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土末睁开眼喜道:“好了,我可以将真气控制化成小股了。”
“快去……不行,土末你先试试在土奇体内将小股真气运行,记注,不要去碰经脉,能深入到五脏就行。”秦煊担心土末控制不好,先让他拿土奇试试。土末依言双手抵住土奇背部,渡了真气进去。又过了一会,土末道:“行了,我可以不碰到经脉。”
秦煊笑了笑,喊上土奇将土宸扶成坐姿,土末盘坐在床上双手贴住土宸背部开始帮他化开药力。
时间很慢,似乎就像蜗牛在爬,秦煊等人焦急的等待,却不敢出声,生怕影响到土末。
脚步声传来,土泽带着一个黑眉大眼、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老者进了房间。
老者见到屋里的情况不由喝道:”胡闹!土末你快下来,别伤上加伤。”他一说话似有一种无形的气势凭空升腾,压的众人喘不地气来。
土末吓了一跳,赶紧下了床,喃喃道:“师伯,我……我在帮土宸师兄化开药力。”
老者没有说话,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在土宸身上一搭,闭上了眼睛。屋里众人都没敢出声。多了好一会他睁眼问道:“范老头怎么说?”
土奇老实的回答:“范前辈说五脏皆破,经脉受损,骨头也断的断、碎的碎,治好的希望不大。他还说要靠师兄求生的意志,如果能激发潜力,他还是有把握能治好。”
“废话,是人都看的出这些毛病,范老头有没有人拿出‘女娲丸’来?”老者没好气的嘀咕着问道。
“‘女娲丸’?也是药丸吗?范前辈没说,只是拿了颗‘天意丸’让我给师兄喂下。”土奇迷惑不解的回答。
“妈的!老子徒弟受这么重的伤,一颗小小药丸都舍不得,看我不揍瘪你!”老者咒骂着扔下一句“土泽,你去帮土宸化开药力。”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土泽依言上床盘膝而坐双手贴在土宸背部化开药力。
这时秦煊才注意到土泽身上衣服多处破开,全身血迹斑斑,看来也是经过了一番恶斗。想起张狂的老者,秦煊小声的问土末:“那老人是谁?很利害的样子。”土末低声回答:“那是土泽和土宸的师傅,本名土行,脾气火爆的很,江湖外号‘土炮’。”
“‘土炮’土行!这外号与名字搭配的到也有趣。”秦煊小声的说道。
“别!你可千万别当着师伯的面说,他最忌讳这个,说是外号不好听。别人一说他老人家就发火,说不定把你捧上一顿,你可就惨了!”土末吓了一跳,赶紧提醒道,秦煊马上住口。
隐隐约约间屋外传来争吵声,不一会土行如风一般进屋道:“土泽,你下来。”他等土泽下了床,给土宸喂上一颗暗金色的药丸,亲自坐在土宸身后帮他化开药力。两人头顶马上升起黄色气雾,凝而不散。秦煊知道那是宗师境的高手催动真气到了极至、外露所造成的结果,孙老运功时看过了多次。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气雾猛然一收,全被土行吸入嘴里。他收功下床道:“好了,没事了。有了‘女娲丸’再加上我帮他化开药力,这一关估计土宸是过来了。土弘,你留下来顾看你师兄,按药方每日准时吃药、敷‘接脉膏’,可不能马虎。”秦煊注意到土行脸上布满了汗水,神情也是说不出的疲惫。
“你就是土宸常提起的秦煊?”土行盯着秦煊猛看。
“不敢入前辈的法口。秦煊见过土行前辈。”躬身抱拳行礼,秦煊恭敬的说道。
“你这小子到也有趣,难怪土宸总说起你。”土行单手一拂,秦煊感觉一阵气浪至下而上袭来,身不由己的站直的身体。
“师伯,上次就是他用飞刀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土泽笑道。土宸既然没事了,众人神情也轻松起来。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可得吃点肉,瘦成这样了,我都怀疑你能不能与人动手。”土行眯着眼睛说道。
“师伯,秦煊刚闭关出来,他闭关的时候忘记了吃东西才弄成这样,休养几天就会好了。”土奇笑道。
“哦!闭关竟然忘记吃东西?小伙子,你以为你是宗师吗!下次可别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土行也笑了笑。秦煊没敢答话,只是尴尬的一笑。他之所以瘦完全是练气之时体内精气被炼化太多造成的,走的是魔门练气的路子,当然不敢说。
出了院子,秦煊拿出一块卤牛肉狠狠的咬上一口,心里似憋了一把火。土泽说他们七人跟踪一名采药人到了长青山,遇到魔门高手截杀,双方大打出手。打上一阵,魔门的人见土宸武功最低,便疯狂击杀他一人。土泽见形势不妙,喊土宸与他一起只专心防御,却不想土宸还是被打成了重伤。那将土宸打成重伤的魔门高手叫血饮,是个比血昊还要利害几分的宗师高手。
回到住处,秦煊到厨房一阵猛吃,直到吃不下为止。他冷静下来,盘膝坐在水井旁查看体内的情况。
丹田内“嫁衣”真气与“蚀月”真气各占一半,互不相扰。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从秦煊练“蚀月”心法的时候就开始了。无论“蚀月”真气是多是少,“嫁衣”真气都不会越雷池一步,反之也一样。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秦煊也没管它们。
“蚀月”真气运转,先滋润一遍经脉,秦煊钻进水井又开始练“蚀月”心法。“嫁衣”心法第六层只有二个穴道没有冲开,差不多快到顶了,“蚀月”心法第六层才刚起步,当然要把“蚀月”心法提升到同样的高度。
一周天,两周天……十八周天过后,秦煊收功吃些食物再练。他可不想再让人看到自己瘦的样子,毕竟练气走的是魔门的路子,还是小心点好。一天下来,冲开了不少的穴道,秦煊满意的收功去看了看土宸,回来后又继续练气。
如此十日,“蚀月”真气借着炼化阴气之利,竟然不知不觉间练到了第六层的顶点,只剩最后一个穴道没有冲开。秦煊吓了跳,改练“嫁衣”心法,两日之后也冲开了一个穴道,只剩最后一个。两种心法都只差临门一脚,秦煊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若借着阴气之利,“蚀月”心法肯定能到第七层,那就是宗师境,可会不会对“嫁衣”真气造成什么影响,他心里没底。因为“嫁衣”心法每过一层要将真气渡入另一人的身体,然后换来强大生命力一举冲穴才行。
想了半天,秦煊终于决定还是稳妥点好,先将“嫁衣”心法练到第七层。
土宸好了很多,五脏在“女娲丸”的强大药力下已经恢复了生机,只是身体还不能动,整天昏昏欲睡的。范南说这是身体在自我调节,是个好现象。他被土行*着不停的用好药帮土宸治病,每日还要查看一次土宸的情况,没有一天笑过。
和土宸说了一会话,秦煊出门心里犯了愁。以前都是孙老帮他找要渡入真气的蛮人,土岩城里现在可没有蛮人自愿让他渡入真气。而且问起那些被渡入真气蛮人之后的情况,孙老支支吾吾的似乎渡入真气的蛮人并不好过。思考一阵,秦煊还是决定出城去转转,说不定能遇见个强壮的蛮人,给些银子应该会答应。
元冲一路狂奔,不时回头看看后面蒋昌有没没追上来。他跑的实在跑不动了,趴在一处山坡下躺着直踹气。休息一阵,元冲骂道:“切,狗屁宗师,还不是被我甩开了,白白浪费了一颗‘冲关丸”。若是我吃了,肯定比他利害的多。”骂了一阵,元冲就地而坐恢复真气。
“元冲,你这无耻小人,乘着师傅不在,用迷药*小师妹,又偷走师门神兵‘断魂刀’,已犯下滔天大罪,还不跟我回去领死?”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空中徐徐降下一个青年。他额头一根血色头巾迎风飘荡,身穿青色锦袍,手提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刀,脸上冲满怒气。
元冲吓了一跳,睁眼见青年落下,不由的骂道:“蒋昌,别丢人现眼了,若不是那颗‘冲关丸’,你能成为宗师?原本那颗药丸师傅是留给我的,也不知你使了什么邪术让师傅改变了主意,若不是这样,我能恼羞气怒一气之下*师妹、偷走‘断魂’?”
“师傅他老人家是觉得我比你更有机会冲关成功,才让我吃下了那颗药丸。我也没辜负他老人家一片好意,不是吗?虽说药丸只有一颗,你也不能做出如此卑鄙下流、背叛师门之事。跟我回去,师傅那我替你说说好话,也许他老人家心一软留你一条性命。”蒋昌叹道,神情很是惋惜。
“蒋昌,你别一副好人的模样。老子是上了师妹的床,可师妹的第一次并不是给了我,是谁你心里有数。师妹是瞎了眼,怎能对你产生感情?枉我对她一片痴心,平日里百般照顾!”元冲情绪低落。
好机会!蒋昌手中宝刀一挥,两道刀气顺势而出。他脚下一跃,随后一刀斩向元冲。他出手没有征兆又无声无息,铁定了一副要人命的样子。
“哈哈……!就知道你是个小人,一定会偷袭,老子早有准备。”元冲狂笑着向后一跃,掠出十几米。他虽看似低头,眼睛却盯着蒋昌。蒋昌刀一动,元冲就向后跃起,要不然只怕真会给蒋昌偷袭到。
书签收藏|投推荐票|打开书架|返回书目|返回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