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俪娘不愿被这等之人盯着自己看,怒眉甩出长绫直袭向他。不知底下人群里谁喊了句“小心!”何老六猛然回过神来,赤手拉住直卷而来的白绫,双手一翻竟是挡了一道。只见何老六冷喝一声,从袖中滑出几十根细长的银针,运势朝着她直射而去。她心里清楚这何老六可不是善举之辈,更何况他师出唐门,这些针上可是有剧毒的,凡人被刺中,后果不堪设想,梅俪娘定神侧身横移,愣是躲过迎面而来的毒针。
何老六见状乘势轻功而起,出掌朝梅俪娘打出许多赤黑色的粉末,梅俪娘微惊,这乃是唐门的绝命暗器——赤杀!一旦吸入体内,五脏六腑立刻化为血水而亡,看来这个何老六真如自己先前料想一般,今日并不是来打擂台的,而是来索命的。
梅俪娘凝神以真气护体,腾空而起远离方才站的地方。不再防守,梅俪娘微闭美目,待稍作调息,猛然睁眼,眸若雷电,梅俪娘似莲步生风,手中的长绫此刻犹如上古神剑,直逼向他。何老六刚欲抬手抵挡,却不想那长绫如千手观音,旁边竟然多出十来根白绫,环绕在自己的四周,何老六飞掌对之,却不料被震地连连后退。明明是纱织白绫,为何会固如铁壁?
这一刻,在场的众人皆被这一景象惊得屏气凝神。傅恒兄弟两也不免发出惊叹,这梅俪娘的功力实在是强如海啸啊。
梅俪娘飞旋在空中,双手操控着这些长绫,一层又一层紧紧裹上何老六健硕的身躯。
蓦然间,梅俪娘冷笑一声,幽婉似狐魅道“看来你这条命今日是特地来送给我的了!”
梅俪娘看到何老六眼里透着惊恐,得意一笑。说罢运气拉紧长绫,台下之人只见何老六的脸上被憋得发黑,傅恒担心会出人命,不加思考腾跃到擂台上,瞬间用内力震断了梅俪娘的长绫。
“梅姑娘玩玩而已,何必当真?难不成真要弄出人命不可?”
梅俪娘绝美的脸上阴晴不定,暗中打量着傅恒。临风绰约的男子眉宇间有着常人少有的一股清若林风之气,内力更是深不可测,竟然打断了她绝弦绫,这世间、除了大哥,他还是第一人。
梅俪娘倏尔淡然一笑,双手交于背后,在傅恒的身上又打量了一个来回,问道“你想救他也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台下的傅文听见梅俪娘问傅恒的名字,心里一紧,方才傅恒突然上台,他一时没拉住,此刻二话不说走上台笑道“我弟弟绝没冒犯梅姑娘的意思,只是还请梅姑娘您大人大量留了这人一条命。”
梅俪娘见又出现一儒雅男子,心里不由好笑,挑眉道“我为什么要答应?我只不过是问问他的名字,仅此而已你们都不与相告,又为何要我答应你们放过这个人渣?”
何老六方才被梅俪娘的长绫缠出了内伤,听见她骂自己人渣,悲愤挣扎起身,谁知脚下不稳,又摔跌在地上。
傅恒淡淡瞥了眼梅俪娘,说道“傅春和!”
梅俪娘满意点点头,露出一丝温婉“你可是要打擂台?”
傅恒摆摆手,示意不是。
她此刻、不知为何心中会有一丝失落,竟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会有那么一丝失落,梅俪娘连自己都有些诧异。
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梅俪娘瞥见那碍眼的何老六还在那里坐着,烦闷冷道“你还坐在这里等死呢?”
何老六虽是心有不甘,更何况掌门吩咐的事他也没完成,心里更是恼怒。只怨此刻身上带伤,不适合与她有正面冲突,挣扎起身捂着胸口不甘心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