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是,最近的安康饭店菜又不好吃,酒也是劣酒,莫老头还是个吝啬鬼,不去也罢。只是……燕兄弟,你想要吃的好,伙食费可不能少。”王益说道。
“不知每月两百两伙食费够不够?不够我再加。”秦煊大方的很。
“够了够了,再多都得吃上山珍海味了。”秦梅抢着说道。王益狠的狠瞪了她一眼。
“这样吧!伙食费定在三百两。梅姐,我喜欢吃不同的菜,就麻烦你了,最好能有牛肉吃。”秦煊微笑着拿出银票递了过去。想着能吃到大姐做的饭菜,感觉真幸福。
小孩王福跑到跟前喊道:“娘,我饿了。”王福七岁,看上去却很矮小,身体瘦弱。秦煊蹲下去,微笑着柔声说道:“福娃,肚子饿了吗?你妈这就去做饭。”他伸出双手想要去抱王福。王福认生,躲开了。
“这是你燕行叔叔,以后会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叫声叔叔呀!”秦梅慈爱的说着。王福迟疑了一下,怯生生的喊了声“叔叔”。
秦煊一把抱起王福,眼角有泪水溢出。原来大姐的孩子、自己的侄子都这么大了。
“燕行,你……”王益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我没事,只是有些想家了。长年在外,家里都不知道什么样了?”秦煊抺了抺眼角。
“福娃,到娘这来。老公,你去买些菜来,回家做饭去。对了,记得买些酒回来。”秦梅从秦煊怀里接过自家小孩。
一盏油灯,昏暗。一张有些年头的桌子,五样小菜,一坛高梁酒,四人围坐。秦煊看着大姐秦梅皱皱的脸,又看了看王益不修边幅的样子,再看看矮小瘦弱的侄子王福,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
“燕行兄弟,别哭,谁不想呆在家里和亲人们一起,只是男儿志在四方,这才能有前途。”王益劝道。
秦梅皱眉柔声说道:“燕行,别听他的,一家人就得在一起才是一家人。想家了就回去,你家里人也会想你的。”
“没事,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过了就好。”秦煊说的很硬气。
“哧”,王益差点喷出嘴里刚吃下的菜,他好气又好笑道:“燕行,你这说的……”
“长辈说要在外游历三年,三年后才能回去。虽然很无奈,我也得听着将这三年混完了才有脸回去。大哥,大姐,还好遇到你们,要不然我刚到桑城真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秦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很是感激的说道。
“没事,有哥在,燕行兄弟,你放心。对了,听你的语气,你来桑城是来玩的吧?”王益随口问道。
“我……有点事,顺便逛逛。”秦煊道。
“来来来,吃菜,菜都凉了。老公,给燕行兄弟倒酒呀!”秦梅给秦煊挟了些菜。
王福在边上喊道:“娘,我要吃肉。”王益给儿子挟了肉,嘴里念叨着:“肉,肉,肉,就知道吃肉,改天让你吃成一个肉胖子。”
“你有那本事就不会连酒钱都要赊了,每天卖烧饼的钱全都换了酒钱,儿子哪有肉吃?”秦梅也给儿子挟了一筷子肉。
“哼!这院子不是我买了吗!你不是我赎的身吗?要没有我,你哪来这样逍遥的日子?说不定现在还是一个丫环,天天洗碗、扫地、做些下人的活。”王益火气一下子上了头,口不择言的说着。
“你以为现在我就好过了吗?至从你做生意失败便每天泡在酒里,家里也不管,儿子更不关心,你说这还像个家吗?要不是我每天帮人洗衣服赚些小钱,儿子早饿死了。”秦梅委屈的小声说着。
王益沉默了,他给自己倒上一满杯酒,又给秦煊倒上。秦煊赶紧站起身来,将杯子递上前去。
“燕行兄弟,你哥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害的家人也跟着受苦。只是……我能做什么?每天卖烧饼的钱又少得可怜,想起这些我就头痛,索性泡在酒里,喝醉了便不会想到这些。”王益低沉着声音说道。
“没有人什么事都做的好的,也许你可以换个赚钱的路子。”秦煊想了想说。
“换个路子?我以前骗吃骗喝,还特喜欢赌钱。买这院子的钱和赎老婆的钱都是我赌博赢来的。后来……不赌博了,看桑城的丝绸好卖便带着老婆来到这里,谁知道这生意……难做啊!”王益自顾自一连干了三杯,愣愣的出神。
“赌钱?这可不是正路。生意难做就不做,再想想其它的。别急,总有赚钱的路子。”秦煊劝说着。
“这到是句实话,天无绝人之路!呵呵!燕行,明天我带你好好在桑城逛逛,哪里好玩?哪里好看?我可是全都知道,包你这钱花得值。”王益振作精神。
“呵呵!那就麻烦大哥了!对了,我想买个铃铛放在院子里,用绳子系着,绳子一头系在你们家里。到了吃饭的时候,你们一拉绳子,铃铛一响我便过来,这样省事的很。大哥,你看怎么样?”秦煊给王益倒酒,又给自己满上。
“好,这样好啊!省得我们扯着嗓子大喊,呵呵!来,喝酒!”王益大笑。“什么好主意?分明是为了偷懒而己!”秦梅也笑了。
天色渐暗,秦煊与姐姐、姐夫、侄子围坐一团吃着饭,感觉很开心,虽然大姐并不知道眼前的自己是她的弟弟,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大姐过的好,一切都值得。
姐夫王益终于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侄子王福吃得饱饱的,挺着个小肚子在院子里玩耍。姐姐秦梅收拾了碗筷,将姐夫王益扶到里屋床上,侍候他睡下,秦煊在一边帮忙。
临走时,秦煊说道:“梅姐,吃饭的时候如果拉铃铛我没来,你们便不用等我。我练武的,有时候需要练上很久。还有……梅姐,你能不能不帮人洗衣服了?”
“燕行兄弟,说句实在话,你那些钱给多了,那院子也不值那个价,我夫君他……”秦梅没说下去。
“我知道,没关系的。梅姐,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我肚子一饿你就弄饭给我吃,你不知道练武有时候需要一鼓作气才行……”秦煊生怕秦梅不答应,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我知道了,以后只要你饿肚子,我便做饭给你吃。天色已晚,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秦梅微笑。
“太好了,谢谢你,姐姐!”秦煊兴奋的喊道:“姐姐,你知道吗?练武虽然辛苦,却很有趣,你看。”他右手轻轻击出,院子里的花草顿时如被狂风吹过,东倒西歪起来。
那劲风吹到秦梅脸上,让她感觉生痛。“好啊!知道你厉害,别弄坏了花花草草,早点回去休息才是。”秦梅忽然觉得秦煊就像小孩一样,有了好玩的东西正在向自己炫耀。
“那……好吧!我回去了。”秦煊挠挠头,尴尬的离开。
回到自己刚买的小院,秦煊兴奋的跳起,挥舞着双手。进入屋内,好久才平复心情,秦煊开始打坐练气。
和杨索分开之后,秦煊劫了几家为富不仁的有钱人,后来找到风月盟托他们打听两个姐姐的消息,等了三个月终于确定的姐姐们现在的地址,一路寻来。桑城,两个姐姐幸运的住在同一个城里,只是境况却不相同。秦煊下定决心让大姐过上好日子。
练气一阵,等到半夜时分,秦煊换上一套夜行衣,出门疾行。他急着去看看二姐秦娟现在的样子。
百花园,牡丹阁。秦娟躺在华丽的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双目紧闭,眉头蹙起,似有心事一般。阁楼里一片寂静,丫环小翠躺在外面的小床上睡的正熟。忽然,大门内门锁无声打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进来,随手掩上大门。
秦煊进入牡丹阁,打量下阁内情况后直接朝里走去。来到床前,秦煊心情起伏,忍不住伸手朝二姐秦娟的脸上模去。未触模到,秦煊生怕惊醒了二姐,收回了手。他就站在床边愣愣的看着分散十多年的二姐,眼角有泪水无声流下。
暖日东升,新的一天开始。
秦梅做好早饭,喊上秦煊,四人围坐一桌,其乐融融。王福吃的很快,不一会儿功夫便吃饱了。他放下碗筷喊道:“娘,我去上学了。”拿上一个破旧布袋便出了门。“路上小心。”秦梅叮嘱着,一边招呼老公王益和秦煊。
王益早上也有喝酒的习惯,秦煊陪着。他酒倒的很少,小呡了一口道:“燕行兄弟,等下我带你去街上逛逛,然后将整个桑城走个遍,你下次就不会迷路了,呵呵!”
“大哥,你不卖烧饼了吗?”秦煊问。
“还卖什么烧饼?你给的钱很多,足够过上一阵子了。”王益笑道。
“那就好,我还怕耽误大哥赚钱呢?”秦煊也笑了。
“那都是小钱。燕行兄弟,你是做什么的?看你年纪轻轻的却有这么多钱。”王益小声的问。“老公……”秦梅抢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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