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附身,手贴于身,感觉到沉清体内渐渐枯萎的星元,以及那依旧凶狠的军战之法在肆虐吞噬她虚弱的生命
吞噬秩序展开,一个小小的黑洞凝固在英雄掌中。
顽固的军战之法遇到天地,纷纷涌入到英雄的手掌之中。
不过片刻功夫,异种能量全部被英雄吞纳。
萧秋水感受着英雄身上散的让她也心悸的气息,不禁暗暗心惊,真的好怀疑英雄是否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强大底牌。
重楼吃惊的看着站起来的英雄:“这就完了?也太简单了吧。”
是啊,英雄蹲下去,再站起来,除了耗费了几分钟,就没换个姿势,也没弄出什么炫目的大招,更没有什么神乎其神的救命道法,简直看着让人乏味。
若非站在英雄身旁,境界极为高深者,是绝对感受不到那隐匿在英雄手掌心的异常。
燕语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也似不太信英雄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就镇压了极度难缠的战之道法。
就算是花间道的道主出手,也做不到如此风轻云淡。
要不怎么说术业有专攻。
燕语检查了一下沉清的身体,现那让自己也无法驱逐的战之道法消失无踪,看着英雄的眼神,不由的更显古怪。
她抱起虚弱至极的沉清转身离去。
“诶,师姐,沉清师侄是真的好了?”重楼很关心结果。
惜,燕语没心思理会她。
她跺脚,追了上去。
花间洞前,渐渐安静。
英雄有了新住处,别致的楼阁,周围是精致的庭院。住着争奇斗艳的各色美人儿。
从住下的那一刻开始,无数的秋波就不断在空中传递而来。
启动阵法,关闭楼阁,英雄再也不用忍耐体内波动的星元,尽情的收纳着吸收到的战之道法气机。
一股百战军威的力量,在脑海中营造出一股无双军威的杀伐。
这是从身体到灵魂的一种压迫。难以根除的一点,便是在这里。
然而这种征伐属性,在英雄中,却只是小儿科。
不过瞬间,英雄的灵魂释放杀机,一下子冲亏这股力量带的军煞,将这股力量净化为纯净的星元。
这种高阶道境强者炼化的星元,比起自己在这天地吸收的更加纯净,而且更有助力。对于自身的军战之法有着不小的补益。
一刻钟过去,英雄舒缓一口气,体内的境界大踏步的前进着,都快要冲击到了三阶星帝,更重要的是,转化到的神力之量更多几丝。
一夜未眠,英雄敞开怀抱,鲸吞着浓郁的天地星元。
花涯阁。历来只招待最有分量的贵客之处。
这里星元浓郁,四季花香开。更有完善阵法,种种细节都做到了极致,是花间道难得的几处极品之地。
英雄吸收星元的动静非常大,身体饥渴太久,已经忍不住想要体会一下吃饱的感觉。
浩荡的波动,就连防御阵法都阻隔不了外界的星元倾泻。
天穹星光闪烁更盛。星元的波动,让许多静修的女子都睁开了眼睛。
水帘洞内,深具少妇风韵的花间道之道主沈浅月感觉自己身边的星元变的稀薄,疑惑的睁开眼睛:“这是有人晋升到中阶星道主了吗?怎么会闹出如此大的波动?”
一晃时间过去七天,英雄站起。舒展了下筋骨。
体内饱满的力量,让他颇有点扬眉吐气。
虽说距离恢复星神之境界还早着,这样浓度的星元根本无法支撑一个星神的神力恢复。
七天时光,终于恢复到了九阶星帝巅峰,这份成就要说出去,绝对是旷古绝今。
出阁楼,吓了一跳。
阵法外,莺莺燕燕一大群,如犯花痴。
“这是什么个情况?”英雄诧异。
“小哥哥,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搞出这么大的波动,整个花间道都被你影响到了。”依旧爱装女敕的重楼第一个冲上来问着。
“我非凡人,自然有非凡举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要那么少见多怪好吗?”英雄只能用傲娇回答。
他的境界,早已深藏,依旧是刚进入时候的二阶星帝巅峰境界,否则暴露真实境界,花间道对于英雄的戒备心会大许多。
现在她们能够放心英雄,是因为英雄境界随时以被她们轻易镇压,所以不怕英雄搞什么幺蛾子。
重楼撇嘴,对英雄的回答极为不满。
她想逼出英雄更多的底细,惜总有闹心事不断。
远处,一个有些清越的声音响起:“重楼妹妹,你的冲哥哥来看你啦,有没有很想我啊?”
“背时。”重楼吐一口晦气,忽然眼眸一转,伸手夸着英雄的手臂,有些羞涩的说着:“便宜你啦。”
这是拉壮丁,当挡箭牌,还立牌坊的节奏。
英雄什么人,那能这么吃亏,手臂从重楼手肘中缓缓抽出,表情极酷的说着:“哥不是随便的人。”
骨冲速度极快,正好赶在英雄说出了这句的时候来到。
他看着英雄抽手,听到英雄如此淡定的拒绝,心都碎了。
“重楼妹妹,你找面首了?”骨冲难以置信。
“关你屁事。”重楼还没从被英雄拒绝的阴影中走出。
“你是我要娶的女人,你要敢面首,找一个我杀一个。小子,你最好识相一点,不准靠近重楼妹妹,否则我把你炼制成骨傀。”
“我说了,我不是个随便的人。”英雄摇头,更高傲。
除非要杀人或者坑人,想见到英雄低调卑微,那就是在做梦。
眼前的人,不够资格让如今的英雄去算计,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嘛
“你个混蛋!”
骨冲和重楼异口同声的骂起来,然后两双眼睛互相瞪着。
“我要杀你这个混蛋。”骨冲的骨头棒子举起,一股邪恶的尸化之气机散,阴森恐怖。
“你不能杀他。”重楼想起师父沈浅月的法旨,再怎么不爽英雄的傲娇,是这是兵战无敌的人,别说被杀,就是被伤,自己麻烦都大的不得了。
“你果然要找他做面首,竟然如此维护他。”骨冲双目红,很痛心。
“我真的不是个随便的人。”英雄再解释。
“你闭嘴。”
骨冲和重楼再度异口同声。
重楼深呼吸一口气,缓解对英雄的烦躁情绪,慢慢冷静的心,似体会到了什么。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变成一个随便的人呢?”
“你想知道?”
“想。”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好吧,你想要什么?”
“你的戒指。”
“你……够狠。”
英雄收好戒指,忽然拉住了重楼的手,就这样在骨冲的眼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骨冲不知该悲伤,还是该欣喜。
被彻底的无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打击,还好他已经经历许多次了,快麻木。
只是英雄,他看着邪性的很,一点都不像花间道的男人那样是软蛋,竟然和骨道的男人一样邪气古怪,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打劫重楼,冒充重楼的男人。
有趣,有趣到好想杀了他啊。
他举起骨棒,惜却怎么也砸不下去。
英雄走的如此有恃无恐,把后背都交给了骨冲,自然不会是相信骨冲的人品,而是看到了赶过来的萧秋水。
有萧秋水在,还能看着别人偷袭伤害了自己,那也太逊色了。
果然,看见骨冲论起骨棒要袭杀英雄,萧秋水画地为牢,将骨冲束缚在小小时空内无法动弹。
“骨冲,这里是花间道,你想杀人,还是回到骨道再杀吧。”萧秋水冷冷说着。
“骨冲,不是让你不要冲动吗?说,到底生了什么事?”随同萧秋水前来的,是骨道最强大的一个长老凌渊,也是骨冲的亲传师傅。
虽是责备,但眼底却依然藏着宠溺,骨冲的天赋不仅是他弟子中第一,也是整个骨道最强的。未来超越自己,将骨道带到更辉煌的境地是完全值得期待的。
骨冲实在说不出英雄到底有什么恶的,好像从头到尾,都有重楼主动倒贴的感觉。
沉默许久,他不忿的找了个借口:“他贪得无厌,竟然敢敲诈走重楼妹妹的空间道器。这是个小人,我不能看着重楼妹妹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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