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宴左烦躁了整整两天,那个女人还真是不省心,都已经那副样子了,还不肯消停。
昨天,听说闹着不肯打针,趁护士不注意就把针头拔了,如此,反反复复一整天,她的两边手背都肿成馒头了……
今天,不肯吃饭,说是要绝食……连琅的劝说都没用,她不是一向很听琅的话吗?
后来是他让人强迫她吃了些稀粥,给她打了一剂镇定剂,要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
地上的烟头越堆越多,站在窗前的男人更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得猛烈,一圈一圈的烟雾弥漫在他的眼前,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有人推门进来,见着这副景象,不由蹙眉,“宴!”
“她睡了。”舒宴左吐了一口烟雾,琅此时过来,肯定是因为她睡了。
“嗯,估计也是累了,小猫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刚烈,真跟她折腾不起。”段子琅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火。
舒宴左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出去喝一杯吧,好久没一起喝过了。”段子琅长吐了一口烟圈,笑道。
“好。”舒宴左反手掐断还未完全吸完的烟,扔掉,拿起外套,往门外走去。
段子琅亦掐断手中的烟,跟着出去了。
算起来,俩人已经有五年没一起去酒吧喝酒了,还记得当年在纽约上大学的时候,俩人经常混在酒吧里,做一些比较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事情。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种随性的生活实在很弥足珍贵。
俩人开车来到拉斯维加斯一家颇具名气的酒吧,昏暗的灯光,交错辉映,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舞池中摇曳晃动的男男女女,都弥漫着一种奢靡疯狂的气氛围。
舒宴左一如既往的喜欢johnniewalkerblacklabel(黑方[黑牌]),段子琅换了jimbeambourbon(占边威士忌)加冰。
因为他们俩人的长相实在太出色,甫一坐下,就有不少穿着性感的外国美女走过来和他们搭讪,希望有机会和他们共舞或者共度夜晚。
舒宴左对走过来邀请的热情女郎都是冷脸相对,段子琅则是笑嘻嘻和众位美女打招呼,并遗憾地表示自己是个gay,只爱身边这个邪魅男人。
众位美女很惋惜地看了一眼他俩,心中感叹:还真是很登对,一个邪魅迷人,一个斯文俊秀,好可惜!这世上怎么这么多美男子都是gay,不由得一个个扫兴而去。
舒宴左对段子琅的说法并没有表示不满,他和琅以前在上大学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毕竟以他俩二十几年来的兄弟情意,那种默契是不言而喻的。
段子琅看宴的杯子都快见底了,不由得打趣道:“你当这是喝可乐啊!”
舒宴左不理他,长长的眼睫毛垂落,洒下一片阴影,今晚的他不再是那个纵横黑白两道的霸主,只是个无助的大男孩……
“宴……”段子琅觉得此时的宴很真实。
“琅,我没事。”
三杯黑方下肚,酒量再好的舒宴左,红晕也悄悄爬上了脸颊,伏在吧台上,眼神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