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非嘟了嘟唇,转脸看向一身白衣的子玥,亮眼放光,轻笑一声:“是。”
子玥扶额,幸好没带粉黛过来。
……
月色撩人。
落花居内小倌们卖力的表演着歌舞,丝竹的声音悠然的响起,倒是一幅颇为不错的美人图。
长孙惊鸿嬉笑道:“七墨的脸蛋可好?”
子玥手微微一颤,她如何回答才好?
那七墨满眼期待的望着子玥,一张清俊的脸蛋红扑扑的惹人怜爱。
“尚可。”
语气有些僵硬。
她知晓,这二字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唔,那便让七墨今夜好生伺候你吧。”
子玥如玉的脸一僵。
……
丝竹声停止,听风阁内就只剩下了九非,七墨,长孙惊鸿和子玥。『**言*情**』
喧嚣和静谧的对比,不过刹那。
茫茫天地,那软榻上的一抹红,夺取了众人的眼眸。那一旁芝兰玉树,玉骨风清的白衣少年使人沉沦。红与白,妖与仙的对比,该死的让人觉得融洽。
长孙惊鸿淡淡一笑,黑瞳生出潋滟惊华,“说。”
九非原本嬉笑的女圭女圭脸变得严肃起来,单膝跪地,“主子,那三皇子和太子结党营私,实属想对主子不利。”
七墨正色,“主子,宫濡谦才智绝伦,又和宫府月兑离关系。属下认为,观察一段时日,若成,可收纳。”
子玥眯着眼,听着两人的言语,心里微微的波动。
红衣似流火,长孙惊鸿蹙眉:“结党营私?”
九非:“是。”
“拆了。”
“是。”九非龇了龇虎牙。
眉间的朱砂变得娇女敕般粉红,“宫濡谦?”
七墨:“是。”
红衣男子妖异一笑:“恩,只不过是狼的外面罩了一层玉。”
七墨嘴一咧,“要不要扒了这层玉?”
“屠夫行为。本王可不想去迁就你的智商。”
长孙惊鸿眼尾一挑。
七墨嘴角一抽,主子是在讽刺他么?
九非“嗤嗤”的笑了一声,一张女圭女圭脸可爱极了。
饶是子玥也笑了笑,清声的开口:“你主子是想说,敲碎了他的玉,还不如看着他自己掀开自己的皮。”七墨和九非看着子玥,对视一眼,都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七墨则是在想,这么了解主子的一个人,又有丞相之才,必能辅弼主子完成大业!而九非则眯了眯桃花眸,想着主子是不是把这么精致的人儿带回来圈养的。
长孙惊鸿凤目流转,看了会子玥,眸中闪过幽光。
七墨踌躇了一下,鼓足了勇气说:“主子,属下想请求您一件事。”
男子俊眉一挑:“说。”
他道:“准属下在您走后,把九非带出去小叙片刻。”那小叙二字咬的是极其的重,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桃花眸微微一张,墨黑的瞳仁闪过流光。九非“啊呜”一声叫出来,凄凉的开口:“主子,不可!”声音软软蠕蠕的,听着就像棉花糖一样的甜。
子玥的邪恶因子又上来了,看着九非红扑扑的小脸蛋,有一种想掐一掐的冲动。
长孙惊鸿淡淡的看了一眼盯着九非的子玥,再扫视了一下七墨,眉间的朱砂痣变得妖异,“准。”
七墨一喜:“谢主子。”哼哼,让你方才嗤笑我,等着吧。
九非小脸一跨,呜呜,他怎么这般的倒霉。那七墨的武力值着实强悍。九非抬头看着七墨因为愉悦而更加吸引人的脸蛋,莫名的起了蹂躏的心思。
忽然间他觉得,到时候,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