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林沁之死 第十一章 冤家路窄

作者 : 劳奴

ps:僧格林沁战败负伤,只身逃走。天快亮的时候,捻军战士张皮绠打扫战场,忽然发现麦田里有人,近前一看,原来此人正是僧格林沁,他曾杀张皮绠父兄老母,今日又在这里相遇,真是冤家路窄。僧格林沁见他是一位捻童,便使出花样哄骗他,结果被告皮绠识破,二人在麦田里血战,最后被张皮绠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僧格林沁之死》第十一章有描述。u./ny3uqf

皮绠将刀磨了三遍,只想能够亲手与僧格林沁交手,杀了僧格林沁,为娘报仇。可眼前的情况说明,他这想法没法实现,让他显得十分地失落。

按照捻军的部署,童子军被安排在离敌营三里路开外地地方。因为童子军都是年幼的孩子,虽说天天练武,但那般年纪力气还是不行,经验当然也不如身经百战的老兵。皮绠也找过梁王张宗禹,梁王笑了,说:“杀僧格林沁是咱捻军大营的事,你小小年纪怎么能杀得了他,你也不想想,僧格林沁本身武艺高强不说,就他身边的护兵,哪个不是武林高手?你靠不了僧格林沁的边,说不定小命就没有了,你才十七岁,仗有的打呢。”皮绠不能到一线作战,热劲凉了半截,没办法,只好服从军令,老老实实地在三里外的地方守候,等待收获战利品。

三更时分,葭密寨内响起三声炮响。紧接着,枪炮声密集。喊杀声惊天动地,僧军开始突围了。

桂三领军前冲。陈国瑞紧跟其后,成保则保卫僧王爷断后。保僧王爷突围。杀出了圩子,战斗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激烈,捻军只有零星抵抗,便落荒而逃。僧军为壮军威,炮火连声,却不见张宗禹的人马有动静。桂三将前面的情况传报给陈国瑞,陈国瑞又传令给僧王爷:“我军勇猛,敌难击阻,大军势如山洪洗地。王爷自可大胆前行。”

僧格林沁得到这消息大喜,命将士们猛冲不止,一鼓作气,冲出重围。

僧军的前面有一条河,一侧是河坝,一侧则连着正片的庄稼地,地里的小麦已齐腰深了,在夜幕中却是黑乎乎地一片。河坝上是路,一直通向高楼寨。从坝上到河边,则全是成片的簸箕柳,密密层层。

僧格林沁的部队正得意地前行,忽听从柳林里传来三声炮响。紧接着炮火齐鸣,杀声震天。忽然间,就见从柳林中和小麦地里冒出成千上万的捻军弟兄。拦腰将僧军的队伍截成数段。直到这时,陈国瑞才知道中了埋伏。一边指挥着不让捻军冲上堤坝,一边令前锋桂三向前猛冲。

“桂三。快带着队伍往前冲,杀出一条血路来,保住僧王爷!”

桂三听到陈国瑞的喊声,冷笑着回答:“陈国瑞,你别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了,下马受降吧,老子已是梁王张宗禹的人了,你若是肯降,我担保你在梁王面前说情,免你不死!”

没想到桂三暗中叛变,陈国瑞大怒,质问桂三:“桂三,你个狗儿,刚刚你说的话全都当放屁了?为何临阵逃叛?你以为张宗禹就不杀你吗?”桂三大声说:“子早就不想为你们卖命了,我投靠僧王爷,他根本没把老子当个人看,只弄了个游击,还不如老子拉杆子自在。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给个回话,我说一二三,你若是不回话,我就与你刀枪相见。”

此时,桂三的队伍全都调转枪头对准了陈国瑞的队伍。陈国瑞不回答,却冷笑着,暗中抽出他护身的毛瑟枪,枪口对准不远处炮火浓烟笼照着的桂三,桂三勒住马僵,口中喊道:“一,二,……三!”与此同时,陈国瑞也扣动了扳机。也就是在这时,后面的马队冲了过来,一匹马受了惊,一趵蹶子,撞到了陈国瑞的右臂,这一撞,枪口就冲上了天空,“砰”一声,子弹飞向了夜空。

“弟兄们,给我杀!”桂三一声令下,三百多士兵反戈而击,捻军士兵也蜂拥而上,直杀得僧军哭爹叫娘。

捻军与僧军展开了肉搏战,捻军用长枪刺人,大刀砍马,不一会儿,陈国瑞的4000兵马,几乎全被杀光,陈国瑞此时与捻军已战到麦地里,十几位护兵掩护着他外逃,陈国瑞对护兵说:“快去救王爷爷”士兵们即挥刀上前。混乱中,陈国瑞见左侧一群捻军朝东跑去,喊喊杀杀,陈国瑞灵机一动,换上便服,跟着捻众也高喊着杀清妖的口号,混出了包围圈。

再说成保护送着僧格林沁正往前行,冷不丁的就冒出来蚂蚁般的捻军士兵。桂三本是前峰,此时却吆喝着捉拿僧格林沁,领着他的叛军,后面跟随着捻众,从正面向成保冲来。成保拼力保护僧王爷,身中数枪。这时,总兵何建鳌从后面冲到前面,也来为僧王爷护驾。僧兵则如潮水般地往前冲,前排倒下,后排又上。何建鳌正在马上拼杀,忽然身子一倾,马悲鸣一声,原来,捻军砍断了马腿,何建鳌从马上摔了下来,捻军争先恐后,枪刺刀砍,何建鳌一命呜呼。

成保见何建鳌死了,高喊一声:“救僧王!”接着就与捻军搏杀,飞快地往麦地里撤退,几杀几不杀,却不见了成保的踪影。

在成保、何建鳌保护着僧格林沁突围时,僧格林沁也在拼力搏杀。虽说僧王爷这些日子疲劳不堪,但真到了要死的地步,不知怎地就长了精神。只见他那把纳库尼素光刀左杀右砍,所到之处,不是人头落地,就是半个身子劈开。僧王爷杀红了眼,捻军将士也气红了眼,可刀枪不如僧格林沁利害,近不了他的身。此时。有位捻恽士兵正要去砍他的马腿,他却早有防备。举刀侧砍,那士兵倒下。也正是在这当儿。另一名捻军举起长柔从两丈远的地方向他投来。清军护兵大喊:“王爷不好。”僧格林沁听到喊声打了个寒颤,身子本能地一闪,长柔偏了,刺在了僧王爷的右臂。僧格林沁大叫一声,战马小白龙受惊,一跳越过了十多个捻军士兵,冲到路边的麦田里,顺着田间的小道,一个劲儿地往僻静处狂奔。

张皮绠与王二坎一帮童子军听到前方喊杀声震天。个个跃跃欲试,但没有军令,他们也不敢乱动。杀到四更时分,忽见有小股清兵狼狈不堪地往他们这边窜来。这时,童子军旗主吹响了牛角号,童子军便吆喝着冲上前去,杀得败兵鬼哭狼嚎。但这战斗并不算激烈,因为只是一股散兵,兵败如山倒。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力,被童子军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清兵将散乱的兵器丢弃在麦田里,死尸横一个坚一个,童子军就在麦田里搜缴战利品。就在这时。张皮绠看到不远处一道白影飞来,皮绠发现,那白影子正是小白龙。难道这就是僧格林沁骑的马?皮绠就打了一个呼哨。可这马并不听他的使唤,因为他只养过千里驹。小白龙虽与千里驹同一个训马师所训,但它必竟又被僧格林沁训服二年了。僧格林沁的战马跑了。说明僧格林沁不是被擒就是被杀,再就是逃跑。张皮绠心里一振,就去追那马。他想,别管僧格林沁死了还是没死,先将这匹马捉住再说,这是大汉盟主的马啊。

马被张皮绠一追,一转头跑到了麦田里。皮绠又往麦田里追。正心急火燎地追那马,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险些跌倒。皮绠回头一看,绊他的原来是一具清军尸首。皮绠一气,上去狠狠地对那具尸体踢了一脚。不料,这一脚却把那具尸体踢活了。再仔细一看,只见那是位五大三粗的汉子,五十岁的样子,身着花领顶带,一看就知道是清军中的官儿。此时,那人翻身跃起,可身子却站不稳当,但他还是气喘吁吁地看着这位十七岁的捻军士兵,手中紧握着那把纳库尼素光刀,目放凶光。

张皮绠见这老家伙到这时候了还这副凶神恶刹的样子,感到十分可笑。

“小兔崽子,乳臭未干,竟然敢跟王爷叫板,知道王爷的威风吗?”

王爷?难道是僧格林沁?皮绠脑子一激灵,但一想不可能。僧格林沁有那么多清兵保护着,梁王、遵王、鲁王都集中力量在拿他,僧格林沁怎会跑到这儿来,肯定是假的,看我年龄小日哄我,哼,我张皮绠就那么好日哄?

“什么**王爷,遇到我张皮绠就是小鬼一个,看刀!”

说罢,张皮绠一刀向僧格林沁劈来。

僧格林沁拿刀一架,身子晃了一下,躲过了张皮绠的砍杀,喝令一声:“且住,我有话说。”

张皮绠举刀准备再砍,却听这位清妖有话要说,就停止了进攻,说:“有屁快放,老子杀了你还要打扫战场呢,没功夫听你罗嗦!”

僧格林沁说:“兵对兵,将对将,你这孩娃儿,本王不欺你,叫你的主子张宗禹来和我对阵!”

“哼,奸驴上磨屎尿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梁王叫阵,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说罢,又是一刀劈来。

此时,僧格林沁身子已十分地虚弱。交战之中,他的坐骑小白龙听到了千里驹的叫声,兴奋地打着灰灰,高叫了两声。千里骑也听到了小白龙的叫声,便顺着小白龙的叫声追来,两马快要相遇的时候,张宗禹发现了僧格林沁,大叫一声:“僧格林沁,还不快快下马受降!”随之,捉拿僧格林沁的喊杀声普天盖地。为了保主帅[逃走,僧格林沁的护兵拼死抵抗,一个个上前送死,尸骨成堆,挡住了捻军的进路,这才给僧格林沁继续奔逃的机会。

可这个关键的时候小白龙惊了,它要见它的哥们千里驹,任僧格林马挥鞭怎么抽打,它就是不愿前进,却要与捻军会合。紧急之中,一位护兵朝小白龙**上猛刺一刀,小白龙一疼,竟在野里毫无目的地飞奔起来。越过一个陡坎,小白龙马失前蹄。跌了一跤,僧格林沁便重重地从马上摔下。那马就又飞奔而去。失去了小白龙,如砍断了僧格林沁的双腿。僧格林沁强忍着疼痛爬起,去追那马,但只追了五十来步,就体力不支,昏倒在麦田里。

僧格林沁看到这位少年如此英勇,心中暗暗叫苦,但他还是想办法月兑身。当张皮绠的大刀向他劈来时,僧格林沁用他那把纳库尼素光刀的刀刃一架。只见昏暗中火花飞溅,僧格林沁的刀完好无损,而张皮绠的刀却豁了个大口子。

僧王爷笑了,说:“小兄弟,别动手了,再战下去你可要吃大亏的。”

张皮绠见这老家伙的刀这么快,也是吃了一惊,但他已杀气满怀,怎能退却?说:“刀快又当如何。我砍不了你顶多是个死,捻军兄弟还会给我报仇的,你是跑不了啦!”

当张皮绠举刀再来的时候,僧格林沁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让张皮绠感到十分奇怪:“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武功高低刀说了算,你笑就代表你强了?”

僧格林沁说:“我笑你太可爱了。你若是在我手下,我肯定好好培养你。说不定你就是大清今后的栋梁,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专杀老百姓的清妖!”

“唉,小小年纪,竟然被捻贼教化成这样,实在太可惜了。难道你真不知道大清军营里有位僧王爷吗?”

“僧王爷?哈哈哈……”张皮绠也大笑起来,“僧格林沁是统领河南山东的主帅,就你这个熊样也来冒充僧格林沁老儿?好吧,你说说,从哪里能证明你是僧王爷,说好了,我不杀你,把你交给梁王来处置,也好让你多喘两天的气。”

张皮绠不再进攻,但手握钢刀时刻警惕,双方对峙。

此时,天已麻麻亮,远处的喊杀声渐稀,战斗接近尾声。

僧格林沁见稳住了这位小将,心中暗喜。说:“好。你看看我这花领顶带,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的,可惜你年龄太小,不懂得这个。小兄弟,你是一位好孩子,可异惜被捻贼教坏了。”

“不许你说捻贼,你们清妖才是贼呢!”

“好好好,不说捻贼,捻军捻军。你不认识我的花领顶带,可认识我这把宝刀,这刀可是皇上亲授的,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这刀与你的刀一碰,你的刀就豁了个大口子,除了我王爷,谁有这稀罕物?还有,这天还没亮,你往我这里看。”僧格林沁掀起他的衣襟,露出他那对龙凤玉佩,黑暗中闪着橙红色的光芒,“这可是稀世珍宝啊,人间有这玩艺吗?你知道这是咋来的吗?这可是慈禧太后亲赐。现在你该知道我是不是僧王爷了吧?”

刚才还是将信将疑,经僧格林沁这一说,张皮绠真没想到,站在眼前的果真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僧格林沁。

“小兄弟,我知道你们造反也是迫不得已。家境不好,贪官暴征强夺,百姓的日子的确难过。这些事皇上都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了,还不一一都把他们都杀了?你们对贪官有仇恨,怎么可以挑起反对大清的大旗呢?象你们的首领张乐行,竟然自封为大汉盟主,将汉人与满人对立,要推翻大清王朝,他的狼子野心是什么?就是他要做皇帝,而要你们给他卖命!”

“放屁!我们参加捻军都是自愿的。你说你们大清好,你们好什么?百姓们苦不堪言,连你们的皇城都保不住,让洋鬼子欺侮,百姓们惨遭涂炭,火烧了圆明园。”

“小兄弟你别说了,你说这我也伤心,抵抗洋鬼子,我僧王爷当年也是一马当先啊,杀退英法联军的进攻,我是首例啊,你对皇上不满,我也有一肚子冤屈啊,看来咱俩能说到一块去。”

“哼哼,说到一块去?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僧格林沁说:“小兄弟你不在朝里,你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其实皇上是很同情你们的,你们为皇上纳粮,却受贪官们的欺侮,当然肚子里有气,皇上本来也是为你们解气的,抓住一个就毫不留情,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就象前朝的何申,不也杀了吗?你们有啥冤屈。告官就是了,何必要造反呢?象你这小小年纪。纯粹是被贼首蒙蔽的,只要你归顺了皇上,皇上绝不会怪罪你的。只要你放下刀枪,悔过自新,你还是大清的好子民。今天你若能将本王救出去,我不但不追究你的前非,还要给你加功,封你在营里做个官儿,吃皇上的晌银。你看好不?”

他妈的,张皮绠望着眼前的这位仇人,他心中想,眼前的僧格林沁是如此的奸滑,若不是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说不定就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过去了。想想老娘死去的惨状,你僧格林沁的花言巧语如同放屁,你不但不能打动我张皮绠,反而更坚定了我杀你的决心。想到这里。他握紧了刀柄,准备出击,但又一想,临死也得让这老儿死个明白。

于是。张皮绠就问僧格林沁:

“僧王爷,你知道在下是何人吗?”

僧格林沁说:“本王愚笨,不知小将军从何而来。”

“那我说一件事。你可能想起来?”

“说吧,只要是我做过的事。我还是能记得二三的。”

“那好,我问你。那年你血洗雉河集之后,到涡河北岸溜马,可曾杀过一位要饭的老太太?”

“溜马?杀一位老太太?这不可能,你听了贼子们的误传吧?”

“别抵赖了,你无缘无故,就将一位手无寸铁的老太太杀了,你就不怕报应吗?”

“哎呀,你小兄弟怎么急起来了?你也不想想,我会杀一位手无寸铁的老太太吗?我是皇上命官,爱民如子,怎会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呢?你肯定是听张宗禹这贼胡扯八扯的。”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你知道你杀的那位老太太是谁吗?那就是我娘!”

此时,皮绠想到娘死的惨状,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娘她有何罪,你们喝醉了酒就在她老人家身上试刀,她吃了一辈子苦,却死在你们这群恶魔手下,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吧!”

僧格林沁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小孩娃竟然是他那次试刀的对象的儿子,不承认也是不行了,一时间,僧格林沁没了主意。

“是吗?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多少年来,僧王爷杀了多少无辜百姓,他也记不清了。但他举刀的时候,从来没有认为他们是平民百姓,而是认为他们是反贼,或者说是反贼的家属。对于捻军起义的村庄,他之所以一个庄子一个庄子的清剿,格杀勿论,那也是为了斩草除根,不然的话,只杀战场上的反贼,反贼死了,他们的亲属必为他们报仇,又会聚众造反。他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皇上啊。可这个道理怎么向这位小冤家解释得清呢?僧格林沁不敢冒然与这小捻童决斗,他想还是继续稳住他,寻找逃生的机会。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的部将陈国瑞、成保他们要我表演杀人不见血的绝技,捉来一位捻属,让我试刀,我当时喝多了酒,按他们说的办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你娘,我有罪,我该死,可杀捻属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命令,为了彻底将你们消灭,我实不得已采取了这个方法,但我不知道那是你娘啊!看来,你是位孝子,替你娘报仇,应该应该。为了给你娘报仇,你就把我的头割去吧,一来让你娘在九泉之下安息,二来也为你落个孝子的好名声,让世人敬仰。”

说罢,僧格林沁将头往前一伸。

面对这个刽子手,皮绠将钢刀举起。可是,皮绠却又下不了刀。他没有想到,僧格林沁杀人如麻,竟然又是一条好汉。这样杀人家,自己又变得不象条汉子了,张皮绠迟疑了。

其实,僧格林沁要的就是张皮绠的这个迟疑。在他的头向前伸的时候,他的那把纳库尼素光刀已经攥紧了,只等着这一闪即失的机会。就在这时,只见僧格林沁身下寒光一闪,一刀直直向张皮绠胸前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张皮绠一个鹞子翻身,就地一滚,才躲过了僧格林沁这阴狠的一招。

“狗娘养的僧格林沁!”

张皮绠迅速从地上爬起,僧格林沁则尾随砍刺。

但必竟是他身负重伤,步子摇晃,动作缓慢,多刀未能奏效。

张皮绠躲过僧格林沁的进攻从地上爬起来后,一转身,逃出了僧格林沁进击的有效距离,举刀与其对峙。

“嘿嘿,你这黄口小鸟儿,知道王爷的厉害了吧。”

“哼,你这老儿,如此卑鄙,等着送死吧。”

说罢,张皮绠由退转进,左杀右砍,弄得僧王爷只好招架,不能还手。好在是僧格林沁力气要胜张皮绠数倍,对于张皮绠的进攻,也是不能奏效。加之僧王爷的那把纳库尼素光刀削铁如泥,将张皮绠的钢刀砍得豁豁牙牙。眼见着不能取胜,张皮绠急了,忽然想到他的“**散”,便取出一个而布弹,向僧格林沁面部打去。

“招镖!”

僧格林沁一楞,还没反应过来,却被那布弹打在鼻梁上,生石灰粉加胡椒面和辣椒粉,一塌糊涂地盖了僧王爷一鼻子一脸,炝得僧王爷鼻涕、眼泪一齐出,连声咳嗽不止。

张皮绠一步上前,一刀砍下去,正砍在僧格林沁的脖子上,僧格林沁当即倒下,顿时鲜血喷涌,不停要在地上打滚,麦子被他滚倒了一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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