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心头一震,脸色顿时有几分凝重:“姑娘为什么会问起血奴?难道……”
九音点了点头,肯定了她心中的疑问:“刚才在江里听我那位朋友说到什么血奴,可我没听得真切,你知道血奴是什么?”
“血奴不是什么东西。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如画心里有几分不安,将军和她的朋友提起血奴……难道东楚也有这么可怕的死士?
“传闻血奴是沧族皇家从小培养起来的死士,专门保护皇家的人。”
见她眼底依然写满了疑问,如画又道:
“我对血奴的了解并不多,所知道的全是听说回来,他日,你若是碰到那位沧族的朋友,或许可以向他了解清楚,我只知道血奴是非常恐怖的一类人,他们虽然不一定是什么武功高手,但却比高手还要可怕,一旦被血奴盯上,大部分的人非死即伤。”
九音握着拳,心里一直在颤抖着,难道倾城受到伏击跌入悬崖,就是那血奴造成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如此可怕?”
“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从未见过。”如画轻吐了一口气,安抚着:“姑娘,你先不要想那么多,等我们到了贡月,到将军出事的地方看看,或许到了那里,你还能感应到更多的事情。”
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哪怕心里还有很多疑问和焦虑,九音还是强迫着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在如画的搀扶下她躺了下去,看着如画轻声道:“我是真的累了,我先歇一会,你去看着他们,要大家小心一点,我怕这一路上还会遇到伏击。”
如画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异常的冰冷,她讶异道:“姑娘的真气是不是已经耗到尽头?要不我为你运功驱寒,给你调离内息吧。”
九音把手抽了回去,摇头道:“你的武功虽说不弱,但也不至于强悍到那地步,你还是好生养着,以防万一有敌人来犯。”
她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如画也不多说,知道自己的内力有限,这时候确实不宜耗费太多。
为她拉上被子后,她站了起来温言道:“那姑娘好生歇着吧,我去看看膳食,让他们给你熬点羹汤。”
九音点了点头,闭上眼不再说话。
等如画出去之后没多久,她的意识便渐渐迷糊了起来,人也慢慢昏睡了过去,只是在入睡前一刻,心里依然牵挂着倾城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血奴?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有人把她扶了起来,之后背心一暖,一道温暖的内力从背门渗入,没过多久,身上的寒意便渐渐被驱散了去。
九音只觉得身子暖暖的,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不知道是谁在为她输送着内力,本是想着阻止他,可这会自己是完全没了力气。
又不知道过了过久,等那人收回内力扶着她躺下时,她动了动唇,含糊不清地低喃了一句:“换道……埋伏……”
此次用异能确实耗费了她太多的内力,这一睡,九音竟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中途并未醒来过。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他们已经上了岸,如今自己正躺在颠簸的马车里。
分明记得他们在上渔船之前,先前所乘坐的马车已经寄放在渔民那处,并没有带上船只下江,如今所睡的……
她爬了起来,尚未来得及掀开车帘如画已经从外头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只小小的木桶,里头盛着温水。
“姑娘,你醒了?先洗刷一下,我再给你准备膳食。”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浅淡,听着令人如沐春风。
“这是哪里?”九音掀开车窗帘子往外头望去,两边虽然也是密、林,但很明显他们如今走的是官道。
心里微微惊了惊,他们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换了路线,并没有按着原来的计划穿越荆棘满布的山脉。
如画把软巾浸入温水中,拧干了之后递给她,看着她简单把自己清洗了一遍,她才道:“姑娘不是命泾川改变路线吗?我们现在走的是官道,不过,据说过不了多久就会进、入山林。”
接过她递回来的软巾,她又把水囊拧开递给她:“姑娘漱漱口吧。”
等九音简单洗漱过后,她提着小木桶回到车前,在她掀开车帘那一刹往外望去,九音看到驾车的人竟是泾川。
看到那道宽厚的背影,她心里泛过一片暖和,猜到那日为她运功驱寒的大概就是泾川了。
忽然便想起来自己入睡之前迷迷糊糊似说了句什么话,以为她的意思并没有传达出去,却不想被他听去了。
如画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食篮,说是在他们上岸的时候,在路经的小村庄里买来的膳食。
九音管不了那么多,看到有吃的便立即开动了起来,睡了一天一、,如今醒来实在是饿得慌。
吃饱喝足之后,她才在如画的搀扶下来到车前驾车的位置上,在泾川的身旁坐了下去。
见她出来,泾川已经猜到她想要问什么,未等她开口问话,泾川道:
“你所想的我也想过,只怕我们从一开始离开皇城赶路的时候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我也是担心途中有埋伏,因此自作主张把线路改了,不过,只改了一点,并不影响具体的路程。”
“那么,依然是五日之后就能到吗?”她其实最担心的是脚程的问题,多耽误一日,对她来说都是锥心的煎熬。
“四日。”泾川侧头看了她一眼,刚毅的五官泛开一片柔和:“你睡了一天一、夜,自己把这时间给忘了吗?”
九音怔了怔,才总算想起来,她笑道:“不管怎么样,能早一日赶到也是好的,既然你已经想到这一点,之后要走什么路你自己做决定吧,我相信你。”
“好。”泾川并不推托,让如画扶着她回车内,便又扯紧缰绳,迅速向前方奔去。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们果真进、入了一片山脉,山路崎岖,中间布满了荆棘,前行的速度非常缓慢,不过,这些都在泾川的意料之内。
若不是人人身怀绝顶武功,想要翻过这两片山脉,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马车无法进、入山路,九音只能下来与兄弟们一道徒步上山,可因怀着身孕,之前又耗费真气太多,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她便浑身冒着虚汗,脸色越来越苍白。
见此,泾川命兄弟们先行,他转身没、入到一片密、林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大伙也没有问,只是沿着前方的路继续赶去。
泾川在他们当中武功是最好的,大家不怕他在途中会遇到什么危险。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泾川总算追上来了,不过这次他带了一把用藤条编成的摇椅,见此,所有人在一瞬间全都反应了过来。
石生来到一旁,以掌为剑劈下两跟细长的树枝,与泾川一道把树枝穿过藤椅,将长椅固定在上头。
九音冲两人感激一笑,自己的身子自己是清楚的,因此也不与他们推托,在如画的搀扶下上了藤椅。
石生和泾川一前一后把藤椅架了起来,踏着沉稳的步伐一路向上。
他们这一路上,每隔一段路便换人抬着九音上去,整个过程也不见有多困难。
就这样,在荒山野岭中走了三日后,他们离开了山脉到达了贡江,穿过贡江就能到达贡月。
越是靠近贡月九音心里越是焦急,虽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以后要和风辰夜在一起,可是对战倾城的感情不能说放就放。
她的心里住着两个男人,就算天下的人都骂她无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不知道如今倾城的情况如何,心里一直担忧着,但却无法向旁人说起。
石生在附近的渔村租来一条渔船,又像上回一般,大家上了船沿江而下,赶往贡月。
九音本来还想像上次在彭江一样,让泾川带她下去再次施展异能,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对他们有利的信息。
可这次泾川说什么都不答应,更不许任何人助她。
其实九音知道自己的功力确实太浅,哪怕心里再焦急,在泾川和如画的阻止下只能作罢。
在舱房歇了一整日,期间只要空闲下来便修心养性,按着沧海所教的口诀专心修炼。
沧族水系的口诀心法与他们的异能似乎可以相互融合,修练了短短一日,体力和内力竟都恢复了不少,甚至还有她意想不到的进展。
一日后,他们穿过了贡江,到达贡月。
刚上岸九音便感受到整个贡月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那气息让她心口特别沉闷,慑人的气息如同一张巨网铺天盖地而来,逼得她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我觉得这地方有点不寻常。”她看了走到身旁的泾川和如画一眼,如实把自己心中的感觉道出:“这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有点……死亡一半的气息。”
因为她在彭江时曾施展出沧族的异能,如画和泾川对她的话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疑虑。
泾川看着在一旁忙碌的兄弟们,点头道:“我也感觉有点不对劲,总觉得有一种腐败的气息,只不过感觉并不是很强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疑。”