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在土末身上的土石连划几剑,闪过土末的石剑退开。他忽然对自己的伙伴叽叽喳喳说了几句话,听口音像是蛮语。围攻土末的还有三个黑衣人,听到他的话,随后展开了猛攻。
猛攻就像暴风骤雨一般,让土末手忙脚乱,身上土石被打的飞溅不停。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蓦然跃起,身体倒悬,黑剑朝土末头顶击下。他黑剑随着身体螺旋转动,如同一个钻头。其他三个围绕土末展开强攻,将土末牢牢圈在原地。
土末识得空中黑衣人这招,土奇就是被这记绝招打成了重伤。他此时真气已然不多,鼓起勇气挥动手中石盾石剑朝空中挡去。身旁三个黑衣人如同心有灵犀一般,黑剑递出。一把黑剑架在石剑之上,两把黑剑压住石盾,让土末只能生生看着头顶黑剑击下。
土末眼睁睁看着越来越近的的黑剑,眼中忽然闪过自己从小到大的情形,一幕一幕就像刚发生的事情一样。蓦然间土末想起师傅说过临死之人会回忆自己的一生,不由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千钧一发之间,三道金光闪耀急速朝空中的黑衣人和他手中的黑剑射去。只听“当”的一声,黑剑被金光射中弹向一边,空中的黑衣人被另两道金光射中,笔直坠在地上。
“土末莫慌,师兄来也!”土宸大吼着,飞奔而来。他每一步落下,土石汇聚,十步过后已成了全身包裹的石人。
土末兴奋极了,睁眼。他似有无穷力量,全身一振,石盾石剑朝上一顶,将三个黑衣人掀开。黑衣人见已无法杀死敌人,同伴又受了伤,齐齐*退土末奔到那落到地上的黑衣人身边。
其中一个黑衣人以“传音入耳”问倒地的黑衣人:“夜空,能跑吗?”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夜空答道:“你们走吧!我不行了,自会了断,墨剑和这身‘五行衣’收走。”他勉强全力一震,身上黑衣月兑落。
三个黑衣人也是决断之人,收起墨剑和“五行衣”飞快融入夜色中。
土宸赶到土末身边,见他没事便让他打坐恢复,又赶到土奇变成的石球旁喊了几声。土奇听到喊声,石球渐渐变小,露出脸色苍白的自己。
土宸关切问:“怎么?哪里受伤了?”
土奇将身上黑衣掀开,露出血迹斑斑的小月复,艰难说道:“这里受了一剑,那帮魔仔子专找要害下手,真是歹毒。”
“服了‘回天丸’没有?伤口看上去没敷金创药,我来帮你。”土宸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些药粉往土奇的伤口上敷去。
“‘回天丸’吃了,就是没时间给自己敷药。土末师兄一个人顶着,我可不放心。”药粉敷在伤口上似乎有些刺激,土奇猛吸气。
“笨!先顾上自己再说,你就不怕血流光了?”土宸给了土奇一指头。
两人说话间,秦煊到了身边,见土奇月复部有血问道:“没事吧?土奇兄弟。”“没事,一点小伤要不了命。”土奇感觉伤口敷了金创药之后没那么痛了。
土宸背起土奇将他放在土末旁边,一人看护两人,让秦煊去看看被飞刀射中的黑衣人。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秦煊走近扯下黑色面巾一看,他嘴角一丝黑血流下,脸上黑气密布,早没了生息。
“他服毒自杀了,没留下什么线索。”秦煊从黑衣人身上搜出一些暗器,拿在手里玩着。
“秦煊,过来吧,那魔门的人死就死了,这两个大活人可需要我们守着。”土宸汇聚土石幻出一张石床让土奇舒服的躺在上面。
“好!”秦煊回到土宸身旁,一起守着土末、土奇。
朦胧的夜空中已有一丝亮光,土宸说道:“晚上巡视比白天危险多了,昨天晚上我们土石宗死了两个弟子,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样?”言语间透着担心。
“放心,今天晚上魔门的人主要是去打探土岩城的防守,不会针对巡视的人下手。那些暗中偷袭的魔门中人只是一小部分,起不了风浪。”秦煊安慰着。
“话虽这样说,我却总感觉心神不宁。”土宸苦着脸。秦煊正想说话,夜色中几个黑影飞快接近,站在了面前。
共有五人,来人是赶来帮忙的巡视之人,木一亲自前来查看情况。土宸和木一说了说,木一留下三人看护,又赶回自己的防区。
秦煊没说话,老老实实的坐下恢复真气。他原本就没完全恢复,刚才用飞刀救下土末,又用了大部分的,趁此机会正好全部恢复。
醒来之时只有土宸一人在身边,秦煊问他才知道土末带受伤的土奇回土岩城了,另三个看护的人也回自己的巡视区域。
商量一下,秦煊和土宸各自负责土末和土奇两人巡视的地方,天就要亮了。
巡视的地方太多,秦煊不得不来回的跑。“追日”确实很快,加上“鸿毛渡”秦煊的速度只怕赶上宗师境高手的速度了。
踏上一片青草地,秦煊在草尖连点飞速疾驰。
蓦然,草地中一道黑影掠起,手中漆黑如墨的长剑直剌秦煊月复部。同时,草地两侧又扑出三道黑影,黑剑分击秦煊的头部、背部和双脚。秦煊虽大吃一惊,却临危不乱,他忽然身体旋转前冲,合金剑击出。这是基本剑法中旋转出剑的方式,最是难练。
“当当”声响起,秦煊的合金剑环绕一周分别挡下必杀的四剑,已冲出五米开外。秦煊知道情况危急,往怀里一掏便要拿出响箭求救。四个黑衣人手一扬,寒光四起,直袭而来。秦煊哪还顾得上掏响箭,只得合金剑幻出剑影护住全身。
暗器挡下,一道剑影已到眼前。秦煊合金剑往剑影中一递,正中剑身。“当”的一声,秦煊用上“震气诀”在剑身上连击几下,正欲击杀这黑衣人,旁边突然伸出两把黑剑往合金剑上一架。秦煊无奈只得收剑,哪知敌人的剑上似有一股吸力牢牢吸住了合金剑,竟没收回来。就这么一分神,月复部隐隐寒气袭来,又有一个黑衣人趁机直剌秦煊月复部。性命要紧,秦煊松开紧握的合金剑,往后一退。
他一退之后,再掠出几十米,右手抽出背后的断魂,左手模了一把飞刀在手里。被这么窝气的打,秦煊响箭也不想发了,只想看看四个黑衣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杀死看己。
一个黑衣人脚一踢将合金剑踢出老远,领头将秦煊包围。他似是头目,黑剑一指,三个黑衣人扑向秦煊。脚下一冲,秦煊箭步到了一个黑衣人面前,断魂斩向他头部。这一前冲秦煊用上了“追日”,又快又急,黑衣人只觉眼前一花,寒光已到眉目间。
“当”,领头黑衣人赶到递出黑剑挡下秦煊必杀一剑,黑剑再一卷牢牢将秦煊的断魂圈住。第二次错误秦煊可不会再犯,他左手一扬飞刀射出。领头黑衣人只得挥动黑剑将飞刀挡开。秦煊趁此机会收回断魂,往旁边一掠,闪过身后两个黑衣人递出的黑剑。
定了定神,秦煊再次挥动断魂与四个黑衣人战成一团。
这次他学乖了,每当黑衣人黑剑上传来吸力,便用“震气诀”震开。他“天玄”施展,如同幻影一般左闪右突,不让四个黑衣人圈住自己。同时,他“谛听”、“天眼”和“鸿毛渡”齐用,确保自身的安全。
激斗一阵,秦煊渐渐适应了这种打法,他“天玄”发动,忽然闪到一个黑衣人身后,断魂递出。这个黑衣人也是个狠角色,眼见躲闪不及,直接扭动体,让过要害,等断魂剌入身体时突然侧身抓住断魂的剑刃,死死不放。另外三个黑衣人已急急赶到,三把黑剑同时剌向秦煊的要害。秦煊无奈的松手退开。
武者没了武器就如同被拔了牙了毒蛇,三个黑衣人手中黑剑挥舞直追秦煊而来。秦煊也不硬拼,飞刀时不时射出,一边飞退。
“啊!”身后忽然传来惨叫声,三个黑衣人顾不得追杀秦煊停下脚步往身后望去。那原本被秦煊剌中背部了黑衣人正孤助无援的伸出右手想要叫唤同伴,胸前一节剑刃透体而出,鲜血染红了黑衣。他背后现出一张布满泥土的脸,秦煊依稀认得他是那个叫黑头的。
黑头嘲讽似的一笑,手中长剑一抽,那黑衣人胸前顿时鲜血四溅,扑倒在地上。黑头没再管他,身形一掠已跑出老远。
追杀秦煊的三个黑衣人赶到死去的黑衣人身边,见他已没救了,大手比划着什么。商量了一阵,三个黑衣人收起死去黑衣人的黑剑和衣服飞快的离开。离开时,那领头的黑衣人冷冷的看了秦煊一眼,那眼中的杀气直入秦煊心中。
捡起地上的合金剑和断魂,秦煊很纳闷:那领头的黑衣人似乎和自己有仇一样,眼中杀气十足,看他身形好像是前面偷袭自已的人,难道是因为偷袭不成而恨上了自己?
飞刀很贵,秦煊想起这点又开始找寻扔出的飞刀,他腰间可只剩下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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