到那日安心当你的寿星罢!”
缨敏心里明白,虽皇后嘴上这么说着,可自己只是个妃子,虽办生辰没什么大事小事的,可要不是弘历事先嘱咐了皇后,皇后哪会如此费尽心思?看着皇后端雅的笑容,缨敏不由心里叹息,为了讨的丈夫欢心,就牺牲自己的开心去换别的女人开心,缨敏即可怜她又佩服她,要是换了是自己,能否像皇后这般?心里虽百般苦涩,还笑地如此若无其事?
众人在慈宁宫坐到上午巳时三刻,才纷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