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燕仲生脚步一踏,向前掠去。这一掠足足有几十米,燕仲生足尖一点,又掠出几十米,已经冲出了平台老远。“这是‘追日’,只求直线最快速度,所以常用来赶路。再看‘天玄’。”燕仲生讲解了一下,使出了“天玄”,向秦煊等三人冲来。不,应该说是靠近,因为燕仲生过来之时,忽左忽右,如同鬼魅,身影捉模不定,看的秦煊等人眼花缭乱。待凝神静心再看时,燕仲生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天玄’是近身杀敌的轻功,讲究短距离的冲刺速度和身体的灵活多变。在你们练轻功之前,为师还要传你们一套基本功,此功名‘揉身术’,可作近身杀敌之用。为师做上一遍,你们看仔细了。”燕仲生站立做起了动作。这套动作更加希奇,好端端的收月复、扭腰、侧身、抬脚,什么古怪动作都有。然后燕仲生矮子继续做些古怪动作。秦煊心头一亮:师傅躲闪他们进攻时的动作不正是这些吗?他忙凝神瞧个仔细。
做远,燕仲生道:“‘揉身术’已经不单单是基本功的范畴,它可以上升到技法的高度,所以我之前没教你们。它主要的作用是近身之时小范围躲闪敌人的进攻,同时又要蓄力展开反击。因是近身躲闪,对身体和肌肉的要求更大。你们都是驱物境,真气能分布全身,练习最好运行真气,可以对身体各部位的肌肉起很好的锻炼作用。‘揉身术’与‘天玄’同用,可有奇效,我就不多说了,后面我会发书给你们,书上有讲解。本门武技只能一种‘嫁衣剑法’,它是本门唯一的攻击武技,当然威力强大。这是本门前辈们花了无数心思不断完善的剑法,总共十三式。别小看这十三招剑式,它可是包罗万象,师傅至今也是在学习当中。”他伸手一招,平台旁边一根粗树枝便到了他手中。他运掌成剑,几下子将树枝削成木剑模样。他手持木剑轻声喝道:“你们看好,为师会慢快使上两遍,一定要牢牢记在心里。”
木剑挥出,向前横划,接着又向左右划去,再向中直刺,那刺也不像刺,仿佛随时可以变招。这些动作看上去简单极了,好像没什么希奇。秦煊心想着,但他还是看的很仔细,深怕错过一招一式。燕仲生每使完一招,便喊上剑招的名字,“强袭之剑”,“风卷砀山”,“梅花七耀”,“愚公担山”一一使出。剑招看上去十分简单,招式名字怎么也这么古怪?秦煊等人心里冒同这样的念头。
燕仲生很快使完十三招剑法,他又喝道:“看快剑。”手中木剑急速递出。
快剑一出,完全是两个概念,同样一招“风卷砀山”秦煊看去,四面八方都是剑影,又如何能避?快剑使出的“梅花七耀”竟然用剑尖刻出七朵梅花,攻向敌人,前一朵梅花消失后一朵梅花又起,真是防不胜防。一招一式看去,秦煊只看的目眩神迷,深陷剑法的奥义之中。
使完剑法,燕仲生微笑着说道:“我的好徒弟们,可曾看清楚了?”秦煊等人点点头然后又慌乱的摇了摇头。点头是看清的慢剑使的“嫁衣剑法”,摇头是没看清快剑使的“嫁衣剑法”,快剑和慢剑怎么就相差这么大呢?他们心中冒出这样的念头。
“没关系,只看看清慢剑就好了。本门还有些窍门,你们过来,我一一讲给你们听。”燕仲生也没在意,开始讲解一些与武功和真气相关的知识。讲完之后,燕仲生分发三人每人一本厚厚的武藉,说上面有他教的所有武学,让他们三个月内全部记下,三个月后还得收回。
说是知识,其实是真气运用的窍门,比如“震气诀”,“旋气诀”等等,这些知识是运用真气的法门。燕仲生又讲了些武理,他讲了武理比慕狂风更细,也更深奥。秦煊听着听着,如同进入了一个微观的世界,让他眼前一亮。“微观世界”是燕仲生告诉他们的,是宗师境通过入微观察到的世界。
讲完相关的知识,燕仲生卸下心头重担,吩咐道:“时间急迫,你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学习,三个月后,你们就要出师。三个月的时间,虽说不能让你们彻底掌握这些知识,熟悉也就够了。三个月后同样的时间、地点,出师之前为师有事让你们去做。好了,现在你们散去吧!”
虽说不知道师傅让他们到底去做什么事,但三人都能兴奋,学到梦寐以求的武技,这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秦煊却觉得时间不够用。他早上早起,练基本功,练气,练拳,再练剑,练轻功。筋疲力尽之时,又练真气运用的法门。燕仲生所传真气运用真气法门确实好有,秦煊用其中的“旋气诀”三个月里,连续冲开几个穴道,离“嫁衣”心法第六重只差一步之遥。如此反复练习,日渐强大。
三个月后,再站在平台之时,秦煊感觉状态好极了,余勇和王睿林看上去也是如此。
平台之上,燕仲生道:“看你们的模样,受益都不小嘛!秦煊先说说有何所得?”
“禀告师傅,弟子这三个月里用师傅所教法门连续冲开几大穴道,快到第六重心法了。而且,全套剑法弟子已能用慢剑使完,两门轻功弟子也能勉强施展,整套‘揉身术’也已学全。”秦煊详细的说道。
“哦!你冲开穴道所用何种法门?”燕仲生很好奇。
“禀告师傅,弟子所用法门门为-旋气诀’。”秦煊回答。
“‘旋气诀’和‘针气诀’专破内家真气。‘针气诀’以点破面伤害太大,‘旋气诀’可钻入人体内部造成破坏,也可以用螺旋劲钻入体内,速度控制好的话冲穴到是有奇效。秦煊你能根据法门的不同作用想到以此来冲穴,很不错。”燕仲生难得的夸奖了几句。
“禀告师傅,弟子用‘震气诀’也冲开了几个穴道,而且弟子已能用快剑使出‘嫁衣’剑法,‘揉身术’已可全部使出。”王睿林不甘人后的说道。
“禀告师傅,弟子虽未能以法门冲开穴道,但快剑已能全部使出,轻功更是练到‘气起身出’之境,而且其它两项也未落下。”余勇也起了争胜之心。
“好,你们都很好,各有所长。现在各自分别施展剑法、轻功和‘揉身术’让为师看看。”燕仲生微笑,他很开心。
秦煊等三人领命,隔开一段距离,将三个月的成果施展开让师傅点评。
“王睿林,你使剑之时要留三分后劲,不可全力施展。‘预留三分劲,不立于危墙之下’这是没错的。而且你轻功身法不够灵活,以后要在基本功上多下些功夫。余勇,你剑法、轻功、基本功都已入门,以后勤加苦练,行走江湖便可扬威天下。但真气不足,是你的大问题。多花时间在练气上,没坏处的。秦煊,看你学武首重练气,但其它可不能忽视。为师练武七十余载,武学心得只有一个,‘气,技、体’缺一不可。气是基础,技是表现,身体是本钱。三项齐头并进,武学之境才能水到渠成,你们要牢牢记下,并贯彻始终,明白吗?”燕仲生神色严肃,言语带着不可拒抗的重音。
秦煊、余勇、王睿林三人都是明白人,郑重点头。
“你们师祖曾传下‘五行罡气’法门,为师有兄弟五人,师祖将法门分五小部分分别传授,师傅得传‘益脾’。这“五行罡气”专为锻炼体内五脏之用,练成之后,可形成罡气保护五脏,日夜滋润锻炼五脏,最后成就‘少壮’之身。师傅兄弟五人当年未曾听师祖的话,出师之后各奔东西,到现在也没有学到它四小法门。你们出师之后,首要任务便是找到‘五行罡气’其它的四小法门,分别为‘养肝’、‘护心’、‘润肺’、‘补肾’四小法门,你们记清楚了?师傅若能练成‘五行罡气’,借这罡气之力便可治疗体内毒火。本门几百年前曾遗失一部重要武藉‘春阳诀’,它与‘嫁衣’心法同练可起事半功倍之效。‘春阳诀’可炼化阳中火气成为纯阳之气,滋养身体,可消除练‘嫁衣’心法带来的灼伤、针刺的副作用。找到这‘春阳诀’是你们第二个任务,不过,这‘春阳诀’已遗失几百年,要找到它并非易事,你们尽力就好。第三件事,你们要找一块令牌,令牌刻有‘嫁衣’二字,正面雕刻一件大衣,反面刻有‘替天行道’四字,是本门的掌门令牌。你们师祖曾说本门原本只有两人:一师一徒。师死,徒弟才能收弟子,而且也只能收一人。当年你们师祖眼见本门势弱,才收了为师兄弟五人。原本的意思是五人之中总有个将本门威名传播四海的,然后传下令牌,收做衣钵,也不算违背本门一师一徒的规矩。你们师祖当年将令牌传给了我,自然是对为师抱了最大的希望。为师当年不知天高地厚,出师之后多次潜入中原各派收藏武学典藉之地寻找‘春阳诀’的踪影。一次潜入当时中原三大圣地之一的普舵山,不慎被普舵山的和尚发现落荒而逃。普舵山的和尚各个武功了得,为师当年未到宗师境拼了老命才逃了出来,却发现令牌丢失了。你们找寻令牌可去普舵山,但一定要到宗师境才能去,切记!”燕仲生一口气说和这么多话似有些累,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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