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玥嘴角依旧挂起那熟络和冷淡之间把握尺度极佳的微笑,如风春风的笑容,冠玉般的脸蛋,生生的为燕机楼平添的一份色彩。『**言*情**』
而粉黛,悲催的被某人金光闪闪的光芒给遮掩过去。
……
“公子健安。”沧桑的声线拨起。
子玥的脚步一顿,瞬间眉眼弯弯,墨色的瞳仁闪烁着光芒。这便是第四层的掌柜了吧,果然不凡。
老者梳着妇人髻,繁多的丝只是缠绕了些许的银白,单单别了一个桃木簪来作为缀饰。要说最吸引人眼球的便是鬓边的杜鹃。女敕红色的花,还带着些娇滴滴的露珠在羞涩的往下低垂着,染湿了老者的丝。看样子是清早刚刚折下的。
子玥的嘴角勾着笑,仿佛那冉冉升起的日,夺目而温暖,“女乃女乃起身。”
优的抬手,那贵气的动作行云流水,透着天生的自成风流。『**言*情**』老者很瘦,里里外外罩了多件衣物也掩盖不了她格外突兀的消瘦,最为惊异的就是她细小异常的骨骼。
老者微微一笑,不再拘泥于繁杂的礼节。反倒是从容的抽回了自己褶皱满布的手,缓缓的一笑:“公子的手真是纤细秀气,衬着老妇墨色的袖袍,愈显得白女敕晶莹了。”
话里有话。
这是子玥的第一反应。她不动声色,眉头却略微蹙起,可那表情却依旧的美丽和善,“女乃女乃说笑了。这纤细秀气是形容女子的手的,怎能形容在下的手呢?”她心里微恼,却依旧坦坦的伸出了自己一双手,淡淡的道:“在下的身份女乃女乃自为知晓,从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么娇惯下去,手倒是显得娇气了。没想到却是让人有了抹黑的条件。”
她说话已经算是和气了。都说和气生财,今日她第一次经营生意,也不想出什么岔子。可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她恼着,却不想翻盘。这种事情,关系她的性别和未来,不能张扬,所以只能委屈一下自己的性子。
老者沉默的看着薄怒的子玥,面容却没有任何变化。
方才这公子扶起她时,那双手便第一夺取了她的视线,这一双手,极为相似女性的手。不过只是比那些大家闺秀的手要更为纤长一些。她也算是一个老油条,当即便心生疑窦,出口试探了。
不过,若这公子真是个男人的话,方才她的那一方话,可真的足以让每一位男性火冒三丈。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人形容成女人!
老者眼睛眯了眯。
“公子,你还让不让姑娘们活了?怎么到哪里都有人夸你手漂亮?”空气凝固的长廊上,一直沉默了很久的粉黛突然一声咋呼,语调极为的高昂愤慨。
老者一个偏头,目光锐利的扫向吐着舌头,撅着嘴的粉黛,眉头皱的更紧了,“哪儿来的丫头?这番没大没小”
“你主子和老妇在说谈,你一个婢子,竟也有那胆子来插嘴。”老者抚了抚自己鬓角处的杜鹃,一双褐色的眸子闪烁着幽光,“玥公子今日算是给老妇开了眼界了。脸蛋够精致,手够秀气。就连这婢子都够与众不同。老妇也算是……”
下一刻,还未等老者说完,子玥眸光深深的一沉,冷冷的扬起红唇,“粉黛是愈没有规矩了。不过,这双手的好与坏,她有十足的资格去评论。”
粉黛眨眨眼。明白公子是要开始毒舌了。
白衣少年的眉眼重新弯展开来,冷漠的注视着笑的诡异的老者。
子玥撩拨了额前乌黑的碎,白皙的侧脸即使没有阳光的附着,也显得镀了一层光辉般的圣洁,她没有一般阔少的轻佻,堪称为浊世佳公子。
“本公子的面容和手……”她幽幽的一笑,“你来评头论足,为何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莫不是女乃女乃以为年长于在下,就有那份资格?还是,你有那份傲人的自信,可以去管辖本公子?”
她淡漠的眼眸,所到之处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