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潺潺的从伤口处渗流而出,鲜红刺眼。沈倾落眉头紧锁,额间已渗出豆大的汗珠。
慕容炎面无表情,缓缓的将匕首从沈倾落胸口处抽出,旋即低俯,纵情而贪婪的吸~吮着伤口处不断涌出鲜血。
沈倾落娇艳的容颜血色渐失,冷汗满布…绣拳紧握…
她能感受到胸口处他炙热的唇,一如片刻前…
他在她唇上轻灼一口,说,累了吧?我去拿衣衫给你穿着再睡,别凉到了。
她娇喘未缓,羞涩的点了点头。
可谁知,回转身来,是一把匕首插在了她胸口…
这把匕首,名唤玉锐,是沈倾落亲手送给慕容炎的。
沈倾落不解,这是为什么?!一切不都好好的吗?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这一刻,她的皱眉,何人来抚平?
“不,你没有错…”慕容炎起身,用手背拭去嘴角边上的鲜血,他仿佛知晓此刻沈倾落心中的斥问,亦或是哀诉。
沈倾落的神识已然开始混沌了,她挣扎着不愿就此沦陷进暗黑的深渊,这一次,是万劫不复。
前一秒如在云端,后一秒,已身在炼狱。
三年来,她活在黑暗中,但他似她的太阳,黑暗不再恐怖。
此时,沈倾落伤口处流出的血,已是暗红了…甚者,是黑红的…
慕容炎出手解了沈倾落的穴道,不着痕迹的躲过沈倾落黑红的血。
“为什么…”沈倾落虚弱飘渺的声音从喉间挤出,她已经没多少气力了。
女人就是这样,不许不清不楚,见不得懵懂无知,什么事情,就是死,也要弄个清清楚楚,理个明明白白。
慕容炎说,饮了你的心头血,从此可百毒不侵,所以,我用这把匕首,亲手从你一程…
他说的,听不懂,亦无力听,亦不想听,沈倾落只问,为何要等待今日?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慕容炎嗤鼻一笑,平日无聊,陪你玩玩,权当解闷了…
沈倾落又问,从前过往,可有真实?你可曾,哪怕一刻,真心待我?
那一句“可曾爱过我”,沈倾落不敢问出口…
慕容炎开怀大笑,笑声爽朗。他仿若听到了个不可思议的笑话,既是陪你玩玩,何必当真?
渐弱的心跳,好似又强跳了几下…
沈倾落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呵,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如能重新来过,我是否能看得清楚些?
你的笑声,依然如此让我心动,我所求的,不就是你能这般爽朗开怀的笑着么?
她恨这样的自己…
“噢,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南鸩门亦是我灭的…”慕容炎玩赏着带血的玉锐,白玉的握柄已染成鲜红,不比沈倾落胸~口已成黑红的血。
沈倾落惊讶的睁大空洞的双眼…
慕容炎说,她厌烦南鸩门的存在了,所以,我灭了南鸩门。
她,是谁…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该死得瞑目了吧?”慕容炎起身,随便扯过一件长衫披着。他没耐心继续和无用之人废话了。
迷迷蒙蒙的,沈倾落原本昏暗的眼界中出现了个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