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这是下雪了。南方的下雪天。”
少年唇角微勾起,安静地浅笑。他仰起头看着头顶纷纷扬扬飘洒的,犹如棉絮一般的薄雪,清浅的嗓音自喉间溢出。
“看见了吗?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
这次……没骗你的。
他对着面前女孩温暖的笑脸说,“你告诉过我你从来没有看过雪,所以现在,我带你来看雪了。”
女孩安安静静的,她的脸上仍是恬静温和的微笑。那双瑰丽如宝石般的眼眸,看着眼前晶莹的,不断飘落的雪花。看着它们在城市的最中央。
从开始,到结束。
少年静静地凝视着女孩的脸颊,凝视着凝视着,突然失去了焦距,茫茫然。恍惚之中,他开口说道:“对不起。可能……我还是要离开你的。”
“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来看你的。”
弯起嘴角,似不在意地一笑,“你知道的,天很冷。”
她依然望着他。
“我想,你会喜欢这个地方的。因为你曾说过,即使是埋葬在雪里也无所谓。”少年伸出手,轻抚了抚女孩冰凉的脸颊,然后转身。离开。
清瘦的黑色背影,一步步,淡出了她的视线。一点一点,一步一步,逐渐的,淡出了她的视线。直到映在她的瞳孔里,那个模糊的小黑点。
直到……再也看不见。
突然,一片雪花落在了女孩的脸上,化成了冰凉。那类似泪一般的雪水,顺着她的眼睛,往脸颊上流淌。
……
在大雪之中,有一个相框。
照片里的女孩唇边带笑,恬美明净,却是有泪在脸上。
“她”哭了吗?
——“她”怎么会哭。
……
“妈妈,这个是姐姐的照片吗?好漂亮喔。”一个小男孩弯腰,凝着雪地里那微微被雪覆盖,却还是看得清轮廓的相框。
听到孩子的呼喊声,女人疑惑地回头看去,“咦,这里怎么会有照片呢?”她四顾周围,没有一个人。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长得很漂亮。
“妈妈,这个姐姐长得真漂亮啊!我们可以把这个拿回家吗?”小男孩眨着大眼睛,晃了晃手中的相框,仰起头看向女人,征求她的意见。
女人思索了一会儿,想着这里没有别人,那就不是遗落的。于是点点头,“那就带回去吧。外面天气冷,我们回家吧。”
听到妈妈的话,小男孩高兴地走在前面,脸上是洋溢的满满快乐,“妈妈,姐姐也会冷吗?”
“不会的。”女人笑笑,“小心点,别摔倒了。”
小男孩乖巧地应了一声,突然惊讶了叫了出声,“妈妈,快看,姐姐哭了!”
一惊。女人看去,只见相框上一滴滴晶莹,她温柔地笑了,白皙的手轻轻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不是哭了。姐姐不会哭的。那是雪。”
*****
少年屹立在大雪之中,黑色的风衣在凛冽寒风之中被吹得呼呼作响。他的脸被冻得愈发苍白,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似的,只是站在大雪里,看着纷落的雪。
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即使回去过,可是却把她弄丢了。
再一次地……把她给弄丢了。
这次是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永远。
眼神有些悲凉。少年自嘲笑笑。终于,他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踏在雪里,映下了一串串的脚印。
不过一会儿,又一批大雪淹没了它们。仿佛淹没了他埋葬在这里的心。
突然想起女孩曾经总爱哼唱着的:
——nceupnatie,afeitakeag。
iainyuright,yugteallalne。
yufunde。
yufunde。
yufunde。
——在很久很久之前,当一切都是无容置疑的时候,我在你的视线里,只身一人,你寻寻觅觅找到了我,是的,你找到了我。
——igueyudidn-tcare,andigueilikedthat。
andhenifellhard,yutkatepback。
ithute。
ithute。
ithute。
——让我猜猜看,你一定毫不在乎,再让我思索一下,你的毫不在乎是我喜欢上你的理由,我深陷了有你的爱河里,而你却不是原地等我,而往后退步,离我而去,没错,你离我而去。
——andhe-lnggne,henhe-nette。
andirealizetheblaeine。
——他的心永不属我,千里之外,即使他不过近在咫尺,我蓦然忆起,所有问题的差错在于我身上。
……
当你降临于我的生活时,我就知道你是我无法躲避的劫难。
当你走近我生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我无法逃避的陷阱。
你带我领略我未曾浏览的风景,而此刻,我却只能将心贴在在冰冷的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