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知道冷无欢会送吃的给我们呢?”
“因为娘娘是他得妻子啊,哪有丈夫不管妻子死活的人呢?”
“这可不一定!”桑梓一边挖着野菜,一边心灰意冷的给海棠泼冷水,“你不是见过我娘亲吗,我的爹爹就是一个不管妻儿死活的人,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我娘亲靠着一双手给人做些活计,恐怕我们娘俩早被饿死了!”
“是啊!”海棠也有些心疼的说着,“如果不是殿下心里关心的人,殿下也一样不会管那个人的死活!”
“所以呢,男人是靠不住的!”桑梓和海棠说那么多,就是想给她这样一个合情合理的推论,不想让她在对冷无欢那个冷血愚忠下去,毕竟这丫头各方便还是不错的,如果能为自己所用,岂不是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舒悫鹉琻
“可是······”海棠似有了疑虑,“女人终究不是要嫁人的吗,不靠男人,又该怎么生活下去,总不能像宫里老宫女们一样,最后老死在宫里面吧!”海棠只要想起那些老死在宫里的女人,一个个死的死,疯的疯,样子凄惨无比,就开始有些后怕。
“难道就只有嫁人才可以离开皇宫吗?”桑梓带了疑惑的问向海棠,“你武功那么好,想要逃出去,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娘娘?”海棠一脸诚恳的说着:“奴婢知道您一直不相信奴婢,但是殿下已经把奴婢给了娘娘,那奴婢生便是娘娘人,死便是娘娘的鬼!”
“你敢发誓吗?”桑梓继续带了挑逗的意味问着。
海棠果真放下手里的东西,双膝跪地,双指指向天空,放高声音说着:“奴婢海棠,对天发誓,若日后做出任何一件对不起娘娘的事情,便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你看你,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了!来来来,快起来,快起来!”桑梓一脸的相信,心里却是十二分的不信,如果发誓有用的话,那岂不是天天都有人被雷劈,天天都会死人!
隐翅虫?
桑梓伸手拉海棠之际,瞬时将那个隐翅虫弹到了海棠白皙的脖颈上,或许这个隐翅虫才能真正帮自己收买一颗人心。
“啪!”海棠不等桑梓过来,伸手往脖子上一打,只见那个隐翅虫被啪成一个扁,毒液全部溢出来,沾粘在海棠的白皙的脖颈上。
“怎么了?”桑梓带了关心的语气问。
“没事!”海棠一副漫不经心的答着:“一个小虫子,没什么的!”
桑梓也装作没有放在心上,继续低子挖野菜。
是日夜,主仆二人早早的吃过野菜团子,回屋里睡了。
桑梓继续自己的挖地道工作,海棠那边倒是一夜安稳,没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一早,桑梓睡了几个时辰醒来,却始终没有听到海棠的动静,未免有些担忧,平时海棠都是起的很早,自己这边一有动静,她便进来帮忙梳洗了,今天倒是有些反常。
桑梓有些不放心,担忧是不是隐翅虫的毒性太大,海棠别是扛不住了。
慌忙快步朝海棠睡房跑去。
“海棠?”桑梓敲了敲门,却是没人应答,只得用力推开了门,还好门是虚掩着的。
“海棠?”桑梓走进内里,才发现海棠正不省人事的在床上睡着,心里更加的担忧起来。
快步走了过去,看到她从耳根往下发红肿胀的皮肤,未免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所为,终有些愧疚,“海棠,你怎么样?”她的身体很烫,应该是毒素太猛,身体扛不住了。
桑梓慌忙倒了一杯水,喂海棠喝下,又沾湿了毛巾,帮她搭在眉头上。
海棠这才有了意识,嗓音嘶哑的低声说着:“娘娘,海棠······怕是得了什么瘟疫,您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别管我了!”
“傻丫头,你说什么呢?”桑梓带了责备的语气说着,“我每次生病都是你来照顾我,现在你生病了,我当然也要留下来照顾你的,放心吧,我不会走,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娘娘······”海棠两行热泪倾泻而下,“不一样的,这是瘟疫,很可怕的,你看·····1·我脖子上都变成这个样子
了,你快走吧!”
“海棠!”桑梓一副信誓旦旦的神情,一脸义正言辞的说着:“你我二人一块被关在这个院子里,我们俩就是一根树上的蚂蚱,我怎么能够扔下你不管呢?别说了,就算是瘟疫,我也不怕,我要留下来照顾你,放心吧,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娘娘······”
“什么都别说了!”桑梓带了命令的语气说着,“好好休息,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人愿意帮我们去请个太医!”
桑梓对着院门外喊了半天,却是一个人没有回应,海棠在床上也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却是酸痛无比。
桑梓回来,一脸的担忧,再次帮海棠换了凉毛巾,“海棠,你要挺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娘娘?”海棠两眼被烧得猩红,一把抓住桑梓的手臂,低声说着,“您去后院,用那儿的柳树枝吹几声布谷鸟的叫声,如果有人听到,会回应您的!”
海棠果真有事情瞒着自己,看来这次她终于说实话了。
“好,我这就去!”桑梓起身,快步朝后院跑去,按照海棠说的方法,吹了几声布谷鸟的声音,果真不多时有人回应,让桑梓去后门候着。
到了院子后门,果然有个小公公在门口等着,听到桑梓的脚步声,尖声说着:“殿下去玉华池养病还没有回来,桑姨娘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喜公公临走时交代,这暗号可是只能使用三次的,上次请太医为桑姨娘包扎伤口用了一次,后来要口粮用了一次,眼下可是最后一次了!”
“公公帮帮忙,桑姨娘得了瘟疫,需要再请个太医医治!”
“这个······”那公公似有为难之意,“瘟疫可不是小事啊,若是带出宫里,只怕有人会查起来,上次是外伤,还好说,喜公公带人来,咱家也没那个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