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小子怎么越发凶猛了,真气越来越强。不对,前面他有一次原本真气已经枯竭,后来又强大起来,莫非……。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可以同时练两种功法,还能相互转换。不对!师傅曾说过魔门阴阳宗便可以阴阳两种功法同练,难道他是魔门阴阳宗的弟子?是魔门安插在土岩城的奸细?不可能,血噬他没和我说过,而且师傅说过魔门阴阳宗练两种功法,进度极慢,除非达到阴阳交融的境界。他曾帮助中原人杀死过魔门的人,血噬曾说过要我留意他,那他就不是魔门中人。可两种功法同练师傅说过只有魔门阴阳宗的人啊,看他年纪不过二十竟然练到了宗师境,妖孽!真是妖孽!”左加一阵猜想,被生生的震憾到了,但这更坚定了他杀死秦煊的决心。当然,如果能从秦煊的嘴里问出进入假空灵之境的方法,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
“不能拖下去,只能出绝招了。”左加再次打定主意,又吞下一颗药丸,一边螺旋剑气不停发出,一边向秦煊走去。他脸上渐渐血红,皮肤也开始发枯、干裂,全身都呈现出不正常的血色。
“你……你竟然学了魔门血宗的‘燃血诀’?”秦煊大吃一惊,便从假空灵之境中退了出来。这一退出,秦煊这才发现全身经脉被两种肆虐的真气冲击,似要断裂。全身太痛了,仿佛要痛晕过去,秦煊知道此时正是关键时候,猛然一咬舌头,再次清醒过来“知道就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左加的双眼已经一片血红,那是“燃血诀”运用到极至的表现。
“想不到你竟然与魔门勾结,还学会了魔门的魔功,难道你就不怕天医谷发出武林贴将你逐出师门?”秦煊强提精神说道。
“什么魔功不魔功,我只知道好用的武功才是正理。再说,功夫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练了魔功的人就一定是坏人吗?你太迂腐了,力量才是根本,其它一切都是浮云。秦煊,你同练两种功法难道不是偷学了魔门阴阳宗的功夫,要不是这样,你真气早已枯竭,已经是死人一个,哪还能在这啰嗦!受死吧!”左加感觉体内真气似要撑破,他大吼一声,一连发出三道螺旋剑气,然后身形一闪,如电一般射向秦煊。
他在土岩城外采药之时曾遇到过重伤的魔门血宗弟子血噬。当时他刚到土岩城不久,并不知道血噬是魔门血宗的弟子,抱着一颗医者救死扶伤的心救活了当时重伤的血噬。作为回报,血噬拿出了“燃血诀”给左加,还说同样有一种可增加功力的秘法,若左加想学可找他。左加学会之后才知道“燃血诀”是魔门血宗的秘法,却深深陷入秘法的巨大作用中不可自拔。后来禁不住诱惑,又找到血噬学会了血宗“食血”的秘法,功力增长极快。
再次猛力咬上一口舌头振奋精神,秦煊十指连弹,“如意指”中的“聚水成海”使出挡下两道剑气,最后一道剑气他不得不向右侧一扑,躲过。空气中劲风袭来,秦煊抓起地上的合金剑狼狈的一挡。
“当”,左加长剑被挡,蓦然一转,已到秦煊身后,长剑削向秦煊脑袋。来不及转身,秦煊合金剑朝脑后一递,使出基本剑法中的背剑,将袭来的长剑荡开。左加长剑一收,大喝一声朝秦煊全力斩下一剑。
然而对秦煊早有准备,左手悄悄探入腰间。“当”,合金剑全力挡下左加的斩剑,秦煊顺势一把飞刀扔出。飞刀又快又急,加上两人距离原本就近,左加吃了一惊,长剑一收将飞刀格开。
秦煊得此喘息之机当然不会放过,他飞刀不停扔出,*退左加。左加连退几步,马上猜到秦煊的想法,他突然身形向右一冲,挡下秦煊的飞刀,又向左一冲离秦煊不过几步之遥。
秦煊当然不会让他近身施展那如鬼魅般的身法,扬手就是三把飞刀扔出。这三把飞刀成品字形罩住左加全身,乃是秦煊玩多了飞刀自行悟出的手法。
左加一咬牙,仗剑直上。“当当当”,三把飞刀被他用“松风剑”中的绝招“迎风傲寒”击飞。他猛力一踏,中宫抢进,长剑直刺秦煊胸前。“松风剑”中难得的杀招“头顶寒风”。
秦煊害怕的只是左加鬼魅的身法,说起剑法,左加出剑的速度还没对他造成影响。他嘿嘿一笑,合金剑递出荡开左加的长剑,虽说虎口被震得发麻,左手又是一把飞刀扔出。
左加早已留意,身形一闪躲过,长剑一卷幻出层层剑影罩向秦煊,“松风剑”中的“随风摇摆”。秦煊没敢大意,合金剑递出,每次都准确无误的击打在剑尖上,让左加的杀招无功而返。
“松风剑”中唯一的两大杀招被挡下,左加感觉气闷极了。“若是有一套绝顶剑法,哪能打得这么憋屈!”左加这样想到。“算了,凭着我深厚的内力配合血噬所教的身法,我就不信拿不下这小子。”左加干脆放弃了剑法,只仗着鬼魅的轻功围着秦煊不停出剑。他所出剑式全是中原基本剑法中的斩剑、削剑、刺剑等等,配合深厚的真气只求最快的速度。
这下可苦了秦煊,虽说左加出剑的速度依然能抵挡得住,却抵不过每次两剑相交时传来的巨力啊!秦煊感觉手腕渐渐麻木,每一次两剑相击传来的震动引起原本的伤势更加恶化,嘴角越来越多鲜血溢出。
“当当当”声响不断,如同一首火爆的音乐。然而对秦迷来说,这声音就如同死亡之音,一点一点将他拖向死亡深渊。
“难道真要用‘燃血诀”?不行,还没到生死一线的时候,我还支持得住。”秦煊给自己打着气,一次又一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嘴角溢出的鲜血流下,染红了他胸前一大片黑衣,那是他不知咬了多少次舌头的后果。他悄悄的呡了呡嘴,嘴里有一根细小空心的管子,里面是一根细如毛发的银色小针。这东西还是秦煊帮尹乐杀死张兴得到的,眼下正好用来偷袭。只要抓住机会偷袭成功,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虽说是压着秦煊在打,左加却暗自着急起来。“燃血诀”的时效快过了,秦煊如同洪水下的堤坝总是不倒,身体晃悠悠的一直屹立着。蓦然长剑上传来的力道一轻,左加大喜。“终于要不行了吗?”他面露一丝喜色,身法更加快速,剑上的力道也大了一分。
“当当”几声,感觉剑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轻,左加奋力一剑横斩。秦煊合金剑一递,剑身被远远荡开,露出中门空档。左加哪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全力一剑刺去。这一剑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和真气,加上他全部的意念,长剑如惊鸿一现的烟火,刹那间刺入秦煊的胸口。这完美的一剑让左加不由的想起了师傅曾说过的意念之剑。
“难道我无意中模到了练习意念之剑的方法?”左加心头闪过这样的想法。
就在左加陷入短暂失神之时,一道淡不可见的寒光从秦煊嘴口射出,直入他的左眼。一阵剧痛从左眼传来,左加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蓦然感觉心口一凉。他捂着鲜血直流的左眼,愣愣的看着秦煊,手中的长剑无声的掉落。
“你……你怎么还……还能反击?”左加尤自不信的颤抖着问道。
“为什么不能反击?是因为你刺中我的那一剑?白痴!枉为你生为一位医师,难道你不知道胸口也有些部位并不是那么重要?我只不过让开了要害而已。”秦煊大口的喘着气,嘴角鲜血直流,胸前一朵醒目的血花在衣服上绽放开来,看上去真是凄惨无比。
“你……你是说刚才你让开了要害?”左加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他明明感觉自己刺中了秦煊的心脏。
“你真啰嗦,快快去死,别来烦我!”秦煊不耐烦的说道。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只差一丝就会两种真气在体内的冲突痛晕过过。原来师傅是对的,真的不能同时运行两种真气!
“你……你……。”左加指着秦煊气得说不出话来,蓦然身体一歪,倒下。秦煊在左加身上又刺上几下,伸手在他鼻子试了试,又看了看他的瞳孔,这才确认左加真的死了。
在胸前连点几处穴道,止住血,又掏出一颗治疗内伤的药丸吞下,秦煊赶紧运气疗伤。他伤势很重,虽说最后那下用“揉身术”避开了心脏,左加剑上的真气却还是震伤了心脉,如果不及时疗伤,只怕过不了几天就得死去。
天黑黑,夜空下的小山头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夜虫的怪叫声。
小山头下的空地上,一具无头尸体扑倒在地,头颅在不远处,地上满是鲜血。七、入米处,少了半边胳膊的一具只有半边头颅的尸休躺着,另半边头颅就在尸体旁边,同样是鲜血满地。再远点又是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胸前鲜血直流,渐渐湿润了土地、岩石。
秦煊盘膝坐在其中,勉强将“嫁衣”真气收回丹田,宝相庄严的打坐疗伤,似与周围似乎格格不入,却又有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血色之美。
疗伤一阵,秦煊皱了皱眉头,体内真气太少,用于疗伤聊胜于无。
“看来还得进入假空灵之境才行,一边恢复真气一边疗伤。得快点,要不有人来了,麻烦就大了。”秦煊打定主意,闭眼分神开始尝试进入假空灵之境。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亮,四周情形再次出现在眼底,他轻车熟路的进入了假空灵之境。
周围天地灵气滚滚而来,秦煊运行“蚀月”真气疯狂炼化天地灵气。他一边炼化天地灵气一边分出真气小心翼翼的用于疗伤,双管齐下,体内狂痛的感觉渐渐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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